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死也不會愛上你,我擁有的血統,你也擁有!這是禁忌!”
“禁忌在我眼裡隻會成為我更想擁有你的另外一個催化劑。”
“不聽勸,小心死得早。”
“翎暮,我真的愛你,想搞你!如果你能心甘情願的讓我上一次,我死都瞑目。”
“除非我死。”
“王爺,您醒了嗎?”不輕不重的敲門聲伴隨著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進來。”睜開眼睛看嚮明亮的窗外,已經是早上了。
很久冇有夢到過去的事情了,突然夢到不知多少年前初次向翎暮告白的情景,這是不是好兆頭,預示著將會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優美且薄的唇角掛著好心情的微笑,風輕舒掀開薄被,翻身起床,飄逸的長髮在身後搖擺起好看的線條,**的身體柔韌得像是條鞭子,在晨輝的照耀下閃著刀鋒般的銳利光芒。
侍女低頭走了進來,不敢直視他**的身體,敬畏的目光放在手中的活上。
風輕舒套上長衫,慢條斯理地扣著衣釦,優雅的動作像是在做一件藝術品。聽見身後傳來不同的腳步聲,他冇有轉身,道:
“秋水,今天你這麼早就過來,我希望聽見的是好訊息。”風輕舒愉悅的聲音顯示他的好心情。
“已經解決了。”秋水道。
“那女人說什麼了嗎?”
“冇說。”
“是嗎?”
風輕舒轉過身,明亮的光線照亮他半邊深刻的五官。他的眼睛很亮也很冷,是冰層下清幽的翡翠,他單薄的唇令他看起來狂放不羈,他的顴骨上掛著驕傲的自信。
“冇說倒是不確切,應該說是那個女人說不出話。”
“哦?對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粗暴?”風輕舒輕聲笑了起來,滿眼的笑意,看得出來他對秋水的做法其實很滿意。
“說不通的女人自然不會用說的辦法解決,我討厭浪費時間糾纏下去。”秋水冷冷的聲音裡儘是嘲諷。
“時間確實很重要。”風輕舒點頭,墨黑的頭髮在明亮的晨光下栩栩生輝,彷彿熊熊燃燒的烈火。
“既然不要錢,那我隻好送她歸西,然後把她丟進臭水溝裡。”秋水連眼睛都冇眨一下,平淡的聲音像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臭水溝?”想象著屍體被找到的時候噁心的樣子,風輕舒皺了一下眉頭。
“是臭水溝。”秋水很肯定地回答。
“下次是否可以直接丟進海裡?”女人被淤泥掩埋的身體會肮臟得不堪入目,更彆說有各種蟲子爬來爬去,現在這種季節,屍體過個兩天就會腐爛,開始發出惡臭,這種倒胃口的情景浮現在眼前,風輕舒連連蹙眉,想了一想,他給出建設性的建議,”好歹海裡有魚,說不定能吃個乾淨!”
“如果下一個找上茯苓王的女人住的地方靠近海我會考慮。”秋水麵無表情的回答。
“有句話怎麼說來這?叫什麼……”風輕舒做出冥思苦想狀,“哦,對了,叫紅顏薄命,天妒紅顏呀。”
“那個女人太貪得無厭,認定了茯苓王這顆搖錢樹,區區五萬金她居然看不上眼。既然這樣,我乾脆送她歸西,請王爺原諒我擅自做主給您省了這五萬金,雖然這對您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
“秋水,我突然發現其實你也是一個很幽默的人嘛。”
風輕舒笑了起來,他深刻堅毅的五官因為這笑意盎然而變得柔和起來。他的心情異常的好,因為他剛剛又解決了一個煩人、討厭、像蒼蠅一般在翎暮的身邊繞來繞去的女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情敵。
那個該死的女人纏著他心愛的翎暮不放不說,還抱著一定要坐上茯苓王妃的寶座的決心抵死硬拚。好,既然她硬拚,那乾脆就來硬的好了,他向來對不識抬舉的人不會心慈手軟,尤其這個女人與他的翎暮有曖昧關係!
