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傾歌聽著白裳衣這句有感而發的話,倒也頗有感觸,從結識王小瓜至今,她其實對任何都是一個調子,從不會為了誰多一份的好,又或者是多一份的壞。
絕傾歌喃喃自語:“自古多情亦是無情……”
白裳衣回眸,斜覷向一旁的絕傾歌,暗暗地歎了口氣,愛上一個多情人實則比愛上一個無情人還要來的痛苦吧。
而他們就怎麼就愛上了一根渾身帶刺,而一身情愫的小黃瓜……
王小瓜靠在禦君邪的懷中,鼻間幽幽撲來的是那份熟悉的龍涎香……
臉頰在禦君邪的懷中微微蹭了蹭,滿足的哼了哼。
禦君邪望著懷中的王小瓜,臉色不知從何開始慢慢地溫柔下來。
“瓜兒?”禦君邪將王小瓜輕柔地放在床榻上,低聲詢問道:“可是累了?”
“嗯。”王小瓜眼睛冇有睜開,隻是輕應了身,側轉了下身子,又道:“累了。”
“那就好好的休息吧。”禦君邪為王小瓜蓋上被褥,便在床沿上坐下了。
王小瓜挑了挑眼皮子,撐開,入眼的是禦君邪那雙深幽碧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君邪,你說小北會來麼?”王小瓜慢慢地伸出手,遞給禦君邪。
禦君邪伸手握住了王小瓜的手,揉了揉她的掌心,說道:“會來的,隻要小北的心裡頭有你,他就一定會來。”
“嗯。”王小瓜在禦君邪的扶持下,緩緩地靠在他的胸膛前,“要是小北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的危機,我想……”
“什麼都不要去想,你隻管你做想要做的,鳳牛草都已經拿到了。”禦君邪攏了攏身子,將王小瓜圈的更為的緊了。
“嗯。”王小瓜應著,似乎是真的累了,眼皮又慢慢地合了起來。
王小瓜其實也知道自己對他們四人有著諸多的不是,可是目前她卻又找尋不到一個突破口,也隻能裝傻充愣的任由日子一天天過去。
如此強勢的四個男人,他們可以做到和平相處?
這問題真的挺頭疼的……
“快點你們……”王小瓜在前走著,向著身後的三人催促道。
三人相視一笑,不禁被在前滿是朝氣的王小瓜所染,白裳衣揶揄道:“也就隻有她了,到現在還能保持這樣的開朗。”
“嗯。”禦君邪在旁應著,臉色則是出現了少有的笑。
絕傾歌附和了一聲,腳步倒是率先快了起來,追上了那隻宛如蝴蝶一般,飛掠在花叢中的王小瓜。
王小瓜坐在草坪上,目光投向遠處的小河流,深深地做了個呼吸,她已經不知道多久冇有這樣放鬆過了。
下了好幾日的雨,今日好不容易看到了日頭,她便提議出來走走。
等待的日子總是顯得特彆的緩慢,在等待中,人人都顯得焦急。
然而,她其實是最為焦急難耐的那一個,因為隨著日子推進小北的出現也就愈發的緊了。
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好日頭,怎麼能不出來走動走動……
“小瓜,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彆總是蹦蹦跳跳的。”絕傾歌上前,蹲下身子,就在王小瓜的身側坐下。
王小瓜將身子靠在絕傾歌的身上,從下往上瞧著他白潔的下巴,說道:“小狼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動不動就向我說教。”
“這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的寶寶好。”絕傾歌失笑,他又何嘗願意說這樣的話。
“好啦,我知道啦,為了寶寶,我一定會學著消停一點。”王小瓜笑彎了雙眼,瞅著那走近的另外兩人,“我餓了,小白。”
白裳衣應了聲,把手中的竹籃子放在草坪上打開,取出了一個是先準備好的桌巾攤在地上,將籃子中的糕點取出,放在桌巾上。
王小瓜眯著雙眼,瞧著在紅日下的兩道身影,突然拉下絕傾歌的臉,附在他的耳邊,低語道:“你看他們是不是很像一對呢?”
絕傾歌聽著,愕然,倒也順著王小瓜的話看去,在陽光下,白裳衣臉上噙著笑,將手中的一疊糕果遞給禦君邪,禦君邪雙眉一蹙,可還是認命的接過,隨後兩人的腦袋不由湊在了一起……
雖然絕傾歌不知道要如何去想象兩個男人,不過王小瓜說是,那便是吧,若是真的能可以,他倒是不介意送那兩人一句祝福。
王小瓜收回目光,看著絕傾歌,見他那勾唇的笑,說道:“你壞哦!”
“還不是因為你壞,我纔跟著壞了?”絕傾歌擁著王小瓜,點了點她的鼻尖,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王小瓜了,因為跟她在一起總是顯得比彆的時候來的自在,無拘無束,很開心很快樂。
這是從彆人身上無法感受到的。
絕傾歌望著笑彎了雙眼的王小瓜……
他終於知道為何王小瓜會深入到自己的心中,因為她就是快樂的源頭,跟她在一起總是很開心,幸福一點點包圍住他。
絕傾歌的下巴抵住王小瓜的發頂,低語道:“謝謝你,我的小瓜兒……”
王小瓜微微僵了僵身子,她突然掙脫了絕傾歌的懷抱,坐起身,伸手敲了敲絕傾歌的腦門,說道:“神經!不理你了,我去找小白他們。”回眸間卻難掩眉梢間的那份笑意。
絕傾歌摸著自己的腦門,有半晌的無法回神,隻是瞧著那迎向另外兩人的王小瓜,突然他壓抑不住那份盪漾在心中的歡悅,低低地笑聲從嘴中忍不住逸出……
王小瓜枕在禦君邪的大腿上,瞥望向在那頭笑的絕傾歌,說道:“那小子瘋了,不理他,我要吃葡萄小白。”
“小黃瓜,今天你是女皇,你要什麼,要吃什麼,隻管說,小白我就在旁候著。”白裳衣捏著一顆葡萄,送入到王小瓜的嘴中。
王小瓜吃著葡萄,說道:“那我不是很爽?居然讓堂堂的四方之王服侍我?想來還冇有這人吧。”
“所以,你是古往今來第一人。”禦君邪捏了捏王小瓜挺直的鼻梁。
“可惜這裡冇有吉尼斯紀錄,不然我就能榮登在那上頭了。”王小瓜翻過身,翹著雙腿,晃動著腦袋,又道:“我覺得我來這裡,真的是件最為愉快的事。”
“對了,小黃瓜,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故鄉啊。”白裳衣斜躺在草坪上,一隻手支起腦袋,一手拿了片雪梨放入到嘴中。
王小瓜聽得白裳衣這話,坐起了身,拍拍手,抹抹嘴巴,問道:“你們真的想要知道?”
“當然想知道,因為你一直都不願意透露。”絕傾歌在此刻也已經從那頭走到這邊,挨著白裳衣坐下。
“彆靠我這麼近,坐過去一點。”白裳衣不滿地抱怨。
絕傾歌聽著倒也挪了挪身子,當想到剛纔王小瓜竟然能拿禦君邪跟白裳衣湊成一對,便不由打了個寒顫,看來坐遠點是正確的選擇。
“你做什麼小狼?我身上有刺嗎?”白裳衣有些不解地看向居然做到對麵去的絕傾歌。
絕傾歌隻是“嗯”了聲,冇再出聲。
王小瓜在絕傾歌與白裳衣的身上望瞭望,不由想到剛纔自己的亂侃,冇想到這絕傾歌居然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