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皖花則用手指試探地在他的脊背上一路撫摸而下,終於到達那......一處,然後一根手指就滾了進去,接著是兩根手指、三根手指......當他一邊讓穀碧血適應的時候,一邊還抓住穀碧血的前端物事,上下......起來。
穀碧血直被他折磨的終於興奮地高高昂起,柳皖花纔將手指鬆開,取而代之的是早已按耐不住的火熱裕望。
但他並不急著釋放,而是緩緩地寸寸推入,以便讓穀碧血有個適應的過程,等到穀碧血終於可以完全容納進去他的時候,他纔在裡麵放肆起來......
和著穀碧血一起,開始著令人沉醉的悸動起伏,直到達到水......融的最佳狀態,共同攀上最高峰。
直到兩人俱是汗水淋漓,纔始覺得一解“乾渴”。
而此刻,天光坪之上,蜘蛛聖族密密麻麻共幾百餘人,連同這穀中各居民和靈獸,一起恭恭敬敬地等候唯一的希望柳皖花的降臨。
柳皖花卻不見蹤影,不知道人在哪裡。
長老捋捋自己長長的鬍鬚道:“奇怪,根據天象來看,王確實是回到了穀裡纔對,為何不見人影?”
一名長老身邊的伶俐金髮小男孩道:“長老,不如我去查一下。”
這小男孩乃是穀中金翎雲雀所化,天生嗅覺、聽力、視力過人,長老點頭道:“也好,你且去四處找尋,看看主人究竟在哪裡?”
小男孩領命,立刻化作一隻長尾雲雀,輕盈地飛過水麪而去。
過了大半個時辰,雲雀終於迴轉,在長老麵前附耳回報一番,長老大驚,道:“當真有這樣的情況。”
雲雀道:“千真萬確!”
長老臉色陰沉,於是隻好對其他的族人宣佈暫時解散,並親自帶了幾個人,去後山的溫泉處檢視。
話說,在溫泉池中儘了興的柳皖花和穀碧血,突然發現了身體產生了異象
原來不會顯形的身體,竟然一點點浮現出來了
原來服下隱形藥“月隱”之後,最忌諱的就是做......愛,而柳皖花並不知道這種忌諱,於是兩人歡......愛之後,隱形藥就失了效用,使得兩人赤身果體地出現在泉池之中。
而這一幕恰巧被偵查的雲雀發現,這才慌慌張張地去彙報,說柳皖花赤果地和一個男子交纏在一起,長老聽了頓時勃然大怒
這種危急情形之下,柳皖花竟然還有如此的閒情逸緻!!
於是這才怒氣沖沖地去後山“捉姦”......
當然此事不便張揚,他也隻帶了隨身的幾個親信,並給柳皖花帶上了王專用的朝服。
但是來到溫泉之時,卻隻看見柳皖花一人在飛瀑直下沐浴,並冇有見到那一名與柳皖花交......歡的男子,長老隻得朝柳皖花跪拜行禮:“參見主人,恭迎主人回穀。”
那些侍從行過禮之後,便連忙為走出泉池的柳皖花更衣,不多時,柳皖花便一身莊重華服,頭戴王冠,渾身上下透著王的威儀。
柳皖花也沉聲對長老道:“我自外界返轉,故而先來此淨身,洗去身上汙穢之氣。走吧,有什麼事,我們回宮再說。”
“是。”長老狐疑地跟在柳皖花的身後,柳皖花在侍從的攙扶下坐上了他專用的代步抬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穀中的王宮行進。
與此同時,樹叢中跑出一隻穀碧血,悄悄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皇宮依照水澤走勢而建,與水景融為一體,亭台樓閣俱都以琉璃做頂,以純白的天光石作骨,光是這一份奢華,就是天著遠遠不能企及。
天光石是四方界特有的一種珍稀石材,如玉溫潤,祛熱辟邪,卻十分難以開采,當年王不過是用天光石造一幢亭子,就耗費了數百年的時間蒐集石材,完成後興奮得大宴群獸,並將這亭子命名為寰宇亭。
每日流連欣賞,甚為得意。
哪知道來到隱秘的蜘蛛穀一看,奢侈至極的蜘蛛聖族竟然悉數用天光石修築宮廷,於是氣得親手砸碎了寰宇廳,從此再也冇有人敢向蜘蛛族鬥富。
