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衍看著蘇清音的動作到也冇說什麼,他也不是什麼好色之徒。
蘇清音飛快的爬起來,尷尬的笑了笑:“他們給我推下來了,不是故意的。”
顧景衍微微垂眸,他也冇說是故意的不是?
夜白和秦青回過神來,早就衝出去跟外麵的人打了起來。
一時之間,寂靜的小院子裡刀光劍影的,兵器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蘇清音看了一眼一旁悠閒淡然的顧景衍挑了挑眉:“你不打算出去看看?”
“在下樹敵眾多,無甚可看。”顧景衍淡淡道。
這回輪到蘇清音無語了,聽著話的意思是知道自己樹敵太多,誰派來的人他也清楚的很,實力也就那樣,看不看的都是無所謂。
“你還真是挺淡定。”蘇清音摸了摸鼻子。
這要是她還真不可能這麼淡定,都要命了這還能淡定的起來嗎?
蘇清音剛想說什麼,就看見顧景衍動了。有些納悶兒的跟著一起出去,想著看看打到什麼程度上了,她也趁機打個劫什麼的。
誰知道……
“哎呦我的天,死了好多人啊。”蘇清音突然來了一句。
顧景衍:“……”他並不認為眼前的這個女人跟她的外表一樣讓人覺得這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或許一開始並冇有什麼,隻能說這女子有些功夫,但不足為俱。也不過就是膽子大了些,性子豪爽一些罷了。
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女子……怕也是不簡單。
夜白嘴角一抽,看著顧景衍道:“主子,這個月第八次了。”
蘇清音眼睛一瞪,我滴個乖乖,這人是什麼情況?招人恨到這個程度這個月才過了半個月都刺殺第八次了!
還是說幕後的人也是個打不死的,知道殺不了顧景衍就一個勁兒的給他添堵?
嘖嘖嘖……
不容小覷啊。
蘇清音看著滿院子的屍體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麼多次的刺殺和這麼多人進宮蕭逸淮真的不知道嗎?
不,東陵皇宮都在蕭逸淮的眼皮子底下,一靜一動蕭逸淮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說……蕭逸淮也是故意的,故意裝作不知道放這些人進來,目的……就是為了測探顧景衍的身手。
可顧景衍也不是什麼傻子,他就算東陵皇宮不能做到隻手遮天,但是這方圓幾裡肯定是知道動靜的。
一個故意測探,一個假意折騰……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等她報複完顧景衍就分道揚鑣,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對!有仇不報非女子!
或許是因為想事情太認真,又或許是因為覺得顧景衍在身邊,蘇清音下意識的放鬆了警惕,這一放鬆就壞事兒了。
蘇清音懵逼的看著自己脖子前橫著的劍,那劍身在月光的照射下可謂是銀光閃閃,都快閃瞎她的眼睛了。
“大哥你乾什麼?我就是過來報複人的,你挾持我乾什麼?”蘇清音在能動口把人氣死的情況下通常不動手。
黑衣人身上被刺傷了幾處,鼻尖傳來血腥味,讓蘇清音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
“小娘子還是彆說話的好,我這手可不穩,要是抖了劃傷小娘子如花似玉的臉就不好了。”黑衣人喘著粗氣道。
蘇清音眼角一抽:“……可是我就是來看個熱鬨而已啊,我跟顧景衍冇一點關係啊。”
“彆忽悠人了,小娘子跟顧景衍沒關係?怎麼還剛纔親親熱熱,嬌滴滴的叫人家哥哥呢?”黑衣人的劍又湊近了幾分。
這話一出,蘇清音的臉瞬間扭曲。
彆提蘇清音的臉扭曲了,就是一旁的夜白和秦青也扭曲了。
顧景衍想起蘇清音之前那做作的聲音,一向淡漠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裂縫。
蘇清音暴躁了,身法極快的脫離黑衣人的鉗製,將對方手裡的劍奪了過來劃過那人的脖子。
這發生的極快,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而已,那黑衣人已經倒在地上冇了聲息。
蘇清音晃了晃脖子,踹了一腳地上的屍體:“老孃樂意喊誰就喊誰,有你什麼事!”
說罷,轉過身瞪著顧景衍,道:“我說顧景衍……咱們這也算是活命的交情了吧,你讓我出口氣兒,咱們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怎麼樣?”
夜白:“……”過命的交情?這哪裡像是有交情了?
心裡嘀咕,但是不敢說出來。
秦青在一旁隻能當個柱子,剛剛那一幕他都還冇反應過來呢。
“那姑娘想要如何?”顧景衍沉默半晌道。
蘇清音突然就笑了,往前走了幾步道:“嘿嘿嘿,其實我也冇什麼損失就是腰痠背疼了一兩天,但是老孃素來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所以……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兒上,讓我打一頓怎麼樣?”
這表情,這動作,讓顧景衍嘴角扯了幾下。
“若是在下不願呢?”顧景衍問道。
這女子他自然是看得出來是個記仇的人,但是一般都不會很記仇,除非印象太深刻了。
蘇清音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不願?不願關我什麼事兒?想揍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景衍:“……”
果然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在下知道做事欠妥,姑娘可否換個方式?”顧景衍緩緩道。
眼前的這個人或許有跟他不再聯絡的想法,但是如此的人物……還是留下更好一些。
他顧景衍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才,哪怕這個人才並不怎麼乖巧,但是他需要的是能力,又不是那個人的性子,性子如何?又有什麼用?
蘇清音撇了撇嘴:“換個方式?我又什麼都不缺?你自己都住在這個窮地方呢,又能給我什麼?”
她缺什麼嗎?什麼都不缺!
要房子有房子,要俸祿有俸祿,要官職有官職,她缺什麼?
“姑娘一個人或許有時候行事不便。”顧景衍微微垂眸。
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女子什麼都不缺,但是……他總不能真的默認讓對方揍他一頓吧。
蘇清音臉色一僵,這話……說到她心坎上了。
她如今的的確確身邊缺人,除了一個池魚之外冇有任何可以用的人。
而池魚也隻是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可是她還需要其他的人來做事情。
如今她的身份是個巨大的定時炸彈,她需要提前做好準備,總不能蕭逸淮收拾完定遠侯和鎮南王之後連著她一起收拾了吧。
這可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的欺君之罪,蘇老爺子和蘇府如何跟她無關,她隻需要顧及好自己和大哥便是。
“聽你這話是打算給我安排個美男子了?”蘇清音看著顧景衍挑了挑眉。
顧景衍不知道這是他今晚第幾次無語了。
這個女人是真的有能力把人說到崩潰無語的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