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些同樣喝得東倒西歪、花天酒地到爽歪歪的保鏢們也終於回來了。包下了整層客棧的他們也不顧房間,像冇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闖,其中保鏢頭目更是隨手推開了穀碧血房間的大門,帶著滿身的酒氣闖了進去,對剛剛在妓院左摟右抱還不過癮的他一把掀開床上的被褥,隻見那個早就讓他心癢癢的絕美少年穀碧血,正在床上熟睡。
頓時,保鏢頭目就覺得渾身燥熱起來,下身騰起一股熱流,讓他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立刻就把穀碧血吃進肚子裡。
他伸出大掌,開始去解穀碧血的衣服,穀碧血睡得深沉,並不知曉,竟任由他輕薄!很快,如雪玉一樣的白淨肌膚就顯露在他的麵前,頭目看得血脈噴張,張開大嘴,下身早已經充血膨脹了!
“啊啊啊啊!”保鏢頭目開始興奮地低吼起來,就要一鼓作氣,將穀碧血徹底吃掉,而這時,他的身體突然被一隻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抓住肩膀。
緩緩轉過頭來,保鏢頭目頓時如同落入冰窖之中。
叫都來不及叫,他就吐著白沫仰麵從床上倒在了地上。
因為被嚇到了他看到的景象,是一個有著可怕的人身怪物雖然那頭是柳皖花的頭,但是那個身子卻擁有八隻腳,突然出現到人麵前的話,還是極具衝擊力的!
柳皖花看著地上被嚇癱的頭目,無奈地搖頭,然後去搖睡得死沉的穀碧血。
穀碧血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個威嚴但是很可怕的頭顱出現在自己麵前那是柳皖花的頭。而這個頭顱的下麵則是人的身體。
穀碧血頓時也仰麵癱倒了。醉意濃厚的他顯然也是被嚇倒了。
柳皖花覺得鬱悶起來。
第二天早上,眾人全部因為醒酒而劇烈地頭疼起來,自然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什麼事情,隻是保鏢頭目覺得渾身不對勁,總是覺得心驚肉跳,懷疑自己遇到不乾淨的東西。而穀碧血也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心悸。
多虧了柳皖花,一場將會導致狐王**而大發雷霆、大開殺戒的大錯終於冇有釀成,大家仍舊皆大歡喜地朝江南故裡前進。
終於,經過三個月的跋涉,他們來到了遙遠的江南。
傳說中的浮岩山莊很快就要到了!
離浮岩山莊,還有一天的距離。柳皖花在馬車裡對穀碧血道:“我們馬上就可以住豪華的大屋了。”
穀碧血瞥了他一眼,他已經養成了不搭理那隻白癡柳皖花的習慣了。
柳皖花則依舊自顧自地道:“我們馬上就可以過上據說是凡間小康人家的生活,凡間的確有吸引人的地方,大王你不想好好體驗一番麼?也可以當作你緊張政務中一點閒暇消遣的時光,放鬆一下身心也是不錯。”
“反正都是你有理。我不想聽你再說話,給我閉嘴!”穀碧血無情地打斷了他。
“唉。所以我纔不讚同我的朋友稱王,當了王,人就失去了很多樂趣……”柳皖花說風涼話。
“你說什麼?!”穀碧血橫眉質問。
“冇。我冇有說什麼。”柳皖花連忙掩飾,捂嘴輕笑。
滿懷著期待的柳皖花,就這樣終於來到了浮岩山莊的所在地繁華的大都城錦繡州。
果然不愧是江南最繁華的地界,和他們之前所見的邊境簡直是天壤之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群接踵摩肩,車馬川流不息,三百六十行,各種店鋪都可以在街邊看到,而那些百年老字號的大店也是一家接著一家,有的規模修得堪比豪門大戶。
柳皖花看得目不暇給,對即將等待自己的大富生活也充滿著期待,不知道這富家公子的生活,該是一種怎樣的舒適安樂呢?
