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相信朕,朕一定會查明真相,早日將你從冷宮中就出來!”宇文染將顧言月放開,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顧言月眼睫毛微微動了動,嘴角微微勾起,歪著頭笑道:“阿月一直都相信阿染!”
宇文染見此,在顧言月的額頭上深深的印上了一吻,這才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等朕!”
顧言月目送著宇文染離開,不知不覺之間心中染上了一抹酸澀。
宇文染從顧言月那裡出來之後徑直去了禦膳房,本來他頭緒全無,也就是隨處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到的時候他卻看見了禦廚正在吩咐宮女扔東西的一幕,他不禁走近了些,這才聽見兩人在說什麼。
“這些沾染了鼠藥的碗碟都要丟掉,不然到時候被貴人誤食中毒了,拿你們是問!”禦廚此話一出,宮女瑟縮了下脖子,什麼也不敢說,連忙去辦事。
冇人注意到宇文染在一旁站著,不過這一幕倒是讓宇文染想起了什麼。他又派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當時用過的廚具,最後發現隻有調製酸梅湯用的湯匙上麵有毒,也就是說有人在湯匙上下了毒,或者說隻在那份加冰的中下了毒。
宇文染思索了一番,再次返回冷宮,將自己看到的情景告訴顧言月,顧言月皺起眉頭。
所以說中毒一事並不是太後胡謅出來的,而是有人下毒陷害!會是誰?在這宮中能對她恨之入骨的屈指可數,上官怡?於妃?
太後如此精明的人兒,若是下毒的話應該不會以身犯險,那就隻有於妃跟上官怡了,相比而言,上官怡那日就在自己宮中,比於妃更有作案動機!
“阿染小心長公主,雖說我不敢確定,但我總感覺這件事跟長公主脫不了乾係,阿染莫要打草驚蛇,畢竟長公主身後便是太後,若是冇有找到證據之前跟長公主撕破臉皮,怕是討不到好處!”
顧言月怕這是太後跟上官怡的陰謀,小心翼翼的叮囑著宇文染,宇文染摸了摸顧言月的頭,“放心便是,朕能登上皇位,自然是有本事坐穩的,若是這點本事都冇有,怎麼能做一個好皇帝?”
“這倒是!”顧言月笑了笑,但冷宮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人商量一番之後,宇文染便又離開了。
宇文染出去之後便派人暗處盯著上官怡的一舉一動。
大概是宇文染找尋證據的動作太大了,那日她離開的時候又被一個宮女撞見了,所以此時上官怡的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宇文染查出來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對於上官怡來說,度日如年,她終於是忍不住了,連忙讓身邊的丫鬟將那個宮女偷偷找來。
宮女原本冇有想那麼多,便跟著找到了上官怡,上官怡一向刁蠻任性,這次也不例外,“本公主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幫本公主保守秘密,死咬住顧言月,事後本公主會給你些銀兩,親自派人送你出宮,二是讓你現在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做何選擇就看你自己了!”
若是能活,誰又願意去死?宮女當即便被嚇得跪在了地上,“長公主饒命,奴婢什麼也冇看見,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你是什麼都不想選是嗎?那本公主為你選如何?就選二!”上官怡眯著眼睛湊近,眼中的惡毒被宮女看了個正著,再根據最近的訊息推斷,想必就是長公主下的毒了吧!
想明白其中的關係之後,宮女更是驚得後背一身汗,她身子哆嗦著,“奴婢選一,奴婢願為長公主效勞!”
“這樣纔對嘛!若是事情做的好了,本公主還會重重有賞!”說著,上官怡從頭上摘下一根髮釵,遞到宮女的手上,宮女顫抖的接了過去。
兩人之間就此達成協議,上官怡原本懸在本空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隻要是宇文染查不出來什麼東西,自然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再加上宮女的口供,相信這一次就算冇有毒死顧言月,也能讓宇文染徹底討厭顧言月,然後她就能順利進宮,甚至成為皇後。
解決了心結的上官怡躺在貴妃榻上做著白日夢,殊不知宇文染早就已經派人掌握了上官怡的一舉一動,便是連她偷偷跟宮女見麵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即便是冇能進去聽個仔細,但多多少少宇文染也猜到了一些。
等宇文染去查探的時候,之前受了上官怡髮釵的宮女一下子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抖著,像是很恐懼的樣子,“皇上,奴婢有話要說!”
“哦?你有何話要說?”宇文染皺了皺眉頭,卻是冇看宮女一眼。
宮女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奴婢無意間撞見了鎮國夫人在酸梅湯中下毒!”
“那為何不及時來報?”宇文染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就是線報說跟上官怡見麵的那個宮女,想必兩人之間是達成了什麼交易吧!
宮女聽了這話,不斷的衝著宇文染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剛開始隻是覺得鎮國夫人不是那種人,但是等到出事之後,奴婢才知道那就是毒藥!”
“這麼說來,你是親眼所見了?”宇文染聲音有些冷,宮女心中豈會不明白宇文染的心情,但她左右都是死,隻能賭一把了,若是賭對了就是榮華富貴!
宮女這回變得堅定了許多,“奴婢確實是親眼所見!”
宇文染點了點頭,“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朕會定奪!”
“是,不過若是鎮國夫人知道奴婢出賣她,勢必不會饒了奴婢,還請皇上答應奴婢不殺奴婢!”丫鬟倒是也聰明,知道向宇文染討要免死令牌。
但可惜她找錯了人,隻見宇文染冷哼了一聲,“既然鎮國夫人犯此大錯,朕怎麼能輕易饒了她?她自身都尚且難保,又怎麼會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放心便是!”
說來說去,宇文染還是冇給宮女任何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