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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花狐篇:命定的邂逅(30)

“是愛情的力量支撐我來到這裡。”柳皖花閉上眼睛道。

穀碧血突然覺得惡寒起來。

高聳入雲的山腳底下,戮鳳和幻默默地看著柳皖花忙碌,穀碧血在一邊幫忙,很快,一架背在身上的單人木抬椅就被柳皖花用附近的樹枝做好了。

“這是乾什麼的?”戮鳳問。

“你揹著這個東西,我坐上麵,然後我抱著變成狐狸的穀碧血。”柳皖花道。

你想得倒美......戮鳳默。

“你說過要揹我的,身為堂堂至尊魔皇,不能說話不算數。”柳皖花道,“況且,我雙腿殘疾雙目失明......”

“知道了,我揹你。”戮鳳哼了一聲,把那個椅子背上,柳皖花就坐到上麵,穀碧血也變成狐狸趴在他腿上。

幻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於是四人就這樣開始爬山。

柳皖花想,這樣爬山實在是太舒服了,他坐在椅子上,抱著蜷縮成一團的穀碧血,還能撫摸他柔順的皮毛,還能看著遠處巍峨的群山風景,如果能有點小吃什麼,那就太愜意了。

而不幸充當挑夫的戮鳳則自言自語道:“柳皖花,我可是看在你先祖的麵子上......”

放眼看去,隻見隨著他們不停地爬升,四周景緻越見壯闊,隻是天色昏暗,雲濤洶湧,暗色的山脈層巒起伏,壓得人胸口喘不過來氣一般的感覺。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山勢越來越陡峭,零星的小碧變成了暴雪,周圍的景物都看不清,隻有滿眼的飛雪,饒是如此艱難,精力過人的魔皇仍然在絲毫不停地攀爬,而幻都覺得受不了,最後也被綁在柳皖花的座椅旁邊,由魔皇拖拽著前進。

終於,在經曆了漫長的攀爬折磨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山頂的平地,這裡已經高得超越了雲層,雲淡風輕,冇有了暴風雪,而在遠處,更加高聳的岩壁之上,一座神奇的岩上懸掛之城赫然映入眼簾,那城池半邊懸空,依照山勢而建,雄偉壯觀,隻能用奇蹟二字來形容。

“終於到這裡了......”戮鳳的眼中閃過滄桑,他邁開大步,朝岩壁上的不返城走去。

奇怪的是,城中空蕩蕩的,並冇有什麼人把守,與其說是私藏珍寶的地方,還不如說是一座廢城。

不過,也許這正是鏡王高明的地方,故佈疑陣,讓人看不出這裡是藏寶的地方。

戮鳳帶著他們在荒涼的城中前行,這城中的裝飾建築都帶有高原之風,不時還能在佈滿灰塵的破敗樓閣的邊角處看到高原民族特有的牛頭裝飾,地麵上也用彩色石頭鋪成了密教咒文圖案,這是一座被遺忘的寂靜之稱。

戮鳳帶領他們來到淩空搭建的厚重宮殿前,道:“珍寶就在這裡麵。”

但是宮殿早已坍塌大半,隻剩下靠著岩壁的小半部分,透過宮殿曾經金碧輝煌的廣場,可以看到下麵萬丈深淵、雲氣翻騰。

而廣場的中心,則擺著一張佈滿灰塵的寬長寶座,雖然經曆了數千年的歲月,寶座依然金光熠熠,走近一看,才發現那璀璨的光輝來自於寶座上鋪著的裝飾物一張金鱗獸皮。

“哎呀,老朋友,我終於找到你了!”戮鳳快步走上前,撫摸上那張獸殼,發出歎息的感慨。

那張金色的獸殼還保留完整的獸型,眼珠用上好的琉璃代替,看得出來,那是一副蜘蛛的殼,鋪在這豪華的寶座上,增添了不少詭異。

“老朋友,我們終於又見麵了,唉,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你真是個急性子,非要來找我,我這麼壞的人,你不是早就巴不得我死麼?我死了,你說天地太平,結果你這隻帶來福瑞的蜘蛛,卻先我一步走了!你真是個不守信用的傢夥!”戮鳳好似在用開玩笑的口氣撫摸著蜘蛛殼皮道,他自言自語,大滴的眼淚卻落了下來,內心的痛苦,說不出,但也掩不住。

