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翎暮噙著笑,嗤哼了一聲:“我累了,皇叔若是喝酒那就請自便,恕我不能相陪。”說著他從椅子上站起,指著身前的酒壺,對風輕舒揮動了一下衣袖,步下階梯,向著內殿走去。
風輕舒冇有阻止風翎暮的離去,跌坐在椅子上,望著矮幾上的瓶瓶罐罐,喝酒?
他現在隻覺得心止不住的發著疼痛,就在風翎暮將要消失在他的眼前時,他出聲道:“不許再去接近王姑娘。”
風翎暮遲疑了一下,轉身,迴應道:“風輕舒,彆命令我不要做什麼!我不是你的屬下,我的身份跟你同等,雖然無權,可也是王的二哥。”“翎暮隻有這件事,算我求你,不要再去招惹王姑娘。”到底他應該要怎麼做?
“我說了,彆對我發出命令。”風翎暮目色一沉。
“你就真的一句話都不肯聽?”風輕舒從椅子上站起,疾步走到風翎暮的身前,抓住他的肩膀,風翎暮……難道是因為想要報複他嗎?
“拿開你的手靖慶王,這裡是我的寢宮,麻煩你彆弄錯了,還有,我不是不聽你的話,而是所有人的話我一致都不會聽取。”風翎暮冷漠的說著,他不在乎彆人怎麼想,他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風翎暮,我以攝政王的身份命令你,不許再靠近王小瓜一步,不然以國法……”
“國法?嗬嗬……風輕舒,你總算是說出口了,我這茯苓王的頭銜你是不是也想要削去了?行啊!你若是覺得當真隻有那麼做,那就做吧!不過,現在在我還是茯苓王時,你最後給我聽清楚,彆再對我發出命令,我不是你的屬下,更不是你的將士!”甩開風輕舒的手,風翎暮繼續向前走去。
“風翎暮!”風輕舒無力的喚著已經從眼前離去的風翎暮,跪倒在地上,風翎暮……他最愛的侄兒……到底他應該如何做!
風翎暮冇有理會風輕舒的叫聲,走出了內殿,走入了內寢……
他現在完全像是一句行屍走肉,雙眼無神,空洞地望著前方,雙腿隻是本能地向前走,來至床榻前。
他雙腿一軟,跌坐在床邊,頭枕在坐在床沿邊的綏寧腿兒上……
“王爺,為什麼總是要折磨自己?”綏寧心疼的撫摸著風翎暮俊逸的臉龐,他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一個目的,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目的。
“綏寧,什麼都不要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隻要做好你自己應該做的事!”將頭深深地埋入到綏寧的懷中,他現在所需要的隻是一份支援,而唯一支援他的隻有綏寧。
“王爺,讓綏寧……”
“不……綏寧,我遲早會把你送回他的身邊,我絕對不會動你的身子。”風翎暮阻止綏寧的舉動,他能接受綏寧用嘴巴為他舒緩,可絕對不會要求她用身體來為他解除痛苦。
“王爺……”綏寧撫摸著風翎暮的髮絲,耀眼的藍髮到底給予他的是榮耀,還是無止儘的痛苦?
“你暫時不要出去,他可能還冇有走。”
“嗯……綏寧等王爺睡了,再回房。”
“好。”風翎暮將身體移動了一下,頭枕在枕頭上,合上了眼睛。
綏寧一直看著風翎暮的睡顏,他睡得並不安穩,眉宇緊揪著,可憐的王爺,何時才能從自己的命運掙脫出來?
今天所見的那位少女,為何會讓平靜了許久的兩人再度爭執起來?
風翎暮看那少女的眼神是她許久未見得興奮,或許……
或許那位少女能幫助他,或許……
不管如何她都要試試看。
綏寧在心中暗暗地打定了一個主意,她能回報風翎暮的也隻有這些了。望瞭望已經睡去的風翎暮,綏寧悄悄地離開了!
第二日清早。
王小瓜眨動著雙眼,怔怔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臉……
由於距離實在是太近,她一時看不清楚這近在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一睜開眼睛就這樣被看著,這種滋味可想而知。
冇有出聲,直接伸起手揮上眼前的臉頰。
“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粗魯,一醒就要打人。?”他臉上噙著笑容,可出口的話仍是不減那份刻薄,甚至不忘加上幾許的挑釁。
“你?”剛醒加上那突如其來的震懾,腦袋還是有些運作不順暢。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那頭耀眼的藍髮時,就算在混沌的腦袋也瞬間清醒了。驀地坐起身,手指著風翎暮驚詫道:“你、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可惡!這算是什麼鳥毛子的安全可言啊?這裡簡直任人來去自由嘛!昨晚上被風小北嚇得夠嗆,冇想到這一大早就見到無恥男了。
“皇宮我有什麼地方去不得?”風翎暮躺在床上,抬起眼看向王小瓜,她越生氣樣子越可愛,雙頰鼓起,他都有些喜歡上生氣中的她了。
“滾出去!你個死不要臉的藍毛!”王小瓜拿起枕頭,捶打著風翎暮,整個房間瞬間鵝毛紛揚,那片片潔白,沾染了在身子、衣服、床……
“藍毛?這算是什麼稱呼?”風翎暮皺皺眉,他可從來冇有聽過這麼特彆的稱呼。
“你管我怎麼叫!那是我的自由,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出去聽見了冇有!”怎麼就非要她大聲吼叫纔可以?還好昨晚上她有乖乖地穿好衣服,不然這下子不是糗大了。
靠的!怎麼睡個覺都能遇上這兩個活像是討債的傢夥。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
這裡她真的能呆的下去?
“難道我很惹人討厭?”
“看來你還有自知自明,有救!”王小瓜揮揮手。
“唉!看來你真的對我誤會挺重的。”風翎暮幽幽地歎息了一口氣,起身下床,走向邊上的軟椅,坐下,雙腿交疊在一起,托起下巴,暗自傷心。
“你彆露出這麼噁心的表情可以嗎?”王小瓜看著坐在椅子上風翎暮,那一臉的受傷樣,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她欺負了他。
“這傷心還能作假?”風翎暮藍盈盈地眸子裡,就差冇有滑出兩汪清水了,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王小瓜用力抓了抓頭髮,她最最最討厭的就是男人的眼淚,冇轍,她投降道:“我到要聽聽看,我是怎麼誤會你了?難道你擅自闖入浴室,對我做出那樣無禮的舉動也是誤會?而現在一大清早跑到我的房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你叫王小瓜?”風翎暮不答反問。
“是呀!”王小瓜點頭迴應。
“不是假名字吧?”風翎暮不信的說道。
“姑奶奶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王小瓜白了一眼風翎暮。
“好吧!小瓜,其實昨天我會闖入浴室,隻是想要看看你的樣子而已。”
“看看我的樣子?那你看到了也冇見你走。”王小瓜冷哼道,她會相信那就是白癡加笨蛋。
“是真的啦!因為輕舒看你時候的目光很可疑!”風翎暮晃了晃腿,斜覷向王小瓜。
他昨天確實是因為好奇而想要去見見風輕舒帶來的少女,隻是冇想到在浴室會冇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發生了後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