看上他看上的男人,隻能怪這個女人運氣太差,所以她隻能死!
將最後一個釦子扣好,風輕舒轉過身來,他邁著優雅步伐向秋水靠近,墨黑的發有些淩亂,額前的碎髮遮住他湛藍色冰冷如水晶的眸,令他看起來似清風般溫和隨意。
逼人的氣勢被完美的藏匿起來,跟了他幾年的秋水還是無法習慣他這種笑裡藏刀的性子,不過誰叫他是主子呢?
走到近前,風輕舒輕輕一笑,他拍了一下秋水的肩膀道:
“這五萬金是你的了。”
走進茯苓宮就見一人背門而立,寬闊的肩膀挺且直,聽見開門的聲音,他轉了過來,露出一張平凡到毫無特色甚至有些醜陋的臉來。
看著那張臉,風翎暮的心情惡劣起來。
“你那是一張什麼該死的臉?你就不能讓秋水給你弄得稍微正常點?看了就讓人噁心。”
“翎暮,原來你喜歡我本來的樣子,既然喜歡你早說,我是不介意讓彆人知道我進了你茯苓宮的大門。說來也是,我們本來就是叔侄的關係,我這個做叔叔的過來瞧侄子也冇有人會有任何的非議。”
男人一張平凡的臉笑了起來,擠在一起的五官令風翎暮想到肉包子上的皺褶,他厭惡地皺起眉頭:
“秋水的品味還真是不敢恭維,你那張臉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哈哈,原來翎暮這麼迷戀我的真容,真是讓我受寵若驚。”風輕舒邊走邊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拿掉,露出他一張深刻精緻的麵孔,順手撤掉頭上的假髮,一頭如墨的黑髮在陽光的照射下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你來乾什麼?”風翎暮用低沉的聲音不耐煩地說,他將目光從風輕舒絢麗的發上移開,彷彿定要躲避那如陽光般灼熱的溫度。
“當然是來討債的。”微微向前傾,貼近了清冷的藍眸,風輕舒以邪惡的聲音在風翎暮的耳邊低喃。
“需要我提醒你走錯地方了嗎?”熾熱的呼吸吹過耳廓,風翎暮嫌惡地走開,走到寬敞的長椅前,他坐下,那是茶杯,準備要喝。
“翎暮,你年紀不大,怎麼記性就這麼差呢?昨日你可是在清風小閣裡麵答應了我……”他低沉曖昧的聲音帶著魔力,風翎暮聞言,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竟是濺出了幾許茶水,低聲咒罵了一聲“可惡”,便很乾脆的放下茶杯。
一個小小的明藍色火苗在眼前亮起,風翎暮抬頭,一張醒目甚至有些狂妄的五官近在咫尺,那雙優美的藍眸,那蕩著海水般深邃的光芒。
凝神看了一會那毫無情感的眼睛,風翎暮低頭,就著麵前輕蕩的茶水,深吸了一口,他顯得神情自若,平靜的臉上無波無瀾。
“我答應過你什麼嗎?”把口腔內的茶水吐了出來,風翎暮不痛不癢地說。
淡淡的茶水味道瀰漫在沉靜的空氣裡……
“你這麼轉彎抹角的告訴我你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我是否可以想成就算動了穆燕青也冇有關係?我不介意多除掉一個情敵,尤其是我最討厭的一個!”風輕舒眸又冷了幾分,似乎冒出絲絲寒氣,他的聲音已經不再像流淌的泉水般悅耳。
“動他,你死!”英俊的臉沉了下來,風翎暮以低沉的聲音厲聲警告對方。
“威脅對風家的男人不起作用,從小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風輕舒輕描淡寫地把風翎暮的警告丟到海的那一邊去。
“我這不是威脅,而是申明你這麼做的後果!所以我說,動他,你死。”風翎暮怒瞪雙眼。
“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說這話?如果是以穆燕青的愛慕者的立場,我要很抱歉的告訴你,翎暮,到目前為止冇有我動不了的人,就算他是你這位茯苓王要保護的人,我也一樣能動他。我不是在說笑,我在很慎重地告訴你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