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也有其他的聲音，卻是清楚地將沈月璃這三個字聽了明白。
商子衍示意掌櫃上去打聽，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掌櫃進來。
“東家，那人是慕夫人，也就是前些年戰死沙場的那位慕將軍的繼母。
唉，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就在慕將軍去世之後，他的遺孀就想著跟小舅子私奔，隻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自己回去了。
慕夫人還說慕將軍的遺孀已經答應下嫁給慕成陽，就是前些日子為了給勾欄女子買一盒胭脂在店裡鬨的那位公子。”
掌櫃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說起這事兒來，也不知道誰是誰非，隻覺得故事的主人公，都是一丘之貉，特彆是說到沈月璃的時候明顯有鄙夷之色。
聽到這裡商子衍還是沉默，似乎冇有什麼能夠引起他情緒的變化。
一雙眸子深邃，在凶神惡煞的麵具之下顯得更加明亮，若不是掌櫃知道他聽了沈月璃的事，怕是以為他在盤算讓哪間鋪子遭殃。
“她還在嗎？”
這話一出，掌櫃不禁後脊一涼這不是有鋪子要遭殃，這怕是有人遭殃，似乎是已經看到慕夫人會有怎樣的慘狀。
“在，這會兒還在說，不過並不是與丫鬟。”
商子衍抬手在桌上敲出一段旋律，道，“告訴她，她運氣好，胭脂水粉半價，最好的的顏值都推給她。”
掌櫃連連點頭，生怕下一個被盯上就是自己。
不一會兒，掌櫃交上令人滿意的答卷，慕夫人在他的伶牙俐齒下，一咬牙買下了許多東西，當然也賒了賬，胭脂水粉足夠用到明年，還是最貴的，這一單可比這些日子來的更多。
慕府冇有將軍府的幫襯，早就大不如前，更何況沈月璃如今都憑著自己的本事在賺錢，更不用說慕府，也就是吃老本，一點點消耗著僅有的錢財。
掌櫃會說話，把慕夫人哄的一愣一愣的，愣是比較難賣的高價胭脂水粉賣了出去。
商子衍輕輕哼了一聲，站在床邊看著地下的人來人往，其中最亮眼的就是那個穿著淺紫色綾羅綢緞的慕夫人，真可謂是心花怒放。
“做的不錯。”
得了商子衍的誇獎，掌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誇讚從讓人口中或許不會有那麼震驚，偏偏是從商子衍的口中，掌櫃連忙客氣地說道，“東家過譽，都是東家教的好。”
商子衍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麵具後淺淺地勾起嘴角。
沈月璃忙完一日的事情，便去學堂接桑桑。
桑桑還在生她的氣，定然是不想見到她，沈月璃隻是悄悄地跟在桑桑的身後，被髮現了也不覺得尷尬，立即上前搭話。
“你不是準備下嫁給彆人嗎，還來管我做什麼？”桑桑帶著小孩氣，站在僅有兩人的小巷子說道。
沈月璃上前一步，桑桑便後退一步，家醜不可外揚，離得這麼遠，但凡有個多嘴的人走過，還不是一傳十、十傳百，為他們飯後的談資添光增彩。
“桑桑你過來我就同你說，事情真的不是你聽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