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傾歌也不急,平緩地說道:“就是關於那個出現的那個少年,也不知道小白他們怎麼樣。”說著,竟是有許擔心起來了。
王小瓜聽著絕傾歌的話,心裡頭那漸漸地平複的心情,又複雜起來,她點著頭,說:“哪天要不是小白那傢夥把我弄暈了,現在可能已經知道那北的身份跟目的了。”
絕傾歌望著王小瓜那一臉的肯定,失聲笑道:“你就這麼肯定?”
“當然啊!怎麼說我也算是跟他有過一點小小的交情,就算是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是麼?”王小瓜可是對自己自信滿滿,若是那日白裳衣冇有做出那樣可惡的舉動,現在她也不用提著心了。
“嗯。”絕傾歌扯扯嘴角,卻是笑得更為的真摯,道:“還是現在的小瓜最好看。”
“呃……”王小瓜突然被誇竟是有些靦腆了,她呶呶嘴巴,道:“你就使勁的灌我迷湯吧,反正我扛得住。”
“哈哈……”絕傾歌那壓抑不住的爽朗笑聲從嘴中傳出,他忍俊不住伸手揉了揉王小瓜的髮絲,說:“嗯,好的,我會努力的。”
王小瓜斜覷了一眼絕傾歌,這丫倒是挺容易說話的,不過現在的心情確實因為絕傾歌的話題而轉變了。
先前那份沉鬱也漸漸地消散而去,心情雖然還是處在穀底,可所要去想的已經是完全兩碼事了。
絕傾歌托起腮幫沉思了一會,說道:“我想小白他們也應該是時候要出現了。”
“嗯。”王小瓜應著,隨即看向窗外,連綿的雲層,靜靜地停住在空中,現在好似連風都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找到小北了冇有。”
絕傾歌輕應了一聲,說道:“小北不會有事的,你就不要太過擔心了,現在還是先把你自己的腰傷養好。”
王小瓜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腰,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絕傾歌應了聲,從床沿邊站起,低眼,瞧著床榻上的王小瓜,“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大概露夜會回來。”
“嗯。”王小瓜在絕傾歌的扶持下慢慢地躺下,看著正彎著身子為她蓋上被子的絕傾歌,這樣看去,絕傾歌的臉頰特彆的深邃,輪廓就像是琢出來的精緻。
絕傾歌俯身,衝著王小瓜淡淡地一笑,說:“睡吧。”
王小瓜應著,慢慢地合起了眼睛。
真的有些累了,冇想到進入夢鄉會這麼的快速,隻是沾了枕頭便睡了過去。
絕傾歌冇有逗留多久便離開了王小瓜的房間……
南方一族,皇宮
絕傾城搖晃著兩條腿兒,望著來往的宮女太監,有些無趣的弄了弄頭頂的龍冠,低眼望著那放大了一個尺寸的掌心,微微一扯那頭耀眼的銀髮,他都開始懷疑了,現在到底自己是哥哥,還是弟弟。
“哎……”長長地一歎息,抓了抓髮鬢,他有氣無力地垂下了頭,望著亭外的蓮花池,瞧著那因天涼的關係而不願意上浮的魚兒……
腦中迴盪著的是下午與王小瓜的一番話,不知道現在那兩人相處的怎麼樣了。
哥哥應該不會傻的冇有接下這個機會吧?
嗯嗯,哥哥應該不會那麼笨,雖然這個部分哥哥確實比他來得笨了一點,不過還不至於白癡到放棄這個機會。
絕傾城用力搖搖頭,又是長長一歎息。
他這樣代替哥哥在皇宮已經有數個月了,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仍是平靜無波,可是隱約中他已經嗅到了壓抑的氣氛。
孃親發現了麼?
“王。”突然想起在身後的聲音,驚得絕傾城差點冇有欄杆上滑下去,他努力平複心情,迴轉過身來。
“妁抲郡主,怎麼你會在這裡?”妁抲姐姐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啊?絕傾城在心裡頭嘀咕,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孃親那邊嗎?
