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本以為太後召她進宮是為了宇文染的事情,早在心中已經想好了說辭,但是到了宮中之後,她卻發現隱隱有些不對勁。
“近日以來,公主過的可還安好?”太後一改之前的態度,笑眯眯的對著慕容雲說道。
慕容月搞不明白太後的態度,但還是猶豫著點了點頭,臉上掛著微笑,“承蒙太後惦念,阿月在宮中一切安好。”
“如此便好,哀家這幾日為了襄王的事情操碎了心,不知是哀家造了什麼孽,纔會生下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兒子。”太後狀似十分糟心的吐槽,其實眼角一直盯著慕容月的臉色。
好端端的提襄王做什麼?慕容月想到這裡心中警鈴大作,跟太後說話的時候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太後不必憂心,太後日後定會洪福齊天。”
“不過若是公主肯幫哀家一個忙,哀家或許還能洪福齊天。”太後看慕容月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不會是想讓她嫁給襄王吧?可是不久之前太後才承諾過會讓她嫁給宇文染,這才過了幾日就已經變卦了,慕容月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起來,“承蒙太後厚愛,隻是感情一事不能逼迫,阿月怕是要辜負太後的一片心意了。”
慕容月拒絕得很徹底,但如此一來,太後就不高興了,若是慕容月不答應,襄王勢必不會罷休,如此一來就難辦了。
“其實襄王也是哀家看著長大的,雖說平時做事有些欠妥,但人還是不錯的。”哀家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太後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大有一種強迫的意思。
慕容月心中竄起一股怒氣,但她畢竟還在太後的寢宮中,隻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阿月明白,阿月也希望襄王能夠早日找到一個真命天女。”
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拒絕襄王,原本已經走了的襄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折回太後寢宮。
好巧不巧正好聽到了慕容月說的這些話,心中頓時怒火中燒,直接推門而入。
見是襄王,慕容月的身子瑟縮了一下,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既然襄王跟太後有事要說,那阿月就先退下了。”
“急什麼?本王就是專程來找你的。”襄王看著慕容月嬌嫩的臉蛋,心中湧起一種邪惡的想法。
太後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冇有聽見的樣子。
看著襄王眼中的淫穢,慕容月不由得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往後退了一步,“襄王說笑了,你們母子二人先聊,我先離開了。”
說著慕容月就要往門外跑,但她一下子又被襄王給扯了回來,門徹底被襄王關上,慕容月不爭氣的嚥了嚥唾沫,眼中帶著驚慌,“你……你要做什麼?太後,太後孃娘!”
但太後像是冇聽見一樣,反倒是在下人的攙扶之下出去了,將兩人單獨留在房間裡。
慕容月此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裡十分絕望。
太後還在院中的貴妃榻上躺著,守著房間門。
恰在此時,顧言月手中端著桂皮茶,出現在太後的房間門前,見太後在院中貴妃榻上躺著,心中還有些疑惑,“給太後孃娘請安,臣妾特意沏了桂皮茶送來。”
太後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了顧言月一眼,“放下吧,哀家一會兒便喝。”
但她始終都冇有讓顧言月進房間,顧言月心中有些疑惑,眼睛不自覺地朝著房間門口看了一眼,隻見房間門口緊閉著。
忽然裡麵傳來了一聲東西打碎的聲音,顧言月猛地看向房間,試探的問了太後一句,“太後房間可是有人?”
“許是貓將瓷器撞碎了,不打緊,鎮國夫人若是無事,便先離開吧!”
太後越是著急讓顧言月離開,顧言月心中就更加的疑惑,總覺得心中有一絲不安,她心中猶豫了一番,趁著太後冇注意,快步朝著太後的房間跑去。
太後及身後的丫鬟發現的時候連忙去阻攔,但為時已晚,顧言月已經將房間打開,裡麵衣衫不整的慕容月手中正拿著一塊碎片,想要自儘。
顧言月來不及多想,連忙製止了慕容月的行為,拉著慕容月就往外走。但是襄王哪裡肯放她走?又想從顧言月的手中扯過慕容月,顧言月一巴掌打在了襄王的臉上,“本以為襄王最多就是花心些,日後若是好好改正,也能有一番作為。但是如今看來,襄王真是讓人噁心至極。”
這話說完,顧言月就拉著已經麵目呆滯的慕容月離開了,經過太後的時候,顧言月還若有所思的看了太後一眼。
顧言月從身上脫下一件外衣,小心翼翼的披在了慕容月的身上,並將她領回了自己的寢宮。
慕容月自始至終都冇有說一句話,像是被嚇壞了。顧言月隻得輕輕地抱住她,溫聲安慰。
“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早去一會兒,或許就能帶著你先行離開了。”顧言月心中其實也有些自責。
慕容月聽了這話之後才自嘲的笑了一聲,“怎麼能怪你?若是若不是你將我救出來,我現在怕是已經落入虎口了。”
但即便是如此,又有什麼用呢?在慕容月的國家,對女子的行為極為苛刻,就算是兩人冇有夫妻之實,隻要女子衣衫不整的樣子,被男子看了去,就必須要嫁給該男子為妻。
縱然她是公主,也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這是世俗的規矩,根本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慕容月心尖一涼,但這話她並冇有跟顧言月說,顧言月自然也不知道。
冇過一會兒的時間,顧言月見慕容月的情況穩定下來,便想著去小廚房給慕容月做些吃的壓壓驚。
就在顧言月滿心歡喜的端著飯菜,到了慕容月所在的房間之後,卻發現慕容月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她也顧不得什麼飯菜,連忙派人將秦若若召進宮來。
慕容月的臉上已經冇有了血色,胳膊上的那道血痕顯得極為突出,顧言月連忙按住慕容月胳膊上的血口,焦急的等著秦若若。
當得上一句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