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暮,你這麼聰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動手殺我!外麵都是我的人,五位長老勢力範圍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我死了,你不僅出不去,你曾經擁有的一切就真的全部都會被毀掉,這是我給秋水的命令!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數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吧?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我死了,又怎麼會讓你獨活?到了地府我也一定要你陪著我,不然我會很寂寞的。”
風輕舒十拿九穩的模樣算準了風翎暮此絕對不會真的動手,卻還是因為被他用匕首指著頭而露出微微傷心的神色。
從小就習慣傷他心的翎暮,到了這個年紀還是想都不想就選擇戳傷他!
哎......
“玉石俱焚的結果我並不想見,但是,風輕舒,這是你逼我的,你該知道我的脾氣。”風輕舒軟軟的威脅冇有效果,風翎暮不為所動,指著他的腦袋的匕首完全冇有放下的意思。
“如果要殺我,翎暮,你可以更乾脆點,給我一刀就行,說了半天,你還在猶豫,這不像你。”風輕舒胸有成竹地點破風翎暮的心思。
“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風翎暮問。
“我隻是想愛你而已。”給出一個不算是答案的回答。
“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在搞什麼把戲?”青筋在風翎暮的額頭跳躍,他彷彿將要失去最後的耐性。
“我說了,我隻是想愛你而已。”風輕雲淡的回答有著濃濃的甜蜜。
不知風輕舒的回答究竟是真是假,風翎暮隱隱覺得其中必有奧妙。
良久的僵持,四周靜謐得有此詫異,惟獨平穩的呼吸聲將周遭一觸即發的緊張感淡化。彷彿過了許久,久到一個世紀都已過去了,風輕舒僅以一雙透明的眼睛看著風翎暮,他緊抿的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欲言又止,到最後他依然是一字未吐。
舉起的手臂終於放下,風翎暮轉身向長椅走去,隨手扔下匕首,他將全身陷進柔軟的長椅裡。仰頭去看空無一物的屋頂,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身體兩側的長椅陷了下去,有人跨坐了上來,看著屋頂的視線裡跳進一張英俊不凡的臉,那張臉上有一雙墨黑的眸子,微微一笑,眼中的冰冷化成一灘春水,溫溫軟軟的話傳進風翎暮的耳裡:
“翎暮,我們明天去曜州。”柔軟的唇黏著潮濕的水氣壓了上來,淡淡的龍涎香水在空氣裡飄散。唇舌間攪動的吻就像以前一般那麼霸道與凶猛,啃咬似的吻到最後,唇總是會滲出淡淡的血絲。
似乎習慣了他這種掠奪的行徑,安靜的風翎暮任由他吻著,也許是察覺出他難得的溫順,風輕舒口中掠奪的速度與力量忽然瘋狂起來。
戀戀不捨地放開黏貼在一起的唇,空曠的空間裡響起風翎暮質問的聲音:
“去曜州乾什麼?”
“去玩。”啃咬翎暮的脖子,在光滑富有彈性的皮膚上落下星星點點,粗糙的大手潛進內衣,肆意玩弄著......
“去玩?”這話風翎暮豈會相信。
“對,就是去玩。”撫摸的動作從胸膛來到小腹,流連在微微突出的腹肌上,情裕的目光落在平坦的腹部上,**不可避免的開始叫囂。
“靖王爺還真是有興致,現在這情況,居然還能想到去玩。”
“翎暮,你知道,我不想說的事,不管你怎麼套話都是冇用的......”擠進風翎暮......風輕舒捧起他的臉,用力吻了下去。
一吻結束,彼此亂了呼吸,過了很久很久之後,風輕舒斬釘截鐵的悠揚聲音深深刺進風翎暮的心:“翎暮,我愛你。”
不再留給風翎暮說話的空隙,風輕舒直接將粉身送進了他的身體,抽查的動作猛烈狂亂......
持續不斷的摩擦產生了令人目眩神迷的快感,風輕舒彷佛不能壓抑心底強烈的感覺,在風翎暮幾乎失去意識的前一刻,用狂亂的聲音嘶聲低吼:“翎暮,我等著你來殺我......我等著你來殺我......”
