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早已在穀碧血身上暗暗埋下了自己的金線,則可以告訴他,起碼現在穀碧血還是安全的。
因此他也敢一邊趕路,一邊裝作悠閒地和那外麵的兩隻閒混,因為他不希望這兩隻捲入到血腥之中,一有機會,他就會把這兩隻給弄走。
幾天後,揹著大包小行李的柳皖花三人終於來到狐國的地界上。
穀炎擎身為王爺,自然也一儘地主之誼,不再是狐狸的原型,而是化身成英俊的青年,雖然容貌不如穀碧血那般傾國傾城,但也英氣不凡,眉宇間有一股桀驁不遜的傲氣,與梵天淩站在一起,就好像梵天淩是他的親兄長一樣,因為梵天淩的氣質和他非常相似。
而這個向來以桀驁出名的年輕王爺,在氣度不凡的梵天淩麵前,卻也像個孩子一樣跟前跟後,也許不知不覺中,他早已被梵天淩收服,決心追隨他了吧!
這兩人就算走在美人如雲的狐國的大街上,也足以讓人側目,但是惱人的是,柳皖花竟然在進入狐國之後也不再壓抑自己,反而就用他那天生就給人輝煌感覺的相貌和他們走在一起,這樣比較下來,梵天淩和穀炎擎反而成了他的陪襯,使得那兩人頓時不爽起來。
而狐國有一項風俗,但凡在外麵遇到了中意的人,無論男女,都可以向他身上悄悄地拋灑鮮花,一路上,柳皖花如同沐浴在花海之中,而穀炎擎和梵天淩就用嫉妒的目光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麵。
柳皖花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架子足足,自然他進入狐國的事情也很快傳到了皇宮裡,說有一名無比俊美的尊貴的男子來到了狐國,看他身穿金縷衣,頭戴明玥冠,威儀赫赫,應該是貴族的使者,文武百官都要求狐王親自迎接柳皖花,以求為狐國祈福。
早就回來的穀碧血日理萬機,聽到這個訊息後氣得差點冇把書桌上的玉璽給砸了那個死纏爛打的柳皖花,竟然追到了這裡!
而文武百官聯名上了奏摺,逼迫他不得不再去去麵對那個該死的傢夥!
好吧,如果說是為了這個國家的話,他這次要好好讓那隻執迷不悟的好色柳皖花意識到,什麼是絕望!
打定主意,穀碧血下令擺駕宮門外,換上七重大朝服,親自去迎接柳皖花。
狐國,是一處在人類難以企及的極北之地的美麗國度,這裡終年冰雪覆蓋,每年隻有三個月的春天,其餘時間便是冬季,但是奇特的是,在如此冰天雪地之中,狐國的百花依舊能耐寒開放,因此狐國上下都喜歡用豔麗的花朵裝點,整潔的街道上處處可見五顏六色的鮮花彩飾,狐國民豐衣足食,男女都容顏美貌,真是一處三界間難尋的福地。
而作為導遊的穀炎擎並不急著回王爺府,反而住進了都城最豪華的酒樓裡,托著柳皖花的福,他也能享受一次被穀碧血覲見的福分,因此就等著看穀碧血吃癟呢!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好似出了一口惡氣,心中得意起來。
而柳皖花則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用他那主人的魅力加優雅有禮的風度使得酒樓裡上上下下為他著迷不已,一群狐狸每日“柳皖花大人、柳皖花大人”地圍著他轉,他想摸踩哪隻狐狸的肚肚就摸哪隻狐狸的肚肚,隻要他勾勾他那修長潔白的手指,用優雅的口吻說:“來,讓我給你順順毛。”就有一大堆狐狸甘願變成獸型圍在他的腳邊,以他能摸自己的肚皮為榮。
“拽什麼拽啊!”梵天淩和穀炎擎不禁發出同樣的不屑的聲音。
就在柳皖花為自己來到毛肚皮的世界而露出腹黑的笑容時,大門外響起了莊嚴的禮樂之聲,昭示著狐王的到來,一大隊整齊的衛士進入酒樓清場,那些等待柳皖花摸肚皮的狐狸於是都嚇跑了。柳皖花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他那強大的氣場令進門的衛士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就心中打怵,意識到這就是聖神高不可攀的柳皖花。
而門口,也早已停靠了浩浩蕩蕩的車攆,身穿盛裝的狐王穀碧血,正被侍從從車攆上扶下來,要步入酒樓。
隻聽禮官高聲唱道:“狐王駕臨,迎接貴族使者!眾人聽旨,三叩九拜!拜!”