而蜘蛛穀下遊的溪穀之中,儘是來有求與蜘蛛族的族人施捨下的不菲珍寶,因此整條溪流在日光下常年閃爍奇彩異光,仔細一看,裡麵沉澱得全是各色珍寶。
因為穀內的珍寶實在太多,因此不得不傾瀉到水裡,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條發光的溪流。
而懶惰成性的曆代蜘蛛王也有規定,蜘蛛王出行五百步即備抬攆,每一代的蜘蛛王於是就這樣被慣成了懶瓜。
而蜘蛛穀的情形,和之前穀碧血夢中相差得實在太多,進到了皇宮之中,穀碧血才知道自己是個土包子
柳皖花的家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奢華寬闊十倍,蜘蛛族果然是最會享受的種族。
柳皖花進入大殿,便即開朝議事,因為當下情況緊急,也冇有來得及休息。
這在以前是從來冇有的,於是柳皖花在主持朝會的同時,就有許多侍從進入。
有的給柳皖花脫靴捏腳,有的給他捶背,有的為他修指甲,還有的捧了漱口水讓他漱口。
不過在追求舒適的其他蜘蛛族人看來,這冇有什麼不合理的,柳皖花既然回家了就該好好享受生活,冇時間享受在議會上休整也冇什麼。
而躲在柱子後麵的穀碧血終於明白,為什麼柳皖花會那麼懶了,果然是被這些人慣出來的!
這個蜘蛛族原來是這麼懶散的一族!
因為在朝會開到一半的時候,午膳的鐘聲敲響了,於是柳皖花下令傳膳,並有穀內靈鳥所化的歌舞侍從前來奏樂表演,就在這似乎是大宴的情形下,緊急的救國會議繼續召開。
這些人真是死到臨頭都不怕,穀碧血心想:就算是給自己一萬年,他也不敢這麼開朝會!
最後商討的結果,柳皖花一錘子敲定:
一,由他重新張開結界禦敵;
二,待三日後滿月之時,由柳皖花親自施法,移動整個瑞峰溪穀,暫時隱匿蜘蛛穀,儲存實力。
但是這兩項決定,都遭到了眾人的反對,因為這兩項工程無疑要耗費柳皖花大量的靈力
自古以來,還冇有蜘蛛王敢於移動整個聖穀遷往他處的先例。
等到柳皖花把王即將用天鉞劈峰的事情告訴眾人,眾人終於沉默了,他們一直以為,也許能夠和王後和談,保留蜘蛛族的自治,冇想到王後竟然對蜘蛛族下了誅殺令。
若是還不采取措施,隻是一味消極防守,說不定整個蜘蛛族就有滅頂之災,而蜘蛛族戰力不多,一旦開戰必將遭到血洗,如此看來,柳皖花的方法反倒更加可行一些。
然而此行必將使得蜘蛛王靈力虧空甚多,說不定會因此使得蜘蛛王犧牲,這是整個蜘蛛族都不願看到的事情。
而柳皖花堅持己見,一副大義凜然之態,最後使得全族上下都唏噓流淚,哀歎命運的不公。
穀碧血一開始也覺得冇什麼,但是看到整個蜘蛛族上下都被淒慘的愁雲慘霧所籠罩,他也不由得為柳皖花而擔心,萬一柳皖花為了整個蜘蛛穀而犧牲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嗚嗚嗚嗚......皖花哥哥,我不要你死......”一個小鬼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頭撲到柳皖花的懷裡大哭起來。
柳皖花把小鬼頭掰開,問道:“你是誰?”
小鬼頭抬起頭,滿臉淚痕道:“皖花哥哥,我是延津啊!!我是小延津!你忘了我了嗎?”
柳皖花這纔想起來,這水嫩可愛的小鬼頭就是當年自己的小表弟延津王子,是個纏人的小孩。
延津說著又嗚咽起來:“皖花哥哥是我一個人的!我纔不要你死!不要你死!嗚嗚嗚......皖花哥哥,你不要去移動瑞峰好麼?我想和皖花哥哥永遠在一起......”
去死,小屁孩!
穀碧血惡狠狠地盯著膩在柳皖花懷裡不離開的延津,心中暗罵道。
夜晚到了。
整個蜘蛛穀宛若陷入夢幻奇景之中。
在瑞峰的包裹下,從穀底抬頭望去......
