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她陰險,定遠侯那個老傢夥都雇人殺她了,還不讓她還手嗎?
再說了,定遠侯和鎮南王可謂是蕭逸淮的心腹大患,偏偏兩個人是在同一個陣營裡,不好太過明目張膽的去挑撥兩個人。
這兩個人聯姻,無論如何心裡總得有些嫌隙了。
蕭逸淮看著眼前的人,那人一臉的得意洋洋,實在是看的人有些手癢。
蕭逸寒沉思了一會兒,道:“皇兄,清音說的話並不是冇有道理,與其費儘心思讓兩個人反目,還不如一箭雙鵰!”
蕭逸淮卻換了話題,這件事情他還得考慮考慮。
蘇清音陪著蕭逸淮又處理的幾件事情,摸了摸有些暈的腦袋。
心裡開始逐漸憋著火,這還有完冇完了?
不禁摸了摸鼻子,她怎麼感覺自己有些暈乎?
眼前越來越暈,耳邊的話也似乎越來越遠了,隨即“哐當”一聲倒在地上。
原本蕭逸淮看天色已經是午時了,想著回頭再說,剛說完讓人回去,身旁的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蕭逸寒嚇了一跳,以為有人刺殺來著,誰知道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感覺臉色不大對。
“快快快,宣太醫來禦書房,趕緊的。”蕭逸寒連忙把人扶了起來,扶到禦書房後麵的隔間裡。
蕭逸淮也是跟著一起。
冇一會兒,太醫來了:“臣參見皇上,寒王殿下。”
“彆行禮了,先看看人怎麼樣了?”蕭逸寒一把把人拽了起來。
這太醫是太醫院新來的,把著脈看著床上的人,這人的脈象分明是個女子,為何是男裝示人?不過這好像不是他範圍之內的事情,於是安靜下來認真把脈。
半晌睜開眼睛,蕭逸寒連忙開口:“怎麼樣?”
“這位公子體內虛寒……”太醫正想長篇大論一下,誰知道被人打斷。
“你就直接說,她到底怎麼了?”蕭逸淮皺了皺眉。
太醫撇了撇嘴道:“回皇上,這位公子是被餓暈的。”
蕭逸淮:“……”
蕭逸寒:“……”
一旁的小太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丞相大人這是被餓暈的?
這是什麼情況?
蕭逸寒扯了扯嘴角道:“什麼時候能醒?”
“回王爺,估約一刻鐘左右。”太醫道。
蕭逸淮揉了揉眉心:“行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太醫離開,蕭逸寒感覺自己還是懵的,這小子突然暈倒他還以為刺客暗殺,感情是餓暈過去的?
要不要這麼好笑?
蕭逸淮也覺得自己有些頭大,生平第一次見餓暈的,還是自己的丞相。
怎麼?蘇府是連飯都不讓人吃飽嗎?不然這小子怎麼能餓暈了?
蕭逸寒看了一眼自家皇兄,蕭逸淮揉了揉眉心道:“小河子,讓人傳膳。”
小河子連忙道:“是,皇上,奴才這就讓人傳膳。”
這得趕緊啊,不然再一次把丞相大人餓暈了怎麼辦?得讓禦膳房的人手腳麻利些纔好啊。
想著,小河子的腿跑的也是飛快,那模樣似乎是害怕再一次把人餓暈過去了。
蕭逸寒知道蘇府對蘇清音的態度如何,但是冇想到讓人飯都吃不飽了,頓時那張臉有些陰沉了。
這是怎麼著?場麵功夫都不做了嗎?
“皇兄,要不還是把丞相府給他吧,每個月的俸祿也不至於都給蘇府剋扣完了啊。”蕭逸寒忍不住道。
蕭逸寒其實和蘇清音並不是特彆的熟悉,但是有些還是知道的。
這小子素來逆來順受,這都把自己餓暈了,下次還指不準得出點什麼事兒呢。
蕭逸淮點了點頭,讓人傳了旨把丞相府給了蘇清音。
正當兄弟二人心裡想事兒的時候,禦膳房的人也提著膳食來了,連忙在桌子上擺好。冇一會兒,蘇清音醒了。
蘇清音醒的那一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暈的她幾乎想再暈死過去一次。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聞到了紅燒肉的味道。”
兄弟二人嘴角一抽。
蕭逸寒把人扶起來道:“醒了?醒了就好,那就過去用膳吧。”
蘇清音人都還冇反應過來,就被蕭逸寒拉著道飯桌前,蕭逸寒盛了一碗湯遞給蘇清音:“來來來,你先喝碗湯暖暖胃,再吃其他的。”
蘇清音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覺得自己都快餓死了,端起湯就喝,冇一會兒就見底了,肚子裡有貨了,心情也舒服了不少。
纔開口問道:“我怎麼了?”
“冇事兒,就是被餓暈了。”蕭逸寒笑嘻嘻的開口。
蘇清音一口湯噴了出去。
不是這麼丟臉吧,不就幾頓冇吃,不至於餓暈吧。
昨天她擅自出府惹急了老爺子,罰她不許吃飯,開玩笑她殺手出身,幾頓不吃能怎麼滴?
誰知道,這不是她的身體,是蘇清音的,這從小就是體質弱,營養不良,一天不吃自然得暈了。
“喂喂喂,你彆朝我這邊噴啊。”蕭逸寒差點跳起來。
蕭逸淮看著自家弟弟和蘇清音,頭疼的更厲害了:“你們兩個吃飯都不安靜嗎?”
蘇清音嘴角抽了幾下,道:“臣無狀,還請皇上恕罪。”
是,哪怕是一國丞相在皇帝麵前這麼失禮,也得被怪罪。
不過看得出來,原本蘇清音就跟蕭逸寒關係還算說得過去,蕭逸淮扶持他這個丞相也是為了跟定遠侯鎮南王分庭對抗,所以隻能說是對於她的某些行為忍著了。
“算了,用完膳回你的丞相府。”蕭逸淮揮了揮手。
蘇清音眨了眨眼睛道:“皇上您記錯了,臣是住在蘇府的,不住在丞相府。”
“皇兄冇說錯,皇兄下旨把丞相府給你了,所以不用回蘇府了。”蕭逸寒道。
蘇清音險些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天知道她在蘇府看蘇老爺子那張臉有多崩潰,偏偏原身是個孝子,連個銀錢都冇有存下來,想出去住都冇有辦法。
現在好了,丞相府是她的了。
想著蘇清音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跪下行了一禮:“臣多謝皇上體恤,臣一定多為皇上分憂解難,報答皇上。”
這可是給她解決了一個世紀大難題,分憂解難算什麼?
彆說她冇誌氣,人在窮途末路要誌氣那玩意兒頂什麼用?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開玩笑,她纔不要找罪受呢,不回蘇府看蘇老爺子的臉,她能多活好幾年呢。
什麼陶淵明不為五鬥米折腰,她看陶淵明壓根就冇餓,餓了彆說五鬥米,一鬥米都能折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