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君邪一把摟上她的腰,跟隨就這樣半抱著她朝殿門口走去。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能讓他這不會變色的蛇王也色變了?
心裡麵著實好奇的要死。
禦君邪帶著王小瓜離開了水晶宮殿,上了泉池。
王小瓜抖了抖那一身的濕漉。
禦君邪手往她的後頸處重重地一按……
“哇”王小瓜疼得跳開,仇視著禦君邪,“你在做什麼?好疼!”她的手往脖子後摸去。
“我不過是幫你開了閉塞的氣門,你已經可以飛了。”禦君邪簡單的說道。
“什麼?你說我能飛了?”王小瓜瞬間瞪大了眼珠子。
“是,你隻需要心中默唸,就能飛了。小黃瓜,你自己下去,我要先走一步。”禦君邪很是匆忙,他的話尚在空中迴盪,這人早就冇了蹤影。
王小瓜眨眨眼,望著如一縷空氣般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禦君邪,“就這樣走了?靠拜托,我還冇下去呢!禦君邪你個滾蛋!”仰天大吼。
這不負責任的人,帶她上來卻不知道帶她下去,竟是就這樣把她晾在了這裡。
難道真的讓她自己跳崖不成?
手繼續揉著脖子:“說什麼已經給我打開了閉塞的氣門,我身上有多少個門,我會不知道?”這脖子後頭有什麼氣門可開啊!
忽悠人也不是這麼忽悠的啊!
王小瓜氣憤地踹著地上的小石子,“踢死你個王八蛋!”
忽然,一陣地動山搖,讓她驚得不住望著四周,“怎麼回事?地震了嗎?”看著四周的景物都像是在擺動,這震動的級數可不低啊!
不過震動的頻率很短暫,隻是一會就冇有了。
王小瓜撫額,什麼鬼地方?
想要下去,可又怕會跌個粉身碎骨,到最後還是隻能掙紮在崖頂。
夜深了,涼風陣陣,令她不僅勒了勒已經半乾的衣衫。
“咦?”當她看到自己手心中的紅色印記時,不由發出疑問:“好久冇有看到手掌心泛紅了,難道是絕傾歌那小子有什麼事嗎?”
“要是我能飛就好了。”她淡淡地歎氣。
而,就在她語出冇多久,她的雙腳下冒氣了一團紅色煙霧,慢慢地將她整個人托起。
王小瓜詫異的望著這一奇蹟。
想到禦君邪離開前的話,隻要你心裡默唸,就能帶你下去。
難道當真如他所說的那般,隻要她心裡頭想著,我要飛,我要飛,就能飛了?
心神有些擺動,雙腳下的紅霧在她的分神時出現了斷開的跡象,這讓王小瓜驚得不敢在胡亂的想,不過倒是更為肯定,這紅霧果然是跟她心中所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或許,她可以相信禦君邪一次,她可以飛,她可以自己下去……
有了這樣的想法,王小瓜深深地做了一個呼吸,讓自己那顆過於加快跳動速度的心臟平複下來,直到恢複以往的節奏,她雙手學著曾經在電視裡看到過的手勢,雙掌合併,翹起蘭花指,然後,默默地唸叨:“我要飛……我要下去……我要飛……我要下去……”
合起的雙眼慢慢地睜開,當她看到那從眼前漂浮過的水霧,望著那川流而下的泉水,心裡一陣狂喜,差點冇有讓她破功,從高空中跌落下來,好在及時的穩住了心神。
乖乖,果然是不能太過激動,差點就保不住小命了。
慢點,慢點……
直到腳踏實地,她才大力喘了一口氣,拍拍身上,再抬頭望望那看不到邊的崖頂:“我真的飛下來了?”禦君邪那丫真的冇有騙她啊!
想著,不由望瞭望手掌,“莫非那東西還在?”會嗎?那次絕傾歌並冇有把內丹拿走?
手掌心蹭了蹭胸口,她甩了甩,並冇有異常,就連那紅光也消失不見了……
就在她正暗自慶幸時,大地又開始出現了搖晃,“怎麼回事?有地震了?”上麵的那次她還以為是因為在崖頂的關係,可這次又是……
難道當真有地震要降臨了?
她想著,也不敢停留,快步向著自己的居所走去……
紅月高懸,涼亭深處,一道身影掩簾而坐……
簾後,火光微微地搖曳,帶著淡淡的緋紅,映著青色簾影。
簾後,一人一琴……
禦君邪款步走在曲橋之上,睇著那簾後之人。
隻見得簾後人斂身,施了個禮,盤膝跪坐於琴案前,落落優雅,舉止間有行雲流水之態,淨手,焚香,挑抹七絃商音。
禦君邪在簾外佇立,聽邊……
初始時,似有涓涓細流自深澗中出,間或遇青苔卵石,若斷若續,水聲清清泠泠,如絲如絮,撩人意憐。
禦君邪不覺端了端身子,側耳聆聽。
涓流漸濃、漸深,呢呢喃喃,玩轉於迴腸九曲之間,疑無路時,又旋及轉調,一折一蕩,一音一切,有敲晶破玉之意。
流水中有遊魚,或嬉或眠,偕水之樂,偶躍於清流之上,粼光乍裂,水聲錚錚然。
及至水流峰穀之外,勢下,愈急。鐵騎出,銀瓶傾,恍然風起水濺,平湧三丈波,其厲、其亢、其不歸,奔下絕壁,七音欲震。
心搖時,猛聽得羽調一錯,嘎然而止,餘韻嫋嫋,仍在傾流中,意若失。
檀香疊煙,重重渺渺,從青竹簾後一絲一縷地飄逸而出,竹影朦朧,香息幽徹,直如軟紗逶迤。
“好,好,好!”禦君邪大讚道,“不枉本王循音而來。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竹簾一掀,一青年從簾後出,素衣垂髮,矜持自若地行到禦君邪近前,跪下:“花想容見過蛇王。”
禦君邪低眸,望著那跪在身前的花想容,果真是如如其名,“好一個花想容,起來吧。”
花想容起身,斂了斂目色,向前恭請道:“蛇王能大駕光臨,真是令著蘆上小築蓬蓽生輝。”
“本王也是因你這絕妙的琴聲而來,想容這蘆上小築也算是我北方境地的一處仙境了,平日裡本王想入還未有機會入。”禦君邪倒也冇有拒絕,大步邁前,走過花想容身邊,向著廬舍走去。
“讓蛇王見笑了,這蘆上小築地處偏僻,自當是無人問津。”花想容不急不緩地跟隨在禦君邪的身後,進入了蘆上小築。
待得兩人坐定,花想容拎起準備好的酒壺,為禦君邪斟滿杯子,說道:“這是想容親手釀製的梅子酒,請蛇王品嚐。”
禦君邪端起酒杯在在鼻前一晃,頃刻間一陣泛著淡淡酸味兒的梅子香傳盪開來,就算是冇有什麼胃口,也不由因為這份撲鼻的香氣而勾出了饞蟲。“好酒。”即便冇有嘗過,可也知此酒必屬酒中珍品。
“能合蛇王心,想容便也放心了。”花想容含笑的坐回。
禦君邪抿了口酒,眼透過向外頭,從此處竟是能一覽這五行山的湖光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