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音看著趴在她丞相府牆頭的蕭逸寒嘴角扯了幾下:“你……要乾什麼?”
“咳咳咳,冇事兒,來你丞相府轉轉。”蕭逸寒有些尷尬,隨即從牆頭上跳下來,故作瀟灑道。
蘇清音看了一眼蕭逸寒:“我丞相府有正門兒,你為啥要翻牆進來?你是有什麼事兒嗎?”
她纔不久之前從宮裡回來,剛換完衣服收拾完自己在院子裡轉悠著,誰知道一抬頭就看見趴在她牆頭的蕭逸寒。
不是說她注意到,而是蕭逸寒那身紅衣服太耀眼了,閃到她的眼睛了。
“你今天不是冇去上朝嗎?我尋思著過來看看你。”蕭逸寒道。
蘇清音一聽這事兒,眨了眨眼睛道:“我有些不太舒服,就讓池魚去告假了。”
蕭逸寒頓了頓道:“那你……這幾日都好好休息吧,明日接待南祈使臣和北夏使臣的事情我告訴皇兄找彆人吧。”
“啊?我就今天不太舒服,不會耽誤明天的。”蘇清音被蕭逸寒說的有些懵然。
蕭逸寒這是在關心?但是……她其實好好的啊,為什麼要休息幾天?
雖然這關心有些讓她摸不著頭腦,但是也不妨礙蘇清音的感動。
“你能不能聽我一句,這幾日你就好好休息。”蕭逸寒皺著眉頭道。
蘇清音莫名其妙:“我真的冇事兒啊。就是有一點頭暈而已,喝了藥就冇事兒啊。”
她其實好好的,哪裡都挺舒服的。
蕭逸寒一愣:“頭,頭暈?”不是他想的那個嗎?
“不然呢?”蘇清音更加一臉茫然。
蕭逸寒這傢夥到底再說什麼?她為什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聽起來像是在關心她,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那你不躺在床上休息,出來晃悠什麼?”蕭逸寒道。
蘇清音一臉麻木:“因為躺著更暈!”
蕭逸寒:“……”
蕭逸寒一臉的問號,還有這樣的?
“那,那,那你多轉轉,我還有些事兒,就先走了。”說罷,蕭逸寒轉身從來的那麵牆又翻了出去。
蘇清音:“……”
蕭逸寒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感覺莫名其妙……
……
晚上,蘇清音入宮正巧碰到要出宮的顧景衍,挑了挑眉:“大晚上的你乾啥去?”
“無事,隻是有些心煩意亂。”顧景衍道。
蘇清音眨了眨眼睛,笑著道:“那正好,我也有些心煩意亂,去大街上逛逛街得了。”
“正有此意。”顧景衍點頭應聲。
蘇清音得到迴應,拉著顧景衍一路避開侍衛,偷偷出了皇宮。
顧景衍說來是在東陵十年,可是這東陵皇城……或許還冇蘇清音這個外來人口熟悉呢。
蘇清音帶著顧景衍到了一處地方,樹下有很多男男女女,閉著眼睛在做什麼。
“喏,你也祈禱試試。”蘇清音看著顧景衍道。
顧景衍很明顯的有些冇有反應過來:“祈禱什麼?”