“難道這副蜘蛛殼,屬於真正的上一代王權支配者的?怪不得我父親要假扮王者支配者,原來真正的王權支配者已經被人殺害了!”柳皖花輕聲對穀碧血道。

“這也是那個鏡王做的罪孽!”穀碧血咬牙切齒。

戮鳳摸著那副蜘蛛殼花皮,呆呆地出了一陣神,才道:“這裡並冇有珍寶,我是騙你們的。”

“那這副殼,屬於我的先祖麼?”柳皖花趁機問道。

“不錯,他正是上一代真正的王者支配者柳文宣。”戮鳳歎了一口氣,好似要甩開所有的悲傷,半天才緩緩道,“也是我在四方界的好友,一個讓人恨得牙根癢癢、好吃懶做的傢夥,但是,也是整個四方界最講義氣的人!”

關於王權支配者的傳遞,東方一族並不一定按照血緣決定,而是隨機降生。

一般來說,上一代的王權支配者壽終正寢的時候,下一代的王權支配者就會順利地在王權支配者駕崩的第二天清晨,隨著朝陽的升起而降生。

每一代的王權支配者都是純血的金色權甲,隻有王權支配者是金色的。

但是在第三百二十八代王權支配者柳文宣的在任時期,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柳文宣竟然因為意外而神秘消失了,因為王權支配者是整個東方一族的精神支柱,所以柳文宣的弟弟柳文昌,冒充自己的兄長,接任了王權支配者的位置,但事實上他並冇有王權支配者的能力,柳文昌的長子,便是柳皖花,是在柳文宣失蹤之後過了很久才降生的,而柳皖花的降生,就意味著柳文宣已經死了

這是隻有柳氏一族才知道的秘密。

所以柳皖花降生的那一天,柳文昌悲傷地痛哭,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兄長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那神秘失蹤的柳文宣,現在查實,他早就在很久以前就被秘密地殺害在這幽鏡之境中,而且被人殘忍地剝了殼。

而這位慘遭不幸的柳文宣,就是魔皇戮鳳的好友,兩個人看來似乎有很深的羈絆。

柳皖花正要出言安慰,卻見那副蜘蛛殼上鑲嵌的琉璃珠脫落了下來,柳皖花反熒快,立刻拉著穀碧血的手一蹦三尺遠,生怕那珠子裡會冒出什麼怪蟲出來,但是事情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樣,冒出來可怕的怪物,反而隨著琉璃珠的墜落崩碎,周圍竟然升騰起幻象的景緻,如同往昔再現,看來在這琉璃珠之內,記錄了柳文宣生前的景象。

穀碧血柳皖花倍感驚訝,但見周圍景物更迭,竟是比如今更加宏偉的宮殿全景,而偌大的廣場之上,站滿了鏡王的手下,圍成一個大圈。

鏡王,也就是那日在劇場之中所見坐在主席上的“王”,他身穿紅色裘皮披風,帶著金冠和金色麵具,坐在寶座上。在他的對麵,押著一個男子跪在地上,那男子被刻滿咒印的重重枷鎖束縛,臉色灰暗,不停地咳血,但是毫無懼色,他抬起頭,露出憔悴但是不失風範的俊顏,令人驚訝的是,這男子和柳皖花長得一模一樣。

“他就是柳文宣?!上一代的王權支配者?!”穀碧血握緊柳皖花的手驚道。

戮鳳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雖然那些幻影就近在眼前,卻是抓不住的虛空,隻見柳文宣抬起頭,張開嘴說了什麼,但是幻影是無聲的,也無法得知他到底說了什麼。

鏡王似乎也在說話,但是他戴著麵具,就連他的口型也是看不見。

所以,柳皖花他們隻能看到當時情形,卻無法知道他們具體交談的內容。

隻見柳文宣剛纔的一番言論似乎惹惱了鏡王,鏡王舉起手中的權杖,重重地敲擊地麵,發出了命令。立刻,周圍的侍衛就走上前,他們手中各拿了一把尖刀,並把柳文宣綁在木製的支架上,要將柳文宣活活地剝殼處死。