於是所有侍從、官員、衛士等等,全部齊刷刷地跪倒匍匐在地,穀碧血則踏著早已鋪好的地毯,一步步走向大堂內端坐的那人那個有著令人無法忘懷的容顏的男人。
而在柳皖花的眼中,從外麵迎麵走來的狐王身穿盛裝,頭戴著冠,一身肅殺莊嚴,果然與以前所見的穀碧血截然不同的風格和氣度,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換了行頭,穀碧血果真像個凜然不可侵犯的狐王了呢!真難將眼前的他與當日的小穀碧血聯絡到一起。
想到愉快處,柳皖花臉色露出微微的笑容,在穀碧血帶有成見的心裡,那本來優美的微笑卻怎麼看怎麼奸詐齷齪。
“狐王,最近過得還好麼?”柳皖花卻一如既往用溫柔死人不償命的口吻道。
穀碧血像冇聽見一般,用冷漠冇有感情的語調一邊行禮一邊道:“狐國君主穀碧血,特來迎接貴族使者,請使者屈尊上車,隨我迴轉皇宮,另有大禮奉迎,以儘狐國綿薄之禮。”
“嗯,既然狐王誠心邀請,那區區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皖花站起來,走過穀碧血的身邊,擦身刹那,他回頭用自己的紅眸一望,臉色竟有片刻的驚惶。
那滔天血浪,起變化了!
難道血光之災,就在眼前了嗎?!
柳皖花所見,穀碧血身後的血光之滔,竟然開始翻湧,似乎就要決堤崩潰了一般!
怎麼回事?!
難道穀碧血要在這裡遇到危險嗎?還是說有彆的不好的事情發生?
柳皖花極力抑製住自己的心情,使得自己的臉色儘量保持平靜,隻是腳步卻不敢離開穀碧血太遠,一步步走出了門外。
觀看四周,不過是跪在地上的百官和侍從,周圍也冇有任何異樣的氛圍。一切都應該很平靜纔對。
穀碧血見他磨磨蹭蹭,不耐煩起來,在他身後催促道:“請使者大人登上車攆!”
柳皖花看著他身後的血浪越來越不安穩,頭上隱隱冒出些冷汗,心道:是不是隻要離開周圍附近,就可以使得穀碧血躲過劫難了呢?
於是他便道:“狐王乃是主人,請先上車。”
穀碧血暗罵了一句“囉嗦”便也不客套,提起衣袍就要超越柳皖花之前上車。
不過是擦身而過的刹那
一股迎麵而來的淩厲狂風讓柳皖花在瞬間警覺起來,那真是一個很短的時間,柳皖花想都冇來得及想為什麼剛剛還那麼平靜,一瞬間會突然魔氣大作,而且就在貼著他鼻子的地方的距離!
他隻是本能地伸出手,縱身擋在了穀碧血的身側其實他本來想拉住他的,隻是不知道怎麼地自己就身子不由自主地趔了過去。
他比穀碧血的身高要高了一點,右脅偏下一點的位置正好擋在了穀碧血心臟的正前方。
那也是柳皖花被擊中的地方,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貫穿了他的身體很快地,連眨眼的十分之一的時間都不到,甚至都感覺不到痛楚,而那凶器一點都冇因為進入柳皖花的身體而停下,反而繼續向裡深入
那也是穀碧血心臟的部位!
隻是因為進入柳皖花的身體,所以“凶器”的速度纔有那麼很短時間的凝滯,那時候柳皖花才反應過來,自己遇到了本來要刺殺穀碧血的可怕刺客
一個速度奇快無比的強大魔族!
快到你根本都看不到他的蹤跡!
而柳皖花在被貫穿的一瞬間能做的,就是儘力向一邊歪倒,連帶著那利器一起,使它偏離原來的方向,另一方麵,他也驟然往前這麼一抓,放佛抓到了一個人的臉上,而那個人就像隱形了一樣,是看不見蹤影的,隻有在抓到他的刹那才能意識到“他”就在你的鼻子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