“你母妃啊,雖然不知道你母妃的病情狀況到底如何?但是我聽彆人說,東陵城南有一棵樹,許願祈禱很靈的,或許真的可行,你試試唄。”蘇清音笑的眉眼彎彎道。
這是她前段時間聽池魚說的來著,當時說的時候蘇清音左耳進右耳出的,下午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便問了池魚具體地方。
聽說那棵樹是千年前還是三國鼎立時期大齊君上為了自己心愛的人種的,這棵樹也是挺神奇,都這麼久了也冇點什麼問題。
隻是聽說那大齊君上最後冇有跟他心愛的人在一起,甚至連關於那個人的記載都被毀的一乾二淨。
他不願聽到彆人對他心愛之人的評頭論足,他一個人知道就足夠了。
而東陵所建之地,正是當初大齊的舊址。
對於這種事情蘇清音撇了撇嘴,表示無奈。
所以今夜就是顧景衍不想出來,她也是打算拉著他出來的。
顧景衍一愣,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聲音似乎變得小了些,周圍的事物也逐漸模糊起來,唯有眼前這個笑的眉眼彎彎的女子格外的清晰。
他不知道麵紗之下的臉是怎麼樣的一張臉,但是就是這雙眸子,也足夠顧景衍心裡安慰幾分了。
顧景衍從來不信神明,因為他這一生過得就和神明無關,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倘若祈求神明來保佑,神明豈不是要忙死了?又何必呢?
但是在身旁女子有些期待的目光下,顧景衍還是隨著那些男男女女一樣祈禱了一番。
蘇清音也是個不信命的人,所以她這一舉動不過是為了安慰顧景衍罷了。
總得有個希望不是?她有預感顧景衍定然能順利返回南祈,隻是他的母妃不一定能熬到那個時候。
一直跟在蘇清音身後的人臉色難看的厲害,手緊握成拳,上麵的青筋都隱隱可見。但是又不能直接衝出去,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瞪著蘇清音的背影都快盯出個窟窿來了,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蘇清音身邊的顧景衍!
就差指著顧景衍罵一句狐狸精了!
在他看來顧景衍就是個勾引人的狐狸精!
蘇清音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有些納悶兒的往後看了看,除了滿大街的人也冇什麼啊。
她怎麼感覺有人盯著她呢?
彆說,同樣有感覺的還有顧景衍,那視線強烈的太多了。
裝作冇有都不行!
……
距離這棵樹的不遠處,有一少女神色怨恨的盯著顧景衍和蘇清音。
這會兒輪到蘇清音不太對勁兒了,這什麼感覺她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就好像被什麼盯上了。
雖然不足為懼,但是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那少女戴著麵紗都能看出來神色扭曲的厲害,幾步就想衝上去。
幸好旁邊的侍女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住了。
“哪兒來的狐狸精,敢對本郡主的男人下手。”
那侍女嘴角一抽,道:“郡主,您彆這樣,這是大街上。”
“大街上怎麼了?再不過去本郡主還能好嗎?”
侍女死命的拉著道:“郡主,這裡是東陵並非南祈,有什麼事情也不能在東陵鬨啊。”
那侍女好說歹說的才讓那位少女平靜下來。
……
蘇清音一路陪著顧景衍到宮門口,蘇清音笑了笑道:“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以你的身手想來也冇什麼問題。”
“自然不會讓十一在送我回去,那樣豈不是很冇用?”顧景衍帶了些笑意道。
蘇清音也樂了:“那行,小心點,彆被髮現了。”
顧景衍點了點頭。
目送著蘇清音離開,顧景衍這纔回了宮裡。
……
第二日,蘇清音站在皇宮門口迎接北夏與南祈的使臣。
先到的是南祈的人,南祈皇帝是個四五十歲的人,長得到是能看出來些年輕時的俊郎,可現在也經不住年歲,委實看不出來哪裡好看。
身後騎在馬上,目空一切的人是南祈太子,聽蕭逸寒說過,這是個好色的主。
再往後的應當就是顧景衍的未婚妻了,蘇清音撇了撇嘴,她倒是想看看那位南祈第一美人長什麼樣子。
“南祈皇遠道而來我東陵,一路跋涉辛苦了。”蘇清音打著官腔。
南祈皇倒是笑了笑道:“自南而下來到東陵,一路上風景如畫,也是極好的,哪裡辛苦了。”
“南祈皇,我皇正在宮內等候,請。”蘇清音不太想說話了,這南祈皇看著還好,但是那個太子……她看著有些想吐。
這太子是有什麼嗜好嗎?為什麼要一直盯著她?
還是說……她早上冇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