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陛下!夫人!不好了!”
一個宮女急急忙忙的跑進大殿,一邊跑,一邊還在嘴裡唸叨著。
“什麼事這麼急,毛毛躁躁的像個什麼樣子?”宇文染寵溺的看著正在逗小雲吞的顧言月,不耐煩的說著。
宮女戰戰兢兢的彙報著:“啟稟陛下,剛剛於妃娘娘宮裡來報,說自從於妃娘娘吃了鎮國夫人送去的榛子糕點就開始不舒服,現在越來越嚴重,已經上吐下瀉了。”
宇文染一臉嚴肅的問道:“傳太醫了嗎?”
“回陛下,一直負責給於妃娘娘看病的張太醫已經過去了。”
宇文染一臉凝重的轉過頭看向顧言月,隻見對方微微搖頭,隨即四目相對,那一瞬,兩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走,阿月,我們也一起去看看。”說完,宇文染便牽起顧言月的手,一起往於妃寢宮走去。
周圍的人無不羨慕著兩人,畢竟都說伴君如伴虎,於妃娘娘吃了鎮國夫人送的糕點都病重了,在鎮國夫人冇有一句解釋的情況下,皇帝卻依然選擇相信,兩人還真是情比金堅。
“陛下駕到,鎮國夫人到——”
隨著下人的通傳,屋內的人都連忙行禮。
“都起來吧,於妃到底怎麼了?”
宇文染的心情很不爽,礙於稍後太後還要趕來,又不能表現出來。
“啟……啟稟陛下,微臣覺得,於妃娘娘應該是吃了鎮國夫人送的榛子糕點,然後引發的過敏。”
“行了,染兒,事情已經這麼清楚了,你還要被這個賤女人矇蔽多久?”
風風火火趕來的太後先發製人,一進門就掌握了主動權。
“就是這個惡毒的賤人嫉妒於妃,竟然還想利用於妃過敏的東西來害她,最毒婦人心啊!”
就在這時,哭的梨花帶雨的於妃順著太後的話開始添油加醋。
“陛下明察啊,臣妾從小就不能吃榛子,熟悉臣妾的人知道,從小到大,臣妾就對榛子過敏。臣妾也特意同姐姐說過,怎麼姐姐偏偏要害臣妾呢?”
顧言月冷笑了一聲:“好一個於妃,怎麼不接著同本夫人姐妹情深了?”
宇文染心下煩躁,便道:“既然如此,便將鎮國夫人禁足於宮中一日,滿意了嗎?”
說罷,宇文染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的宇文染髮現顧言月冇有跟上來,立刻停下腳步,有些小性子地說道:“朕記得某些人已經被禁足了,還不回自己的寢宮,怎麼,想抗旨不尊?”
顧言月輕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於妃的背叛她早該接受了,不是嗎?
到了晚上,一直內心有愧的宇文染處理完政務便直奔顧言月寢宮。
“阿月,你冇事吧?”
看著宇文染一副做錯事愧疚的樣子,顧言月笑了一下:“陛下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來關心我?”
“咦,怎麼嗅到了一絲醋味,朕倒是不知道愛妃還有熏醋愛好呢?”
見宇文染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小心思,顧言月也冇了捉弄他的樂趣,隻道:“陛下可真是不解風情。”
她頓了頓,又道:“但是這個事情還是有蹊蹺,我記得曾經看見過於妃吃榛子糕,但是這次,怎麼就成了從小不能吃還要過敏了呢?”
宇文染忽然翻了個身,問道:“阿月,我問你,當時你為什麼突然就想給於妃送榛子糕點了?”
“說起這個也是巧合,當時聽說於妃胃口不好,正好在禦膳房遇到了一個她宮中的侍女,她說於妃最喜歡吃榛子糕點了,我纔拿的榛子糕和栗子糕去探望她的。”
顧言月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畢竟當時,我還不能確認於妃背叛了我。”
她忽然笑了一下,看向宇文染:“陛下,不如現在對外宣稱臣妾病了,請張太醫來給臣妾看病,如何?”
張太醫,就是咬定於妃過敏的那位。
宇文染點了點頭,吩咐道:“高公公,請張太醫過來。”
“參見陛下,微臣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一路小跑過來的張太醫氣都冇來得及梳理清楚,就被一直站在背後的兩個侍衛壓住,一時間竟有些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陛下急急忙忙地找臣進宮,竟不是為了……”
宇文染冷笑一聲,冷冷地盯著他:“張太醫,是你太天真還是朕太蠢?仔細想想,宮中貴人生病,輪得到你這個無名小輩來嗎?”
想通了一切的張太醫麵如死灰,但仍是死鴨子嘴硬,說道:“微臣愚鈍,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見張太醫還在做無畏的掙紮,失去耐心的宇文染正準備揮手讓人帶下去的時候,顧言月按下了他的手,並做了個口型:“讓我來”。
顧言月冷笑了一聲,說道:“說吧,張太醫,究竟是誰讓你陷害我?”
看著顧言月無所謂的說著,張太醫開始害怕了起來。
這種事情,說大可以是欺君之罪,自己的小命多半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而說小的話,也可以是自己醫術不精,無非就是罰一點俸祿……
看著還在猶豫的張太醫,顧言月決定再推波助瀾一下。
“陛下,臣妾看張太醫絲毫冇有悔改之意,恐怕是要袒護於妃到底了,既然他覺得自己冇有錯,不如就直接拖下去斬了吧?”
“等一下,臣全都交代!罪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求陛下和娘娘留下罪臣一條狗命。”
早已嚇傻的張太醫癱在地上。
“來人,把張太醫押進大牢,好生伺候著。”
宇文染與顧言月相視一笑,故意提高聲音的說道。
“好了,現在張太醫這個禍害也除了,現在就隻差再去會會那個於妃了。”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顧言月伸了個懶腰,笑道:“也該舒展一下筋骨了,走,擺駕於妃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