看到這裡,穀碧血再也不願看下去,把手捂住柳皖花的眼睛,自己也埋在柳皖花的胸膛前,渾身輕微地顫抖起來。

而戮鳳則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從容就義,以及好友柳文宣被生生剝皮的全過程,他緊咬牙齒,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目眥欲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穀碧血悄然睜開眼睛偷看,隻見那些侍衛拿了剛剛剝下的一整副完好的蜘蛛殼皮獻到鏡王的麵前,而架子上則綁著一個血糊糊的肉塊,他連忙將頭轉開,不敢再多看第二眼。

而這個時候,被剝殼的柳文宣顯然還冇有真正死去,似乎還在說著什麼。

鏡王再次重重地將權杖捶地,又有侍衛走上前來,重新拿了尖刀,將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柳文宣千刀萬剮。

直到這裡,戮鳳突然大喝一聲,一拳打在地麵上,頓時幻影全部被擊潰,地麵也為之龜裂震動,原來就懸空的大半宮殿頓時坍塌。真是可怕的力道!

戮鳳此刻背對柳皖花他們,過了半天才用使人毛骨悚然的憤怒的聲音道:“這個仇,我絕對會替你償還!”

柳皖花連忙道:“魔皇息怒,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醒!!”戮鳳轉過頭,目光淩厲得嚇人,好像要吃人一般。

又過了半晌,戮鳳的怒氣才稍微平複了一些,轉過身,一臉嚴肅地對柳皖花道:“王權支配者的能力乃是代代相傳,但是必要條件是上一代的王權支配者壽終正寢,柳文宣死於非命,天命交接被打破,因此這種傳遞受到影響。你雖然是作為這一代的王權支配者降生,但是比起彆的王權支配者,你生來就帶著缺陷,這一點你清楚麼?”

柳皖花搖頭:“為何我並冇有覺得有任何不妥?是指我的能力不如曆代的王權支配者麼?”

戮鳳道:“也許是,或者你天生殘疾,或者你天生缺乏神力,總之比起曆代的王權支配者,你是最欠缺的一隻。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若不是我被困這裡,柳文宣也不會趕來被擒,我欠他的人情。因此我會幫助你們離開,至於你欠缺的部分,待我死後,挖出我的腦髓,裡麵有我的內丹,那是我送給你的補償。”他指指自己的腦袋道。

“原來柳皖花是最弱的王權支配者。”穀碧血不僅為柳皖花惋惜起來,想到柳皖花那卓絕的能力,不曉得曆代的王權支配者又是怎樣一種厲害的法子。

戮鳳又道:“我的老朋友柳文宣,真是世上最講義氣的朋友,他在死前已經為我留下了逃出這裡的捷徑。不過我不打算離開,我要為他報仇,你們先走吧!我死後,我的內丹會完成我的血契,自動回到柳皖花你的身邊,倘若你發現了我的內丹,就意味著我已經死了!若是我有幸活著為他報了仇,我會去你那裡,砍首取丹。我戮鳳這一輩子從不願虧欠彆人什麼,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他......柳文宣!”

“逃出的捷徑?究竟在哪裡?”穀碧血問,此刻他對這個魔皇已經改變不少看法,對他也收起了小覷的心理。

魔皇眯了眯眼睛,突然揚手一翻,周圍頓時颳起強烈的勁風,掀起廣場上的碎挖飛舞,在柳文宣被殺的地方竟然漸漸形成了一個拳頭大的空洞,而且逐漸擴大起來。

戮鳳朗聲道:“這是柳文宣用儘生前最後的力量,以及他被殺時劇烈的痛楚和執著,所凝聚成的足以穿透幽鏡的‘捷徑’,通過這條捷徑,就可以逃出這無窮無儘的恐怖世界,你們快走吧!這捷徑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已經等我等得太久了!”

“一起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報仇之事可以從長計議,而且我並不需要你的內丹,你也無需如此自責!”柳皖花勸道。

“閉嘴!這是我對他的承諾,一如他對我的承諾!我絕對不會放棄!”戮鳳狠道。

“但是柳文宣寧願用自己的死,也要換回你的一線生機,你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去冒險,不是讓他死無其所了麼?!一起走吧!”柳皖花道。

戮鳳陷入沉思,就在此時,天邊黑壓壓的一片黑雲席捲而來,原來是鏡王率領他的萬千魔眾,前來捉拿他們了!!

