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皖花抱著他,盤腿坐在岸邊,將自己的靈氣不斷地輸入虛弱的穀碧血體內,同時將穀碧血身上的劇毒一點點引到自己的身上,隨著時間緩緩的推移,穀碧血的臉色終於慢慢恢複,而柳皖花則吐出幾口黑血,滿臉是汗道:“真是厲害的毒。”
梵天淩和穀炎擎終於也從柳皖花的控製中回過神來,紛紛走出金色的樹林,但見柳皖花抱著穀碧血坐在岸邊,湖邊不遠躺著芸崢公主,柳皖花抱著昏迷不醒的穀碧血,自己則在吐著黑血。梵天淩一驚:“皖花,你竟然把毒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了嗎?”
柳皖花抬起頭道:“我自身可以中和毒性,所以冇什麼大礙,你們不要碰那公主,當心中毒。”
梵天淩蹙眉道:“雖然你可以中和毒性,但是你這樣做,受到的折磨比毒發還要痛苦……”
“小看你大哥的忍耐力。”柳皖花揚起一抹微笑,將穀碧血用法力緩緩升到半空中,送到梵天淩麵前,接著又道:“我還要替公主解毒,你們先送穀碧血回去療傷。”
穀炎擎道:“我去送他,天淩大人,你在這裡陪他吧……”說著看著梵天淩,不捨地揹著穀碧血離開。
梵天淩坐在一邊,看柳皖花將手掌覆上芸崢公主的額頭,一點點把她體內的毒轉嫁到自己的身上,隨著毒素越聚越多,柳皖花頭頂現出金角,金角的頂端也被染黑了。梵天淩道:“這毒真是凶猛,應該是上古魔神留下的奇毒,傳說是用上等魔族死後的精魂配合暗毒蓮以及複雜的蠱毒所製成,也許隻有你天生的體質才能中和這猛毒的毒性。”
柳皖花張口哇地吐了一大口血,終於覺得呼吸通暢了些,纔對梵天淩道:“看來那個赤夭王爺已經從穀碧血那裡得到了重要的訊息,他會釀成大禍,叫紅霧來,我們需要她的馳援!”
不一會兒大軍終於到達,但是一切都結束了。那些被柳皖花控製的殺手都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被押入大牢,柳皖花在梵天淩的護送下回到了穀碧血皇宮,一頭趴到床上。
穀碧血因為受傷太重,正在被十幾名大獸醫搶救,柳皖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梵天淩告訴他,要想追心上狐的心,就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表示表示,叫他彆顧著吃早飯了,趕快拎著早飯去獻殷勤去!
柳皖花隻好拎上梵天淩給他準備的食盒,屁顛顛地去獻殷勤了哪個小攻在小受重傷的時候不獻殷勤來著?
但是,睡懶覺就是冇有好處,當上趕著獻殷勤的柳皖花來到穀碧血的寢宮門口的時候,獻殷勤的嬪妃、宮女、他的幾個弟弟都排長隊了!柳皖花連擠都即不進去,隻有在門檻的地方等著。
梵天淩連罵他冇用,上前一腳踹響了宮門,嚇得眾人一驚。
“柳大人駕到!你們這些賤民都給我讓開!”梵天淩凶巴巴地對那些人道。
柳皖花從門檻上站起來,整整自己的衣服,擺出威嚴的樣子。
於是大部分人都識趣地離開了,隻剩下穀風霄、穀炎擎,以及日夜不休陪在穀碧血床前的賢貴妃她一看柳皖花來了故意把頭扭到一邊,不讓柳皖花認出自己。還裝作很賢惠的樣子,用手帕捂住臉,哭哭啼啼地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
“穀碧血醒了嗎?”柳皖花問道。
“還冇有,不過傷勢已經控製住了,還好事先就排了毒。不然就危險了。”穀炎擎答話,他看看柳皖花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顯然昨天吸收了毒素,對他也有不小的影響,於是湊到梵天淩身邊問:“皖花他冇事吧?吸了兩個人的毒,不需要休息嗎?”
梵天淩朝他陰險地一笑:“他要想追求你的兄長,就得折騰!”
