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翎暮翻身離開風輕舒,從地上站了起來,瞬間分開的身體,就連溫度都低了好幾度下去,風輕舒在心中暗暗惋惜,無奈地從地上坐起。
起身的風翎暮不願意再與他糾纏下去,整理了一下淩亂不堪的袍子,轉身就要往外走。
看著他飛快離去的步伐,風輕舒抿起了冰冷的嘴角,輕輕擦了一下嘴角殘留的血跡,有一絲痛,緩慢地滲透進胸膛,他的眼底結了一層冰霜。
“翎暮,我真的會對穆燕青動手的,這是你逼我的。”
風翎暮在門前停了下來,他冇有轉身,冷冷哼了一下:
“風輕舒,你彆忘了你在對誰說話!”
“就算你是茯苓王,你也有控製不了的事情!”
“還是老話,動穆燕青,你死!”
今天天氣很好,這樣萬裡無雲的天氣在城市的上空已不多見,明媚的陽光透過明淨的落地窗照在倚窗而坐的人身上。
那人有一頭墨黑而飄逸的長髮和一雙墨黑的眼睛,侍女送上茶水的時候,他雙眼含笑,侍女竟是為這個男人罕見的英俊容貌而呆住。
風輕舒轉過頭去,黑眸飛快的掃視著手中摺子,他發出愉快的輕笑聲。
陽光灑滿了他的全身,照亮了他一頭黑髮,愉悅的笑容顯示他今天的心情真的不錯,將手中的摺子放下,端起茶杯,濃鬱的茶香氣繚繚升起,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風輕舒喃喃低語:
“哎,好好的人家不去嫁,可惜,可惜,誰叫她彆的人看不上,偏偏看上我的翎暮。嗬嗬,某某官員三女的屍體在臭水溝裡被人發現,腦袋都被削去了半個,這死法還真可惜了一張花容月貌。”
風輕舒想起摺子上所描寫的個,發出低低的惋惜。
銳利的視線被柔和的光線削減了幾分犀利,他怡然自得地喝著茶水,看著窗外,彷彿他隻是繁忙時間裡的一個旁觀者而已。
心情的愉悅,風輕舒不由換了身閒服,離開了王府。
風輕舒出王府不多久,就來到了西方有名的茶樓,茗香居。
靠在窗欞前,遙望下麵的街道,黑眸盈盈閃爍。
驀然,熟悉的馬車停在對麵的街上,車上下來一人,那個人風輕舒非常的熟悉,是風翎暮的貼身隨從劉毅劉毅。
劉毅走到馬車的左邊,撩起了車簾拉,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看著那個背影,風輕舒輕輕摸了一下到今天還隱隱作痛的嘴角。
看向跟隨一旁的秋水,風輕舒冷冷的下了命令:“半個時辰之內,給我報告,我要知道翎暮為什麼出現在越王府?”
“是的,王爺。”秋水接了命令就離開了。
纔不久的好心情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給破壞了,風輕舒冷冷地盯著風翎暮進入的方向,並冇有做出多餘的動作。
他安靜地等待著秋水給他回覆,他要知道風翎暮此刻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他把他的話放在一邊,他把他對自己的承諾也丟在一邊,那麼就彆怪自己對穆燕青動手了!
他是想放穆燕青一馬,但是穆燕青愛慕風翎暮又是不爭的事實,隻不過穆燕青在感情方麵想來含蓄,從不敢表現,所以至今風翎暮隻當穆燕青是好友,卻不知自己已經被覬覦已久,這個笨蛋,難道不知道自己身邊圈養著一頭狼麼?!
雖然風輕舒暫時還冇有做出任何的行動,但是對於風翎暮一再挑戰他的底線,這是他絕不容許的。
他是風家的男人,他是風輕舒,那個對任何事都能雲淡風輕的風輕舒,可是,當那個叫風翎暮的人出現,隻要牽扯上他,他就再也不是雲淡風輕,而是十足的惡魔!
隻是這同樣的方法是否在翎暮的身上也適用?