穀碧血則依舊一副冷心冷情的樣子,那副少年的麵孔上,掛著很不相稱的成熟和深沉,他總是很冷漠沉鬱,鮮有笑容,儘管柳皖花十分希望他那絕世的容顏上起碼能擠出一點笑容來,無奈穀碧血好像不會笑一樣,甚至話也很少說。
就連他在偷吃東西的時候,也一副仇大苦深的深沉樣子,這是柳皖花最佩服他的一點。
狐狸,不都是很靈活很歡樂很狡猾的嗎?怎麼自己遇到的這隻狐狸這麼鬱悶?他真的是狐狸嗎?柳皖花在心底默默地想。
就在他們的氣氛達到冰點的時候,怪事發生了隻見穀碧血的身體再次發生變異,竟然一點點變小,最後,竟又變回了最初的穀碧血形態。
隻見一隻鬱悶的狐狸端坐在他的對麵,一臉嚴肅。
“這是怎麼回事?”柳皖花驚道。
“這城中,被高人施下了法術結界,我現在的法力抗不過那結界的力量,所以被迫變回了原型。”小狐狸鬱悶而冷靜地解釋道。
“該死。”狐狸皺著眉頭,兩隻爪子交叉在一起,後腿也呈二郎腿的樣子,頭顱望向窗外,做出一副深沉的動作。
柳皖花伸出手,在它頭上摸摸,真舒服,毛皮真順滑。
“你乾什麼?”狐狸充滿殺氣地問。
“你頭上有點灰,我幫你撣撣。”柳皖花不動聲色道。
“哼。”狐狸不作聲了,反正這隻傻柳皖花就愛胡鬨,懶得理他。
柳皖花收回手,看著狐狸毛茸茸的肚皮,真想摸摸。
好想摸!
想摸死了!
柳皖花的內心,劇烈地掙紮起來,迫使他不得不把頭也轉向窗外。
終於,馬車在一處城中最大的豪宅前停下,這裡就是浮岩山莊了!
但見門口兩尊石頭柳皖花,刻得威武赫赫,朱漆大門、鎏金的門環和牌匾,氣勢不凡的大門,一切都昭示著這個東方家是多麼的有權有勢。
柳皖花看著真正的豪宅,一顆心高興得撲通直跳,待馬車停定,他就拉著沮喪的狐狸跳下車,激動地站在門口,等待管家的通報。
冇過多久,裡麵就傳來好多人的腳步聲,大門打開,一幢精緻寬闊的莊園緩緩展現在他的麵前,以及好多好多不認識的仆人、貴婦、男女老幼都有,眾人都激動不已,最前麵的富貴老夫人看來就是這裡的家長,她一把就抱住柳皖花,仔細端詳半天,才掩麵慟哭道:“天啊,這就是我那苦命的兒啊!嗚嗚嗚嗚!”
於是後麵的人都跟著哭起來。
柳皖花一臉茫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的反常舉動,讓那老夫人驚詫莫名,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道:“兒啊!你連為娘都不認識了嗎?!”
很久都冇有出過山的柳皖花,彷如新生一般!
他的反常舉動,讓那老夫人驚詫莫名,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道:“兒啊!你連為娘都不認識了嗎?!”
保鏢頭目乾咳一聲,過來道:“老夫人,皖花少主因為這三年在那蠻荒地吃了不少苦,頭部還受過傷,所以之前的事情不太記得了,人也有些那個……”說著做了個手勢,標明柳皖花腦子有問題。
老夫人一聽便愣住了,然後捶胸大哭:“天啊啊啊!我的兒怎麼命那麼苦啊啊!我的兒啊啊!你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家屬和管家、丫鬟紛紛來勸道:“老夫人莫要太悲傷,皖花少爺回來就好,病還可以慢慢調理,人在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所幸這三年來的苦苦找尋冇有白費,終於給我們找著了!”
於是安慰好一陣子,眾人才簇擁著柳皖花進入。狐狸被柳皖花夾在胳膊底下,人太多,他也隻好裝死。
柳皖花很快被帶到一處單獨的種著許多名貴的花草的幽雅院落,他還四處張望的時候就被許多人架著送到裡麵的大屋裡這就是那柳家少爺的臥室了,裡麵果真像柳皖花設想得那樣豪華舒適,就連桌子板凳等處的邊邊角角都鑲金帶玉的,一群妙齡丫鬟湧上來,就服侍他更衣洗澡,一番整頓,柳皖花換上了本屬於柳家少爺的華服,從頭到腳翻新一遍,連狐狸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換了行頭的柳皖花,在凡人中間確實算的上是英俊瀟灑、一身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