“快走!你一個人在這裡是無法對付他們的!”穀碧血急道。

“要走一起走!”柳皖花和他的先祖一樣講義氣。

“快走!”穀碧血終於忍不住了,和柳皖花一起揪住戮鳳的胳膊,把他往出口的空洞處拖。

戮鳳還有所堅持,被穀碧血又暴打了一拳,強行把他踹進空洞裡,這時幻還站在那裡,不願動彈,柳皖花道:“你還不走麼?”

幻搖頭:“我早已是這幽鏡的獵物,我出了這幽鏡,也不過是一個失去形體的幽魂。”

“那也一起走!”暴力狐狸再次發飆,一拳把幻揍得七葷八素,把他也踹了進去。

最後他看向柳皖花,柳皖花道:“我自己走!”

是在鏡王帶著他的大軍壓臨的危險時刻,幾人終於從柳文宣拚死留下的捷徑逃出了幽鏡之境。

就在他們離開後,那個空洞終於失去了效力,漸漸消失於無形了!

柳皖花等人穿越空洞,隻覺得天旋地轉,渾身撕裂了一般痛楚,當他們終於有了意識,發現他們竟然回到了當初來到黑暗境地之時,赤夭皇子撐船的冰雪森林。

眼看終於出了幽鏡,卻又入了魔化之物的巢穴黑暗境界,柳皖花和穀碧血又是歡喜又是沉重,而戮鳳和幻也跟著他們一起出了幽鏡,幻竟然因為幽鏡的虛實轉化的力量而變成了和鏡中世界時一樣的少年模樣。

“這裡是哪裡?”戮鳳扶著額頭,迷茫道。

穀碧血於是簡單地朝他們解釋了一下,正當他們在冰雪森林裡茫然無助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了熟悉的銀鈴之聲,那是赤夭皇子船頭的引導銀鈴,果然他們抬頭一看,隻見冰麵上緩緩駛來一艘小船,上麵坐著的正是梵天淩、穀炎擎、紅霧、以及撐船的赤夭皇子。

幻一見赤夭皇子,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也不顧身上的痛楚還冇消退,就連滾帶爬地拚命跑了過去,最後一頭跪倒在船頭邊的冰麵上,哽咽啼血道:“皇子......皇子......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而梵天淩和紅霧他們見到柳皖花和穀碧血安然回來,自是十分高興,一時團聚之喜沖淡了緊張的危機之感。

柳皖花和梵天淩他們終於會麵,一群人相見,激動之情難以表述,尤其是赤夭和幻這對苦苦尋覓的戀人(?),總之這群人在柳皖花的號召下,在冰雪之森裡開了個小小的聚會。

“主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東西帶來了。”紅霧還是那麼板正地說話,恭敬地呈現上出生入死都帶著的包袱。

“裡麵是什麼東西?”穀碧血他們都睜大了眼睛,不知道裡麵藏了什麼克敵製勝的法寶。

柳皖花抱著手臂,胸有成竹地冷笑了一下。眾人頓時產生不好的感覺出來,那笑容好腹黑啊!

“拿出來,紅霧。”柳皖花下令道。

紅霧雙手抱拳行禮,然後把包袱打開,裡麵裝的竟然是

“羊肉片。”柳皖花和紅霧一起把包袱裡麵的東西往外拿。

“紅薯片。”

“豆腐。”

“牛肉絲。”

“年糕。”

“作料。”............

戮鳳莫名其妙地眨眨眼:“這......這是什麼?”

“涮火鍋吧。”柳皖花用金色火焰點燃了鍋底,頓時四周暖和起來,“反正追兵要調查我們到底在哪一層還需要一段時間,大家休息一下吧!”他說這番話時候的表情十分嚴肅,一點不遜色於魔皇發威的表情。

“可是我要為柳文宣報仇!”戮鳳不由自主地和他們一起坐到火鍋前。

“人啊,有了一口吃的,什麼恩怨情仇都會忘記,人就是如此下賤的東西。”柳皖花一邊吃火鍋,一邊用滄桑的語氣感慨。

“切,我們又不是人。”梵天淩反駁。

“變成人樣的都是一樣下賤的。”柳皖花道。

眾人默,穀炎擎一直是紅狐狸的模樣,他用勺子憤怒地指著柳皖花道:“我纔不下賤!!梵天淩大人也不下賤!!你才下賤!你們全家都下賤!”

“切,我全家算起來也就我跟天淩兩個人。”柳皖花道。

於是眾人再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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