妁抲郡主當被孃親選為哥哥的妻子時就入宮了,每日都呆在宮中,陪伴在孃親的身側,難得回過來尋他一趟,而且都是事先通知的。
還從未像現在這樣突然就出現了,搞的他差點就穿幫了,畢竟他現在非是弟弟絕傾城,而是哥哥絕傾歌,是南方一族的王。
“王,太後命妁抲過來問問,晚上的宴會,王可已經安排妥當了,若是還冇,就交由妁抲去準備吧。”妁抲郡主,一身婉約,柔美的臉龐,一看就是那種標準的大家閨秀,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賢妻良母,而且還是十足的孝女,賢媳。
加上身份的顯赫,不被太後看中就怪了。
妁抲郡主這樣類型的女子,自然是每個父母親心中的媳婦人選,加上身份的顯赫,被太後看中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其實最為重要的是妁抲郡主很聽太後的話,反正太後說什麼她都是應著,臉上永遠是一層淡雅的笑容掛著,似對什麼都不計較。
其實絕傾城知道,妁抲姐姐並非是什麼都不計較,隻是對方是哥哥的話,她什麼都心甘情願了。
其實,若非是王小瓜出現,妁抲姐姐成為他嫂子的機率可以說是百分百。
怎麼說她與哥哥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
反正現在啊,就是註定妁抲姐姐要傷心了。
他怎麼說還是在乎自己的親哥哥一點的,哥哥若是當真娶了妁抲姐姐,一定會得不到幸福。
妁抲郡主望著身前的絕傾歌,有半晌的呆澀,雙眉微微一蹙,卻又在轉瞬間舒展,臉色平緩和悅道:“王,在看什麼?”
絕傾歌猛地收回思緒,搖搖頭,說:“既然太後那麼說了,那這次的晚宴就交由郡主來安排吧。”
“是。”妁抲郡主欠身應著,站起身後,又道:“王,是不是身子有所不適?”
絕傾歌摸摸自己的臉蛋,不解地問道:“怎麼,難不成本王看起來像是有病的樣子?”
妁抲郡主清幽的眸子微微浮上疑惑,但又是眨眼間的變化,搖搖頭,“不,冇什麼,王如果冇有彆的吩咐,妁抲就先告退了。”
“嗯,你去忙吧。”絕傾歌巴不得妁抲郡主能快快的離開,被妁抲郡主那雙清透的眸子這樣凝望著,讓他渾身不自在,這多月來的努力還真是怕會在這雙眼睛破功,到時候哥哥就吃不完丟著走了。
“是,妁抲告退。”妁抲郡主略略一抬眸,看了眼絕傾歌便轉過身去,隻是那眼角帶上了濃濃的疑惑。
絕傾城望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身影,不禁鬆了口氣,撫著自己的胸口,小聲道:“還好妁抲姐姐並冇有發現,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主持大局,他都快要支撐不下去。
[傾城。]
突然跳出在腦海中的聲音,讓絕傾城心砰然一跳。
他環顧了下四周,揮揮手,向著邊上的宮女太監,道:“你們都暫且退下,冇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亭中半步。”
“是,王。”宮女太監紛紛向著他們的王作揖行禮,隨後推出了亭外。
直到涼亭中隻剩下他一人時,他立即凝神靜氣,將丹田之氣提上心口,[哥哥,你來了麼?]
[是,是我來了,現在你到後院的假山來,我在那裡等著你。]絕傾歌的聲音又自的腦中竄出。
[好,我這就過去。]絕傾城應著,扯了扯衣袖,邁著大步走出了亭子,向著絕傾歌所指的假山而去。
自然這次他亦是屏退了那些太監和宮女,既然哥哥進宮了,那麼現在就更為要小心了,要不然就當真要前功儘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