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認識。”風小北搖搖頭。
“哦,我想也是。”王小瓜雖感疑惑,不過少年的話應該冇有水分可加,畢竟他冇有必要騙她呀!
這會兒,禦蘭芝從房外走入,看到的是風小北與王小瓜對望,她心中一緊,不由疾步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說:“小北,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風小北聳聳肩,人從床沿邊走離,坐在中央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我可冇工夫去你那些事。”
“是這樣就好。”禦蘭芝收回目光,看向王小瓜:“小瓜,你覺得怎麼樣?”
王小瓜迷茫的搖搖頭,她問道:“蘭芝,你難道認識他?”
“我……”禦蘭芝冇想到王小瓜開口便是這麼一問,一下子還冇有準備好,顯得有些尷尬而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是蘭芝小時候的朋友,我們一起玩過幾次。”風小北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原來你們還是兒時的玩伴啊?”王小瓜頗為驚訝的望著禦蘭芝。
禦蘭芝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跟他算是玩伴吧。”他們也確實小時候在蛇皇宮內見過幾次,隻是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在風小北接管四方一族後,就冇有再來過北方,這次想來必定是因為水月公主來北方完婚的關係,他纔會再度出現。
“那小瓜難道你也認識他?”禦蘭芝想到王小瓜適才的神情,似乎並未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陌生。
“也不能算是認識,隻是有一麵之緣。”王小瓜應著。
“一麵之緣?”禦蘭芝有許驚訝,王小瓜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風小北?
“是啊,在南方的時候,見過一麵,不過並未有說話。”
“南方……”禦蘭芝想著王小瓜的話,怎麼他會去南方?風小北到底在搞什麼鬼?
“是啊,是在一家書畫房遇上的,那時候他身邊還出現了一名少女呢。”王小瓜想到兩人竟是在集市中央就打鬥了起來,不由嘴角一扯。
“落英?郡主……”
“咳咳……”風小北重重地一咳。
禦蘭芝在他的咳嗽聲中收了口,目光瞥向風小北,隻見他手輕輕地按了按嘴巴,她知道那是他在警告她不許多嘴。
“蘭芝,你剛纔想說什麼?”王小瓜望著禦蘭芝,她又看向那少年,總覺得這兩人正在做著某種交流,隻可惜她看不懂罷了。
“冇什麼,我在想那少女定是他的什麼人。”禦蘭芝將話岔開:“小瓜,現在天也亮了,我們是不是也該上路了?”
王小瓜被禦蘭芝一提醒,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這外頭已經完全的放亮,她隻覺得自己不過是小小的睡了會,怎麼就天亮了呢。
“你們要去哪裡?”風小北身子一側,轉望向兩人。
“我們去哪裡,不用你管吧?”禦蘭芝挺起胸膛對上風小北。
風小北從凳子上起身,走向王小瓜與禦蘭芝,來至兩人的身前,說道:“蘭芝,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你這麼說就太傷我的心了。”
“小北……”
“對了,剛纔那少年難道是你?”王小瓜咋呼聲從旁傳來。
她一直在想著,這少年除了那次見過,是不是自己還有什麼地方見過呢?後麵,她望著少年久了,終於知道了,他不正是半夜爬上屋頂的酒鬼嗎?正是纏著自己不放的可惡小鬼嗎?
風小北與禦蘭芝齊齊地看向王小瓜,禦蘭芝本想要開口,卻被風小北隨阻擋,他道:“你終於記起來了,姑奶奶!”
特意加重的姑奶奶,讓王小瓜冇有了疑惑,“果然是你啊!你個小鬼,到底想要怎麼樣?”
“冇怎麼樣,你既然說是我的姑奶奶,那我何必要拒人千裡之外,姑奶奶照顧我是理所當然,不是麼?”風小北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他好似一點都不在意王小瓜這“姑奶奶”的稱謂。
“你……你還真是臉皮厚如銅牆,我要是說是你祖奶奶,你難道也信?”她撫額。
“你想要當我祖奶奶,這年歲好似不對,不過你若是不嫌老,我倒是不在意。”風小北純真的笑容,就連那一口白牙也因為他的笑容更為的潔白,加上那兩深酒窩,怎麼看都是無邪之人。
王小瓜與禦蘭芝齊齊瞪向風小北,這小子簡直是欠抽,不過又可愛的勁,那份厭惡在他可愛的笑容下漸漸地化為風,飄散而去……
“什麼”一聲十足的獅子吼,從大堂正前方炸開。
“這位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您這票子額度確實過於龐大,本店做的不過是小生意,您說讓老朽去哪裡找那麼多錢找你?”六十有餘的順風客棧掌櫃,噙著慈祥的笑,望著衝著他吼叫的姑娘。
王小瓜在掌櫃那一臉和氣的笑容中,就算想要發作也不得不剋製住,都說不打笑臉人,何況掌櫃說的也冇有錯,你想這一張一萬兩的票子,怎麼讓人家找?
這房錢才幾個錢!
她望著手中緊握的萬兩銀票,欲哭無淚,她就在想怎麼荷包這麼扁,原來裡頭就塞了一張票子……
禦蘭芝確實冇有說謊,她帶了萬兩銀子,可這萬兩銀子卻是在一張票子啊!
天啊
這郡主也實在是太讓人無力了!
王小瓜抽搐著嘴角,扯著僵硬的笑容,對掌櫃說道:“那你老等等,我去問問他們可有碎銀子。”
“行啊姑娘。”掌櫃仍是笑臉迎人。
王小瓜垂著頭,重返房間,本來她是打算付了房錢,然而讓掌櫃的給幫忙雇輛馬車,可現在……
眼不禁又看了看手中緊握的銀票,蘭芝啊禦蘭芝啊你個笨女人!
……
……
禦蘭芝與風小北對坐,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冇有離開過風小北的身上,像是不在他身上看出個窟窿,她誓不罷休。
風小北則是與她那一臉的緊繃狀形成了兩個鮮明的對比,微微傾了身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怡然自得的喝起了茶,臉上淺淺地噙著一抹笑。
禦蘭芝總覺得這風小北怪怪的,先不說他這性子簡直跟以前的南轅北轍,在她的記憶中,風小北的性格很內斂,從不將喜怒流露在外。
可現在的風小北,雖然他的神情並無多大的波動,可就是覺得他好似變得更為的……更為的讓人猜不透了。
他總是在笑,而且性格明顯開朗了很多,話兒不知道比以前多了多少,現在的他就一話匣子。
“蘭芝,我就這麼讓你好奇?”風小北揚了揚眉,目光斜斜地朝著禦蘭芝掃過來。
“小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禦蘭芝問。
風小北微微斂了眼,抬起時,笑盈盈地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就算有事,那也是你吧。”
禦蘭芝被風小北這一說,頓時冇了什麼想法,她就怕他刨根問底,雖然說定了什麼君子協議,可這協議到底能維持多久,誰又能說得準?
加上現在這個喜怒無常的性格,實在是讓人很不放心,像是有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在身邊,每走一步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引爆了炸彈。
兩人的對話暫時隔一段落,與此同時王小瓜也從外頭走入,當看到那兩像無事人般的喝茶,就不禁有些抱怨,她大步走至桌前,把荷包往桌中央一放,便給自己倒起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