“那那個雲想衣怎麼樣了?”王小瓜問道。
“還好,花國師到來,讓我們能及時的將他圍困在五行山上,暫時不能下山。”絕傾歌回道。
“哦?那就是說這雲想衣還在五行山上,冇有出來禍害四方界了。”王小瓜問著,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那變態還被困在五行山上,要不然她豈非是無顏麵對霓薇臨終的囑托了?
“暫時冇。”
王小瓜心情的放鬆,這無力地身子也有了絲力道,她坐起身,環顧了一圈,問道:“想容呢?”
四人齊齊一蹙眉,禦君邪更是沉了沉臉,一旁的風小北抹了抹嘴邊的糕點,問道:“小黃瓜,你認識想容?”
“呃……”王小瓜被問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眨眨眼,望著他們,說:“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們說,反正你們先幫我把花想容找來啦!我有事問他!”那如裹腳布一樣的故事,一時半會怎麼說的清楚?何況現在可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她哪有那個時間給他們講故事啊!
王小瓜舔舔唇,她現在可是有重要的任務在身,這講故事的事兒還是待得見過花想容再說吧,指不定還無需借她的口說,她何樂而不為呢?
“我去找花國師。”絕傾歌在旁說著。
“嗯嗯,快去快去。”王小瓜催促,並且對著身旁的三人說道:“我累了,你們先出去吧,等花想容過來,告訴我聲就成。”她揉了揉脖子,敲敲身後白裳衣的手臂,說:“扶我躺下。”
三人望著那宛如女王樣的王小瓜,哭笑不得,不過憐她吃了不少苦,也就由著她了。
白裳衣扶著她躺下,為她蓋上被子,說:“那你好好休息。”
“嗯。”王小瓜把臉都捂在了被子裡,其實她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們,要麼不來,一來就是全部!還一個個都跟她滾過床,不對,那小鬼還冇有!不過算了,現在她姑奶奶就是不想見他們!……
王小瓜一直在迷迷糊糊地說著,她不知自己到底又睡了多久。隻是再度醒來時,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嗓子也不似先前那般的痛了。
隻是那出現在房中的身影,還有那飄蕩在房中的話語,卻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
“雲想衣裳花想容……霓薇花開君不見……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低低地話隻是在說與他自己聽,卻牽動著房中的另一個人的心,那彷彿又再度回到了千年前,那個人也是如此佇立於月下,飄渺而不實的感覺,現在更甚。
他慢慢地轉過身,目光款款拂過空氣,與她對上,那宛如隔了一世紀的對眸,令兩人都齊齊一驚。
王小瓜掙紮著想要起身,那人一個箭步,閃到了床榻前,動作溫柔而帶著深深地寵溺,將她扶起,並且體貼的在她的身後放了一個靠墊,他站起身……
王小瓜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襬,那麼小心翼翼,她的喉嚨好似被什麼堵著,竟是說不出一個字,隻是這樣揪著他的衣襬。
他低眼,清明的雙眼笑意顯露,他慢慢地坐在床沿上,一如那千年前般,伸起手,就要去握住她的手……
可當快要碰觸到時,又急急地收回了,甚至是有些懼怕的站起身,他說:“王姑娘,聽四位王說,你在找我。”
王小瓜慢慢地鬆開了手,冇由來的鼻子好酸好酸,眼睛本來就還腫著,可這會兒眼淚又浮上了,她怎麼控製都冇有用,默默地掉著淚,胸口好悶,她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頭,怎麼辦?她不想要這樣的感覺。
因為很難受!
“是,想……花國師,我確實在找你。”王小瓜說著,伸手胡亂的抹了把臉,揚笑道:“你坐,你這樣站著讓我說不出話來。”
“嗯。”花想容應著,他搬過一把椅子到床前,坐下。
王小瓜望著那端正了身子,一雙眼睛不知往哪處擺的花想容,有些好笑,不覺中這緊窒的心倒是輕鬆了不少,看來緊張的也不是她一人,他也很無措,這次與那次的情形是何其的相似。
王小瓜望著他,為什麼心會這麼的難受?
她與他隻是藉著初霓薇的身子見過麵,說過話,甚至那會兒他眼中所見,他所對待的人是初霓薇,為什麼她會這麼難受?
看到他,她的心是那般的沉重,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王姑娘?”花想容挪了挪身子,有些坐立難安。
王小瓜慘淡的一笑,說:“你知道我是麼?你跟雲想衣都知道我是麼?”
花想容有半晌的愕然,可很快就回過了神來,他慢慢地點了點頭,說:“知道。”
王小瓜得到答案,閉了閉眼,長長地歎出不口氣,說:“你果然知道,嗬嗬……”她不知應該笑他的過分誠實,還是哭自己這悲慘的遭遇,原來真的是人為因素。
“王姑娘,關於這件事,其實我事先並不清楚,直到你前來五行山,想衣出現的那日,我從發現,原來你是……”
“不,你彆說。”王小瓜急急地阻止了他的話,“我隻是我,我是王小瓜,知道嗎?”她的力氣明明已經迴歸了不少,可現在竟又覺得渾身無力,軟綿綿的。
“好。”花想容沉寂了很久,才道出了一個好字。
王小瓜虛弱的扯了扯嘴角,“謝謝你的配合,既然你我心中都明白了,我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讓我見見雲想衣。”
花想容的身子一顫,他驚愕,甚至帶上了惶恐,說:“不行,我不能再讓你見他!”他說的激動,人都壓抑不住的顫抖起來,手緊緊地握住椅柄。
“你在擔心我麼?”王小瓜仰起頭,望著他。
花想容在她的話中驀地一顫身,隨即一切都平複了,他說:“王姑孃的安危,我自然擔心,血魔尊者他的目的就是要奪得王姑娘,王姑娘說要去見他,怎能讓我不擔心?”
“叫我小瓜!”王小瓜用著命令的口吻。
花想容抬起頭,詫異的望著王小瓜。
“叫我小瓜!”王小瓜不理他的驚訝,隻是不願意再從他的口中聽到王姑娘上王姑娘短的。
“小瓜。”花想容暗暗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在王小瓜的銀威之下。
王小瓜哭笑不得,花想容那樣子好生委屈,她說:“我不喜歡太身份的感覺,所以你就當是將就我吧。”
花想容淡淡地扯了一個笑容,說:“好。小瓜。”這一次他叫得很順口,不再有半點的勉強。
房中的氣氛從尷尬到和諧,現在那房中的兩人宛如多年的朋友,聊開了。
房外,不,應該說是窗外,一人將臉幾乎貼在窗上,耳朵豎起,就是想要聽聽那房中的兩人在說什麼聊些什麼。
一雙湛藍色的眼眸滴溜溜地轉動著,腮幫有些鼓動,粉嫩的臉頰因為貼著窗而有些扭曲,他就差冇有把整個身子貼上去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到?
距離又不是很遠,明明有聲音傳來,可竟是含糊不清難以入耳。
有些焦急,有些生氣,更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用力抓抓耳朵……
“小北,你到底有聽到什麼?”白裳衣端起茶杯,慢慢地瞥向那一直貼著窗上的風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