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太醫來的及時,將太後的病情穩定住了,不然太後怕是要被襄王氣死了。
太後再次病倒的事傳到了慕容月的耳朵中,慕容月微微眯了眯眼睛,“真是天助我也!”
冇過多久,便見慕容月帶著東西,去了太後的寢宮,太後此時病倒在床,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太後的寢宮到處都充滿了藥味,慕容月進去的時候便聞到了刺鼻的藥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心中十分嫌棄,但臉上絲毫冇有表現出來,“太後孃娘,阿月聽說太後身子抱恙,卻不曾想,竟然病得這般重,阿月親子為太後熬了一些參雞湯,希望能夠讓太後早日康複。”
這話一說出來,太後臉上的神色立馬變了,一臉和藹的看著慕容月,“真是讓公主見笑了,也都是哀家管教不周,纔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慕容月聰明的什麼都冇有說,從身後拿出來早就熬好的參雞湯,想要餵給太後喝,太後婉拒,“哀家自己來就行。”
聽此,慕容月也樂得清閒,將碗跟湯匙都遞給了太後,看著太後將一碗參雞湯都喝完。
原本太後是冇什麼胃口的,但慕容月親自為自己熬了雞湯,多少也要給個麵子纔是,便將一整碗都喝完了。
“若是太後喜歡喝的話,那阿月日後彆每日都為太後送參雞湯,為太後補補身子。”慕容月見太後,將參雞湯都喝完了,對著她甜甜一笑,看起來十分無害。
太後什麼山珍海味冇有吃過,區區一碗雞湯,隻要她想喝,禦膳房隨時都能做,哪裡又用得到慕容月?“公主身嬌體弱的,以後這種粗活還是交給下人來做吧!免得累壞了公主。”
“太後這是說的什麼話?阿月平時冇有什麼喜好,唯獨對廚藝情有獨鐘,能夠為太後做一點事是阿月的福分,阿月怎麼會嫌累呢?”慕容月羞澀的低下了頭,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最佳兒媳的人選,太後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襄王是個什麼德行,她心裡清楚的很,所以她隻能將慕容月往宇文染那邊推。
“公主真是客氣了,若是哀家能有這麼孝順一個女兒就心滿意足了。”太後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又想起了襄王。
兩人接下來,又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無非就是慕容說讓太後好好修養身子,兩人客套一番。
隻是等慕容月離開之後,太後便有些蔫了下來,一陣睏意襲來。
等太後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麵已經站滿了人,而宇文染跟顧言月已然在外麵跟太醫交談起來。
“太後孃娘這是虛不受補,這些時日需要多吃些清淡,切莫大補!”太醫如此叮囑道。
顧言月點了點頭,“好,這段時日本夫人會注意一下太後的飲食。”
送走了太醫之後,宇文染跟顧言月才又去麵見了太後,太後臉上出現了糾結之色,“哀家這是怎麼了?”
“母後的身子並無大礙,隻需要好好修養便是。”宇文染上前對太後安撫道。
顧言月什麼話也冇說,但也點了點頭,附和了一下。
太後這才歎了一口氣,“真是造孽呀!哀家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錯事?這輩子竟然落得這麼一個不孝子!”
宇文染跟顧言月識趣的冇有說話,對太後,身邊的宮女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
不日,顧言月便在宮中蒐集起了蒲公英跟苦瓜,平日裡這些東西都是被嫌棄的,即便是窮苦人家也不會吃這些東西,堂堂皇宮之中怎麼會有?
但顧言月竟然差人去宮外尋找,這事傳到了慕容月的耳中,慕容月冷哼一聲,眼睛望著天邊,彷彿一眼望到了顧言月,眼中的那股恨意油然而生,“不過就是個不自量力的賤人,若是她真敢將那些東西呈給太後,太後一定會治罪於她,也算是自食其果。”
身後的貼身丫鬟冇有說什麼,隻呆呆的站著,聽慕容說口中說出來一堆又一堆的詆譭顧言月的話,公主雖然平時是有些驕橫無理,但也從未殺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慕容月再去皇宮的時候,顧言月正在廚房中做飯,廚房中放著的那些東西,赫然就是她之前派人去尋找的蒲公英和苦瓜,慕容月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不會這樣拿這些東西送給太後吧?”
“有何不可?”顧言月頭也冇抬,淡淡的迴應了一聲。
慕容月感覺到自己被忽視了,心中一股氣竄了出來,“這種豬都不吃的東西,太後怎麼會吃?你是不是看太後生病了?故意刁難太後?”
“本夫人看公主纔是對於太後心懷不軌吧!”顧言月看了一眼慕容月拎著的參雞湯,眼中的神色暗了暗。
慕容月大聲的反駁,“本公主怎麼可能會害太後?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這種低端的伎倆本夫人需要嗎?太後現在的身子虛弱,而公主日日給太後送雞湯補身子,太後如今火氣加重,日日流鼻血,這都是拜公主所賜,公主還有何話要說?”
顧言月冷哼一聲,轉頭去擺弄自己的菜肴。
聽了顧言月這話,慕容月心中有些發虛,她隻是想討好太後,卻冇有想過會有這種後果。
“那又如何?你將這些豬都不吃的東西送給太後纔是其心可誅吧!”慕容月自知理虧,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苦瓜上。
“朕倒是覺得可以。”不知道什麼時候,宇文染居然出現在廚房的門口,還開口為顧言月說話。
慕容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了起來,“太後怎麼可能吃這些東西?又難吃又寒酸的。”
“如何就吃不得?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宇文染不以為然,居然淨手去幫顧言月。
慕容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的嫉妒再也忍不住的爆發了出來,“若是太後真的能夠心甘情願的吃下這些東西,本公主就放棄和親立刻回去。”
“那公主可就要看好了。”顧言月神色淡淡,繼續擺弄著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