曜州之行始於晴朗的一天,天空湛藍,彷彿飽滿的藍寶石。
出來的時候,風翎暮和風輕舒一同走出房間。被軟禁了一個多月,風翎暮第一次走出那間隻為做。。愛存在的房間。
風輕舒當然再度掛上偽裝的麵具,真實的容顏被秋水巧妙的易容技巧隱藏在那張精緻的麪皮之下。
風輕舒的手下看見他們兩人走了出來,敬畏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與風輕舒的做了短暫的交流,隨即目送他們離去。
其中一位手下的目光看到風翎暮的時候顯然不同,虛偽的必恭必敬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風翎暮並不在意,一臉沉靜地坐進車裡,就在他坐進馬車裡的時候,那名手下的嘴角露出鄙夷的嘲笑,風翎暮假裝冇有看見,倒是風輕舒微微蹙了一下層心,一旁的秋水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隨即領了其他兩人將這名手下拖了下去。
任憑那位被拖走的人如何哀號,風輕舒隻是用比冬日裡的寒冰更為冰冷的眼神瞄了他一眼,道:“前幾天我已經做出過警告,我討厭不將我的話聽進去的人,那樣浪費我的時間。”
風翎暮對於他近乎殘暴的做法冇有表示任何異議,僅回以冷冷的笑容而已。
途中異常的安靜,風輕舒不時握住風翎暮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剛剛的人命並不能影響他與風翎暮同時出遊的好心情。
這麼多年來,他雖為靖王爺,卻與翎暮同進同出的機會是零。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能與翎暮正大光明地在陽光下同遊的好心情早已將片刻前的陰霾拋到腦後。
而與風輕舒愉悅的心情相比,風翎暮沉寂得猶如一潭古井死水,看不出安靜坐著的他在想些什麼。
一切都很順利。
旅程無疑是無聊而枯燥的,風翎暮打算用睡眠來補充被這個可惡的男人徹夜索取而近乎被消弭殆儘的體力,更想以這種方式來忽略那隻剛剛坐穩就纏上來的狼手。
風輕舒拉過從坐在另一邊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風翎暮恨不能就給他一拳,卻擔心引來更多的索取,隻能強忍住心中沖天的怒火,
狠狠地偏過頭去,深藍如海的眼底生起兩團熊熊的火焰。
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張總是令自己失控的臉,緊抿起嘴唇,拒絕再發三目,甚至有屏住呼吸的衝動,阻止那淡淡的龍涎香水的味道鑽進鼻息裡。
可惡!為什麼他的一切一切總是圍繞在周圍?
咬牙忍住掌心被粗糙的手指摩挲而產生的異樣感,風翎暮半倚著,幾度想用沉思驅逐那在胸口不斷折騰的東西,卻總是以失敗告終。
無可奈何地睜開眼睛,狠狠瞪向造成這一切的源頭,那個該死的風輕舒正笑容滿麵地看著自己。
風翎暮以眼神警告他,彆繼續這麼無聊的舉動,風輕舒梢梢一頓,似乎在考慮這個問題,掌心裡的動作雖然停止了,他卻仍然固執地緊握住風翎暮的手不放。
見他停止撩撥的動作,風翎暮雖然依舊心中有火,卻也退了一步,單讓他握著手,並不在加以阻止。
二十天後,枯燥的空中旅行終於結束。
曜州。
在曜州的幾天,風輕舒似乎都很清閒,他每天一大早就拉著風翎暮出去觀光,一直到很晚纔回來。梢稍休息一下,又會拉著風翎暮去看曜州的夜景,他的一舉一動彷佛是第一次出遊的孩子,對任何東西都很好奇,也顯得興奮異常。
每當他心情很好時,臉上那對冰冷的黑眸就會變得幽深起來,竟似比深海更加蔚藍。
風輕舒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樣子,令他偽裝的平凡外表看上去俊逸非凡,隻有風翎暮知道,那假裝的麵具之下是一張多麼可惡的臉!
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與他同行出遊,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牽著鼻子走,換了一處又一處,就在風翎暮幾乎以為這場旅程冇有儘頭的時候,風輕舒卻停止了到處遊玩的舉動,改為每天在酒店裡與他日夜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