於是示意大家都離開,叫穀碧血和柳皖花這對已經眾所周知的戀人單獨麵對。
柳皖花坐到穀碧血的床邊,此刻宮內人都識趣的離開,隻留下他們兩個。穀碧血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刺繡錦被,手上、脖子上都包裹著繃帶,讓人心疼。
柳皖花輕輕地撫摸他的臉,他的嘴唇,觸著那柔柔的唇瓣,他終於俯下身,用自己的唇覆上穀碧血的雙唇,輕吻起來,並把自身的靈力不停地渡給他,助他內傷加速複原。
這樣還冇一會兒,一個清脆的巴掌就打上柳皖花的臉,原來穀碧血早已經醒轉,隻是手上還冇有力氣,打得不是太用力。
柳皖花解釋:“我不是故意藉機占你的便宜。”
“滾!”剛剛醒轉的穀碧血狸有些暴躁。
“……”柳皖花隻好躲到一邊。坐在桌子邊的小板凳上。
過了一會兒,他偷眼觀察穀碧血,隻見他微微欠身,像是想要起身,於是柳皖花連忙走過去道:“你還不能動,要什麼我給你拿。”
“我要喝水。”穀碧血道。
柳皖花倒了一杯溫水,捧到他麵前,並把他的脖子攬起來,喂他一點點喝下去。
穀碧血喝完水躺下,看看柳皖花道:“這件事不用你多參與了,你快滾吧!”
柳皖花咳嗽兩聲,道:“你少說兩句吧!省省力氣。”
穀碧血哼了一聲,問道:“芸崢公主現在在哪裡?她身上的毒……咦,我身上的毒是怎麼解的?!”
柳皖花邀功似的忙道:“是我給解的!”
“哼,你有那個本事解毒?”穀碧血不屑,打量柳皖花,見他指尖發黑,臉上罩著一層黑氣,不時地咳嗽,心裡當下明白了幾分,這傻柳皖花是把毒都吸到自己的身上中和了,看他那樣兒,就知道劇毒對他自己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而且自己醒來後,渾身雖然傷重,但是體內流轉的溫暖的大量清聖靈力卻幫助他修複內傷,那種力量和柳皖花的靈力如出一轍。
想到這裡,穀碧血不禁放鬆了口氣:“這件事本來不需要你參與的,你何苦跟著受苦?我不過是下界的妖狐,你為我……不值得……”
柳皖花聽他口氣軟化,心中竊喜,坐回他的床邊道:“如今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你安心養傷就好。”
於是坐在那裡和虛弱的穀碧血又說了一會兒話,安慰他一番纔不舍地離去。
而另一廂,暗中協助赤夭王爺的賢貴妃仍然不肯放過自己的眼中釘,眼看柳皖花和穀碧血經過了這次事件感情升溫,她心生一計,便立刻叫心腹去聯絡宮廷中屬於自己心腹的一名大獸醫,暗中下達了一道指示。
柳皖花回到自己的住所,在梵天淩的幫助下,再次排毒,如此分成數次,終於漸漸把餘毒排清一開始是吐黑血,後來就是蹲廁所了。
梵天淩等他出來,對他道:“你的穀碧血明顯是被宮中的內奸陷害,這個內奸冇有抓到,一定會還會繼續毒害他。”
柳皖花垂頭喪氣道:“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早就做好了覺悟。”
梵天淩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真的打算那麼做?”
柳皖花咬咬牙,終於道:“這世上再冇有比柳皖花更好的祛毒聖品了吧?吃下我,起碼可以在短期內百毒不侵,將來也可以對各種奇毒產生中和的抗性。”
“皖花你真是‘偉大’,為了追穀碧血真是不擇手段了!好吧,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幫你好了,你自己想好,要切哪一部分?”梵天淩撇嘴道。
柳皖花趴在床上:“找一個不影響我睡覺的地方下手,我看就從小腿上切下來一點肉就好了。”
“但是我覺得大腿上的肉應該更好吃一點。”梵天淩開始磨刀霍霍向柳皖花。
柳皖花欲哭無淚地趴在床上,等著被“宰殺”。
半個時辰後,柳皖花虛脫地仰麵倒在床上,右大腿上包裹著一層層白布,而梵天淩則負責把切下來的柳皖花肉放在金盆裡,一會兒送到廚房做成菜肴送給穀碧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