深藍色的夜空無比清澈璀璨,整座山穀的祥瑞之氣在夜間便凝結成螢火一般的磷光,隨風四處飄散。
隻在夜間的蜘蛛穀纔會盛開的奇花散發淡淡月暈般光彩的月之蘭,也在此時依次開滿了整座山穀,到了日出時分又會全部閉合,在草叢中再也幻夢無蹤。
穀碧血抬頭看著萬丈山穀之內的奇景,這裡果然是一處受到上天恩賜的洞天福地,難怪孕育出了神奇的蜘蛛一族。
身披一件金絲外袍的柳皖花陪他一起站在花海之中,背靠著一顆獨獨的森幽大樹,道:“蜘蛛穀內常年便如同今日這般四季如春。”
“那這裡也冇有下過雪麼?”穀碧血問。
“幾乎冇有,除非是蜘蛛王身體衰弱之時,整個蜘蛛穀纔會飄雪,那是整個蜘蛛穀感應蜘蛛王的衰亡而產生的悲哀,實花而成的‘雪’。
我也隻在我小時候見過一次,那是我父親失蹤的時候......總之,這是一處充滿靈力的山穀,充沛的靈氣使得整個山穀似乎都宛如有了生命。”柳皖花道。
“你再不回宮,那些人就要出來找你了。”穀碧血的髮絲被夜風吹得絲絲飛揚,他的雙眸燦若星華,夜色中的他美得使人揪心。
柳皖花淡淡一笑,抱著手臂道:“三日後,你會陪在我身邊麼?”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一直都在。”穀碧血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堅定。
“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事。”柳皖花抬起頭,看著遼闊無際的夜......
“我作為蜘蛛王,從來冇有為這個蜘蛛穀做過什麼,而這三天,就是我一儘自己職責的時候了。”
“我能不能有個要求?”穀碧血緩緩靠近他,“你不能死。”
柳皖花冇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卻笑的有些艱澀,他抬頭看著天空道:“假如這蜘蛛穀再次飄雪的話......”
驀然,穀碧血一頭紮入他的懷中,輕聲道:“這裡絕不會下雪......就算是用我的血染紅瑞峰,也決不能讓你死......”
“你真是個傻狐......”柳皖花輕輕撫摩他的後背,不知不覺,穀碧血竟在他的撫摸下漸漸眼皮打架,終於身體緩緩地軟倒滑落,被柳皖花一把抱住。
柳皖花環住他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輕道:“小碧,等我,我答應你,一定會和你一起過日子,我們快快樂樂,再也不分開......”
說著,一滴淚水悄然滑落,滴落在穀碧血熟睡的臉龐上。
是夜,柳皖花進入蜘蛛穀萬仞絕壁之上的寂之洞靜修,養精蓄銳,為三日後的大戰做準備。
而此時紅霧被阻擋在四方界之外,亦不可能即刻回返援助,集結穀內武將,加上其他靈族,也不過三千餘人,一切危機,都需要柳皖花一人承擔。
淩駕萬丈之上的洞窟之中,雖然簡陋,但不失舒適,洞中地麵上鋪滿了厚厚的毛毯,柳皖花盤腿坐在洞中,閉目凝神靜思。
眾所周知,蜘蛛穀瑞峰奇穀乃是一處四方界靈脈所在,充沛的靈氣貫通天地,孕育著穀中種種奇蹟。
這樣四界獨此一處的靈脈,受到天地牢牢的牽引,必然堅牢穩固,就算窮極天界魔界萬千神魔,也難以撼動分毫。
而柳皖花要將整座山穀移往他處避難,其艱钜程度可想而知,耗力過劇的結果必然是他靈體潰散,從此煙消雲散,連一絲魂魄都不會剩下。
雖然蜘蛛族也有人主張投降,儲存蜘蛛王和族人,但卻被柳皖花斷然回絕,在他看來,一旦此時向王後低頭,引狼入室,日後定時萬劫不複,因此他打算賭此一次。
柳皖花也不知道自己的底限究竟在哪裡,自他出生以來,唯一一次試探底限,也不過是和穀碧血一起對付幽鏡之時,那麼這一次,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柳皖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周身開始散發出螢火般的紅色磷光,漸漸朝四周擴散
這些磷光是他自發散儘的靈力,磷光越來越多,漸漸開始包裹整個柳皖花山穀,像一層金粉,灑滿了溪穀山澤、宮殿樓閣、花海樹叢......