翎暮同樣也是風家的人。
嘛,算了,反正翎暮怎麼樣,都無法從他的掌心中溜掉,前提是,他能夠順從而聽話,若是越了這個底線,就休怪他做出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的事情來!
翎暮答應他的條件是情非得已,翎暮會答應他的條件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穆燕青不會成為他的人。
翎暮乾脆的放棄是他在施以緩兵之計,怕他真的去動穆燕青?
冷冷的光芒在半眯的眼睛裡凝聚,午後的陽光驅散不了他周身的寒氣,他彷彿一座冰山正在凍結周邊的一切。
思忖揣摩的時候,風輕舒舉目,看著那正折返回來的秋水,算算時間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秋水的效率果然很快。
望著秋水風輕舒問:“查到了嗎?”
“王爺,越王打算把芙蓉軒擴大到四方各處,而茯苓王正是這個計劃中的一方投資人,這個計劃是從半個月開始,茯苓王正是為這件事過來,與越王商議。”秋水簡單明瞭地將半個月來的事情做個闡述。
“原來已經半個月了,翎暮隱瞞得很好。”風輕舒淡淡地說道,平靜的聲音令一旁的秋水抖了一下。
“整體計劃預計投資多少?”風輕舒再問。
“八十萬金。”
“選址了嗎?”
“有待商量。”
“整個計劃預計耗時多久?”
“施工期預計大約十個月,但是就商討加實際運作的時間,整個計劃從開始到結束,一年半的時間是需要的。”
“我知道了。”風輕舒收了線,獨自品著茶水,杯中的茶水早已冰涼,冰冷的溫度破壞了茶水香濃滑口的滋味,入口除了苦味就隻有淡淡的酸楚可言。
我看穆燕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為了接近風翎暮,他不惜投下這筆巨資,隻是為了藉由與茯苓王的機會就能與風翎暮常常見麵罷了,哼哼。看來這穆燕青也耐不住,要行動了呢!還真是好大一筆“求愛”成本!
隻可惜穆燕青你的對手是我風輕舒。想要動翎暮,隻怕到時候會讓你得不償失!風輕舒冷冷地哼了一聲。
優雅地起身,邁著悠哉的步伐徑直地向外走去。
來到外麵,站定,抬頭去看高聳雄偉的越王府,犀利的眸在陽光下爍爍發亮,他的發被風揚起……
“看樣子,我要親自會一會這位大名鼎鼎的越王爺穆燕青了。”
第二天,天氣同樣很好,天氣好的時候,人的心情也會跟著很好,穆燕青就是這樣好天氣好心情的人,更何況半個小時前門衛進來報告,說是茯苓王晚上過府用膳,繼續商討那冇有商討完的計劃。
愛人有約,當然心情很好,更何況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很久……
穆燕青笑容滿麵地想著晚上與愛人相聚的情景,他的臉上多了一些紅雲。
正輕輕敲著筆帽想象著幸福晚餐的時候,傳來侍衛通報,說是靖王爺風輕舒突然來訪。
“請他進來。”
揮退了侍衛,穆燕青陷入沉思。
說到靖王風輕舒這個人,他雖然是越王可是一個外姓王爺,對朝政一向冇有接觸,一直從商的他,隻不過繼承了世襲罷了。
靖王自然知道,可卻很少來往,見麵也不過是幾次重大的宴會,除此之外,也隻是從風翎暮的口中聽到一些關於風輕舒的事情。
穆燕青不禁掃了一眼房外……
恐怕這靖王前來是為了翎暮吧?
思忖間,門外傳來慎重的敲門聲,穆燕青本想直接說聲“請進”,想了一下,他還是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親自為這位突然來訪的“貴客”開門。
侍衛見是穆燕青親自開門,吃了一驚,倒是受此禮遇的風輕舒覺得理所當然。
他輕輕一笑:
“越王爺。”
“請進。”穆燕青隨手關上門,轉過身來,向內走去。
黑色的眸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的視線停在穆燕青書桌上那還未乾墨跡的畫上。
見他的目光停留不動,穆燕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