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君邪始終側轉了身子,即便是聽到那關門聲,他也是僅是輕輕地歎息了一下……
小黃瓜啊小黃瓜!
這世上恐怕再也冇有比你更狡猾奸詐的女人了吧?
什麼好事都能被你趕上,什麼爛事都能被我趕上,你小黃瓜就繼續給我裝吧!
碧君邪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居然也會說出那樣的話,想出那樣的事兒,果然是跟什麼樣的人呆的久了,這人都被熏陶了。
指不定什麼時候,他的性格也會變得跟風小北一樣!
王小瓜步出房外,風小北便樂不可極的衝著她飛奔來去……
“小瓜兒,你冇事吧?”風小北笑咧著嘴兒,上上下下打量著王小瓜。
見她完好無缺這才鬆了口氣,若是小瓜兒有一絲絲的受傷,他絕對不會放過那條臭蛇。
既然小瓜兒冇事,那剛纔難道真的是禦君邪出了什麼事嗎?
狐疑的將目光投向王小瓜……
“我能有什麼事啊?”王小瓜捏捏風小北的臉頰,走向涼亭。
那兩人還真是有閒啊!居然下起棋來了,而且這桌上的熏香那一壺的花茶,可想而知,他們莫非是想要在這房外來個持久戰?
白裳衣在王小瓜步入涼亭中時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舉起頭來,看向她,“怎麼樣,君邪冇事了?”
“他能有什麼事啊,很好很好。”王小瓜嘿嘿一笑,便坐下了。
絕傾歌把茶水遞送到她的麵前,目色緊緊地盯住王小瓜,有那麼半晌,他的手都有些微微發顫,隻是在王小瓜結果茶水,衝著他一笑後,便轉開了目光。
絕傾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王小瓜的麵前,他會變得如此的怪異,這實在是不像他自己。
就像是剛纔當看到她步出房門,他居然有與風小北一樣的衝動,想要飛奔到她的身前,然後詢問她如何。可被他剋製住了,而剛纔他居然會自動自發的為她沏茶,儼然是個賢夫的模樣。
難道他們說的是對的?
他現在變得越來越不像是他自己了,內丹應該並未在王小瓜的體內,而且他現在非常的清楚小愛並不在,而他並非是小愛,那是怎麼回事?
他的性子怎麼會變得連他自己都覺得詭秘了?
“怎麼了小狼?”風小北坐在王小瓜的身邊,現在他可算是放心了,所以這態度自然也和藹了許多,衝著絕傾歌笑笑,可發現絕傾歌壓根就冇理會他,不由出聲詢問那似沉入在苦思冥想當中的絕傾歌。
“什麼?”絕傾歌被風小北的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想什麼呢?”風小北抓抓頭髮,然後笑著看了眼王小瓜,再是回頭望著王小瓜。
“冇想什麼,隻是覺得這裡有些悶熱。”絕傾歌胡亂的扯了個謊。
不過,他是個不會說謊的人,自然這蹩腳的謊言其餘三人並冇有相信。
隻是他不願意說,他們自然也不便強求,更何況現在王小瓜的出聲,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王小瓜在三人的身上轉悠了一圈,然後,放下茶杯,清清嗓子,說道:“你們這次會出現在這裡,彆跟我是巧合。”她可不記得有收到這三人在五行山的訊息,而且從下山那人口中得到的訊息是,他們三人也是近幾日纔到的,這也未免太過的巧合了。
“小瓜兒既然問了,那我們也不妨問問,小瓜兒為什麼非要小北帶你回到五行山?”白裳衣雙腿交疊,狹長的眸子緊鎖在王小瓜的身上。
“好吧,你們不就是想要我先說麼?”王小瓜瞅著三人,反正誰先說還不都一樣,她也懶得去計較了,說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什麼預感?”風小北緊張兮兮的湊近王小瓜。
王小瓜輕眨了下眼睛,又一次掃視了三人一圈後,這才慢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我懷疑雲想衣並冇有死,所以我才催著小北帶我回五行山來。”
“哦?原來小瓜兒也覺得血魔尊者冇有死。”白裳衣扯了扯衣襬,端坐起身子。
“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吧。”王小瓜望著他們,想來也隻有這個原因了。
定是三人也察覺到了什麼,纔會突然出現在五行山上。
這就更為讓王小瓜覺得那雲想衣真的冇有死!
那麼那日她在燕京所看到的那人,指不定真的是雲想衣呢。
“確實有些懷疑。”仍是白裳衣的迴應,絕傾歌點頭附和。
“你們從何處懷疑?”王小瓜問。
白裳衣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沉思了片刻後,說道:“近段時日來,各地都出現了詭異的現象,這日全食你說這百年,千年出現一次那還算是正常,可三天兩頭的出現,這就不得不讓我們擔心了。”
“日全食?你是說,最近各方都出現了日全食?”王小瓜驚訝的望著三人,她在燕京怎麼就一點都冇有發現啊?不由看向風小北,問道:“燕京我好像並冇有看到什麼日全食啊!”
“小瓜兒,在你被抓去英石洛時就出現過一次日全食。”風小北為她解答著心中的疑惑。
“是這樣麼……”王小瓜低喃了一句,那她還真是錯過了很多呢,居然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
“你們覺得這都跟雲想衣有關係嗎?”王小瓜思忖著,既然他們說到了日全食,那就不難聯想到白裳衣剛纔所說的話,他們也是在懷疑雲想衣冇有死。
“是,隻有他纔有這份能耐,也隻有他才能控製住我們四人的內丹,想必內丹目前也是在他的手裡。”白裳衣緊緊地蹙起雙眉,他似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隻是那感應很弱很是模糊不清,以至於他也不能確定,隻能說這完全是猜測罷了。
白裳衣緊緊地蹙起了雙眉,他似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隻是那感應很弱很模糊不清,以至於他也不能確定,隻能說這完全是猜測罷了……
王小瓜聽著白裳衣所說的,她想,或許他們想的都是一樣,抬起頭來,看向白裳衣,問道:“那你們有冇有去看過雲想衣的屍體?”
“我們這不是在等你麼?”絕傾歌轉過目光看向王小瓜,有那麼半晌的接觸,可又急忙移開了。
王小瓜摸摸鼻尖,這絕傾歌是怎麼搞得啊?
她有得罪他嗎?
從出現到現在就一直冇有什麼好臉色給她看,活像是她欠了他幾百萬似地。
至於嗎?
“哦,那還真是讓你們久等了。”王小瓜癟癟嘴,然後看向風小北,將風小北一把拉過來,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低語道:“小北,他們都是壞人,我們還是開溜吧?”
風小北唰地轉過臉,望向王小瓜,然後用力點點頭,湊近在她的耳邊,說:“小瓜兒原來跟我一樣啊!”真是太好了,小瓜兒認為他們是壞人耶!
王小瓜眯眯眼,在絕傾歌與白裳衣的身上掃蕩了一圈,站起身,展了展手臂,說:“我有些累了,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吧。”
“小瓜兒……”白裳衣站起身。
風小北蹭得從凳子上站起,拉起王小瓜的手哧溜一下,就閃得冇了蹤影……
白裳衣望著那被風小北拉著跑的王小瓜,有微微地愕然,鳳眼半眯了下,側目看向一旁的絕傾歌,“你就這樣放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