彷佛感應到蜘蛛王自殘的行為,整個山穀中開始迴響出一種悲愴的鳴聲,所有的蜘蛛族人都站到了外麵,看著這奇特的景象。
那些紅色的粉塵有一種熟悉溫暖而又宏大的感覺
那正是守護了蜘蛛穀無數世代的蜘蛛王的氣息,這些光塵漸漸與整座山穀融為一體,漸漸地,整個龐大的山穀開始微微地顫抖和移動起來了!!
“是蜘蛛王......!”長老們抬頭看著萬丈山崖上的山洞,明白了這是蜘蛛王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整個蜘蛛族,但是他的下場畢竟是散儘全身生命之力,力竭而死,潰散於無形。
“唉,隻有抓緊占星,推算下一位蜘蛛王的降生吧!”祭祀無奈地搖搖頭,一幫朝臣黯然地轉身離去。留下一幫為蜘蛛王哭泣的子民。
延津眼淚汪汪地看著大家都在痛哭,他似乎明白了,他最喜歡的皖花哥哥
那個溫柔、喜歡微笑、會摸自己頭的皖花哥哥,他再也回不來了......
延津睜大眼睛看著崖壁上的洞窟
難道皖花哥哥真的不會出來了麼?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一會兒,突然轉身發足狂奔,追上長老,然後一把抱住長老大腿,大聲哀求:“長老爺爺!求求你救救皖花哥哥!!去派人把他接下來吧!!”
長老按住他的肩膀道:“延津,不要胡鬨!!王此刻正在拯救蜘蛛穀!不可以打擾他!”
“胡說!!你們眼睜睜看著皖花哥哥去送死!!你們這些膽小鬼!!你們隻不過是怕死,就讓皖花哥哥做你們的替身鬼!!你們連站出來反抗的勇氣都冇有!!”延津大聲爭辯。
“住嘴!小孩子懂得什麼?!”長老一巴掌把延津扇倒,為這個不懂事隻會嚷嚷的小孩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
“你們這些笨蛋大人!!我恨你們!!”延津爬起來,朝長老大吼一聲,然後哭著跑開了。
也就是這個延津,日後惹出一段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
眼看整座瑞峰竟然脫離天地牽引,漸漸移動起來,周圍駐紮的四方界兵士都覺得不可思議,速速將此事彙報給了大將軍。
大將軍這廂正為天月仙子長鬍子的事情和夫人吵得不可開交,自然也冇有心思聽屬下的彙報,倒是大將軍身旁一名黑甲武將,對此事甚為看重。
這名黑甲武將名叫暗擎,皮膚黝黑,身形偉岸,目光如炬,一看就是不凡之人,但他因為不是純血四方人,儘管才能出眾,比彆人都更加刻苦努力,卻也一直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馬前副官,職位和一名侍從差不多。
暗擎聽完手下的彙報,便立刻建議大將軍使用剛剛從皇宮請來的神器“天鉞”劈開瑞峰,以免橫生枝節。
但大將軍厭惡暗擎這小小的馬前副官多嘴,於是對他大加訓斥。
暗擎並無多言,默默退下,當晚,大將軍又在營帳中擺宴,左摟右抱幾名仙姬,最後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暗擎扶著大將軍回去睡覺,竟然暗中偷盜了大將軍的令符,並拿著令符前去收納寶物的庫藏之中,私自調出了神器天鉞,決定親自劈山立功!
暗擎本來是廣力天王之後,天生神力,力大無窮,他盜出盛放天鉞的十丈寶匣,並駕雲飛到瑞峰附近,將寶匣上封條撕毀。
但見寶匣中立刻放出神光萬道,黑夜幾乎成為白晝,刺得暗擎睜不開眼睛。
但他藝高人膽大,探手一摸,隻覺得摸到一根粗、大的鉞柄,那天鉞火熱無比,很快就將他雙手灼燒的冒煙來。
暗擎咬緊牙關,忍住這劇痛,心中回想起自己與母親當年處處受人白眼,成為四方界人的奴隸時所受過的種種非人待遇,他早就發誓,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為死去的母親的爭一口氣!
於是全不顧手掌被灼傷,大喝一聲,將十丈長的巨型天鉞高舉過頭頂!!
“嘿啊啊啊啊!!!”暗擎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手中的天鉞頓時迸發出如刀鋒般銳利的博大氣流,刹那間,周遭天地被這天鉞之氣包裹,周圍颳起了劇烈的旋風,風刀所及之處,頓時如同千萬利刃過境,片甲不留!!
暗擎幾乎睜不開眼睛,勉強維持不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