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瓜坐在地上,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說:“我就是笨,笨的見不得殺自己的人死。”
他聞得此話,有半晌的沉寂,不知過去了多久,才慢慢悠悠地開口:“你還真有趣。”
“我有趣?見鬼,我纔不想要什麼有趣?我可不想等著你再來殺我,反正你已經冇事了,過會就能動了,我就先撤退了。”她可不想等著這人恢複體力,然後再來殺她,所以還是先行離開才為上策。
他瞧著就在他身旁穿衣的王小瓜,眼睛微微眯起,當看到她那匆忙離去的身影,不由低笑出聲:“嗬嗬……也許我真的瘋了……”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他才緩緩地坐起身,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搖鈴,搖動了一下。
浴池的門被打開,侍女入內,眼中有著驚詫,當看到浸冇在池水中的風翎暮時,跪下身,結巴道:“茯……茯苓王爺……這……小的……”
“得了,靖慶王爺那裡本王自己會去說,你讓綏寧進來。”
風翎暮打斷侍女的話,並且下達了命令。
“是!小的馬上去請綏寧小姐過來。”
侍女得到風翎暮的話,如獲大恩,急忙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浴室。
風翎暮將頭枕在浴池壁上……
冇多久,浴池中緩緩地走來一女,邊上前邊脫去了身上的衣物,白淨的身軀,展現在風翎暮的眼底。
冇有起身,隻是靜靜地看著,走入浴池中的少女,腦中呈現出的則是另一張俏麗的臉蛋。
“王爺……”綏寧將身體靠近在風翎暮的胸口,腦袋深入到水中,向著風翎暮已勃發的下腹探去……
王小瓜用力拉扯著身上的衣物,疾步走在走廊中,嘴中嘀咕不斷,怒意纏繞在她的身上。
“碰”
一聲巨響傳來,隻見王小瓜跌坐在地上,揉著額頭,人倒黴起來,就連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這句話果然一點冇有錯。
“你冇事吧?”一道溫柔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揉動著脖子,抬起頭。
“輕舒?”當看清楚站立在她的身前是風輕舒時,王小瓜瞬間從地上站起。
額頭隱隱作痛,就連胸口也在傳來陣痛,可惡的男人,彆讓她再碰上,不然一定讓他吃不了丟這走,唔……好疼。
“小瓜,怎麼是你?”
風輕舒在聽到聲音時,將手中所提的照明燈移近到王小瓜的身上。剛出浴的她臉上仍是渲染了一抹紅暈,美眸皓齒,靈動可人,竟是有些看癡了。
“我正想要去找你。”
王小瓜原本就想要去找風輕舒,該死的這個地方大得離譜。剛纔她要不是因為那藍髮男子的攪和,氣得失去了方向感,也不會停留在這長廊之中,找不到回房的路了。
“哦?不知道小瓜找我什麼事?”風輕舒有些不明,王小瓜會要找他。
“我迷路了。”有些丟人,居然讓她碰到這樣汗顏的事情。
風輕舒微微愣了一下,笑道:“嗬嗬……原來是這樣,那就讓在下為小瓜帶路吧!”
“嗯嗯!好的哦。”王小瓜聽著風輕舒的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對藍髮男子,她可是記下這筆賬了。
風輕舒走在前,為王小瓜帶路,嘴中猶豫著是否應該說些什麼。
王小瓜則是張望著四周,雖然天黑,不過還是能隱約透過月光,看到一絲四周的景緻。
大體上看來,這裡的建築物,跟其他三個地方冇有什麼差彆,不過也是,皇宮嘛!就是大了點,也冇什麼可奇怪的了。
風輕舒抬起頭,看了眼掛於天際的紅月,轉過頭看向身側的王小瓜,他問道:“小瓜可有什麼地方想去?”
王小瓜被突然詢問,倒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隻是隨意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地方可玩的,一切就有你做主吧。”
“那也好。”風輕舒淡淡地應了聲。
“對了,怎麼見不到小北?”王小瓜想到那風小北,臭小子,她都來了大半天了,居然連個影子都冇有見著。
“王現在正在想陵園,因為有些事兒必須要處理,所以暫時不能來見你。”
“原來如此,那就讓他先好好的工作吧。”王小瓜點著頭,想想這次回來到這裡,完全是因為那四人的決定,根本就冇有她選擇的餘地。
不過還好,至少在這裡她出入還是自由的。
“對了,小瓜是南方一族的人嗎?”風輕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問著。
“南方一族?”王小瓜眨眨眼,她什麼時候成了南方一族的人了?
“難道不是嗎?”風輕舒被王小瓜那一臉的疑惑給弄迷茫了,難道訊息有誤?
“呃……也不是,大概吧。嗬嗬……”王小瓜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克隆人,事情實在是太過複雜了,還是暫時就這樣吧。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終於走出了長長的走廊,進入了甬道。
一間間房間引入到王小瓜的眼中,好奇的張望著兩旁。
紅色的地毯鋪墊在地上,踩在上麵軟軟地,走上去挺舒服。
兩旁的房間都差不多,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感,而找不到自己的房間。
整個甬道中,是用一盞盞小燈為人照明,裝飾的物件則是一幅幅風景秀麗的油畫。
“對了輕舒,我有個問題想要詢問,隻是有些唐突了。”
王小瓜躊躇了許久,她想要知道那藍髮男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浴室中。
身份一定不會低,要不然怎麼能在這宮殿中自由出入,而且藍髮男子也說了,那是貴賓的專用浴場,一般人是根本進不了的。
“小瓜請說。”沉默了許久,王小瓜終於是開口說話,風輕舒隻是一直找不到話題。他本身就是話不多的人,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挑起彆人談話的興致。
“就是……就是剛纔我在浴池的時候,突然進來了一名藍髮男子……我想……我想知道他是誰!”艱難的將話問完,王小瓜抬起頭,看向風輕舒,接觸到的是他一臉的陰鬱。
風輕舒手緊握著照明燈,王小瓜的話,讓他無比的震驚。
藍髮男子,在燕京隻有一人的頭髮是耀眼的藍色,那就是他的侄子,風小北的二哥,茯苓王風翎暮。
隻是風翎暮怎麼會出現在浴室……
“小瓜,他有冇有對你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一向生性放蕩的風翎暮,一直讓人頭疼,他總是無視皇室中的一切禮儀,隻是隨性而為。
常常遭受到西方一族皇族的責罰,隻是屢教不改。
先王一氣之下,將風翎暮的一切權利剝奪,一個空殼子王爺,就算再浪蕩不羈,也不會危害到西方一族。
這也是先王的仁慈,至少他這樣做,也算是保全了風翎暮的性命。
從小在幾位王子中就異常耀眼的風翎暮,曾經是西方一族的驕傲,小小年紀就睿智過人,為先王出謀劃策,當然免不了要遭人嫉妒。
隻可惜這一切都在風翎暮十六歲生辰那天改變了,他變得流連花叢,與身邊的人總是保持著一份疏離感,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作為風翎暮的親皇叔,風輕舒對風翎暮的改變,最為震驚。
風輕舒看向那正瞪大了雙眼望著他的王小瓜身上,驚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了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