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顧言月也承認了,剩下的最後一絲疑惑也被打消。
隻見她溫和地衝顧言月笑了笑,三言二話便讓場麵熱切起來。
顧言月這下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與太後“聊天”。
這時,宇文染剛剛忙完,正打算回房間看顧言月醒了冇有。
便見屋內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愣了一下,便見顧言月在朝自己打手勢。
頓時明白過來,隻見他溫順地衝太後彎了彎腰,作了個緝。
“母後怎麼來了?”
太後抬頭便見宇文染一臉恭順的模樣,也跟著端起了太後的架子。
“哀家聽聞鎮國夫人病了,便來看看。”
宇文染從容地笑了笑,坐到了顧言月身邊。
他知曉太後是為襄王娶公主一事開心,來阿月這探口風的。
既然如此,自己可以趁機為阿月恢複後位。他的皇後隻能是阿月。
“兒臣想恢複阿月的後位,不知母後意下如何?”
太後知道前兩天,自己已經在顧言月這裡得了便宜。
再說什麼不允許的話,麵子上也過意不過去。而且,她深知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道理。
便允了。
宇文染從容的笑了笑,跟著太後繼續商量,爭取將這恢複的位的日子定下來。
“兒臣認為,這恢複後位的日子便和襄王成親定為同一日,如何?”
太後自然是點頭答應。
反正這後位遲早要恢複,自己不妨賣宇文染和顧言月這一個人情。
這纔剛說完這件事情,太後便見宇文染張口似乎又要和自己討價還價。
暗道一聲不好,忙不點迭地匆忙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了。
成功逼走太後後,房內一度陷入沉靜。宇文染小心翼翼朝顧言月瞥去一眼,對方隻是神情淡漠。
秦若若見這兩人的神情皆淡淡的,不似過常那般。便貼心的拉著慕容月一起退了下去。
聽見兩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宇文染這纔開口哄道。
“阿月你放心,我既然答應公主和襄王的婚事,自然會傾儘全力,保證公主的安全。”
顧言月隻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也冇說好也冇說不好。
但在宇文染眼裡,這低低的一聲莫過於最大的鼓舞。
這一聲說明阿月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
宇文染趁熱打鐵,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把顧言月擁入懷。
顧言月被他的動作逗笑了,也不再糾著宇文染瞞著自己的那件事情不放。
“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公主啊。”
“嗯。”
宇文染盯著他的皇後,鄭重的許下承諾。
顧言月知道他這是放在心上的表現,這下有了宇文染這層保護,公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仰起頭,獎勵性的,輕輕吻了吻宇文染的下巴。
宇文染嘴角勾出一絲甜蜜的笑,靜靜的凝望著顧言月,眼裡皆是她。
顧言月被這麼一雙眼睛認認真真凝望著,連心跳都不由的加快了些。
下人通報秦若若來訪的時候顧言月是詫異的,這小丫頭店裡越來越忙了,自己不叫她她是很少來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隻見秦若若神情凝重地闖進了門,顧言月看了一眼她的臉色,也跟著皺了皺眉。
“怎麼了?”
秦若若在顧言月身邊坐下,她斟酌一下用詞道。
“皇後孃娘,公主殿下前些日子,問我要一些慢性的害人藥,我冇給她。”
顧言月聽到“慢性”這兩個字時,便猛地從位置上坐起。
擰眉不悅道:“她要這慢性又能害人的藥乾嘛?”
秦若若頗為緊張地看了看四周,見冇有其他的外人,這才低頭在顧言月耳邊輕聲說道。
“公主殿下她說,她要用這藥給襄王下毒。”
顧言月頓時瞪大雙眼,什麼!這也太冒險了!萬一被髮現了,自己根本就保不住她啊。
慕容月怎麼這麼莽撞?她有冇有考慮過萬一事情敗露的後果。
“不能給她!這也太冒險了!稍有不慎便會被髮現。到時候就麻煩了。”
顧言月這幾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她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秦若若也是一臉不讚成,聽顧言月這麼一說,還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啊,我纔沒給她嘛。”
顧言月想讓秦若若乾脆什麼都彆給慕容月,但又怕她真的有危險。
如果真的有危險,到時候這麼一個嬌養著長大的公主,如何才能自保呢?
她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地琢磨了片刻,才謹慎向秦若若吩咐道。
“給她一些毒性不強,但關鍵時刻可以自保的東西和一些迷藥吧。”
秦若若應了一聲,接著又和顧言月聊了一些彆的。
直到對方臉上有了明顯的睏意,這才起身告辭。
正在院內焦急等待著秦若若的慕容月,見秦若若晃晃悠悠的從外麵走了進來。連忙迎了上去。
“秦姐姐,你到哪兒去了?我在這等你很久了。你考慮這麼久了,我要的東西……可以給我了嗎?”
秦若若看她一眼,抿抿唇,一時有些拿不準主意。
其實這這毒並非不能給她,一來,可以做防身之用。二來……若真的毒死了襄王,也給皇上和顧姐姐他們省去了一個麻煩。
而且她瞭解自己這毒,無色無味,發作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很難敗露。
"秦姐姐!"慕容月見秦若若臉色一會一變,也慌了神。
"顧姐姐本是不允的,但是既然公主一切都是為了顧姐姐,你我之心便是一樣的,違背姐姐一次又何妨?跟我進來拿吧。"
慕容月聽到她終於鬆口願意把毒給自己了,鬆口氣,急忙跟上去。
隻見慕容月在架子前挑挑揀揀,最後終於遞來一包藥粉。
"一次少放一些便好,日子久了,作用自然就顯現了。"
慕容月彎了彎眼睛,嘴角勾了勾,笑道:“謝謝秦姐姐!”
在顧言月躺在床上養病的一個月之後,公主大婚的日子到了。
自己恢複後位的日子也到。
原本空曠威嚴的皇宮處處張燈結綵,添上了幾分喜色和幾分生氣。
顧言月站在屋簷之下,看著紅紅火火的皇宮,又進屋內,看了眼穿著婚服的新娘子,被喜色感染,忍不住笑了笑。
站在她旁邊的是一身朝服加身的宇文染,他一時被她的笑迷了迷眼。
伸手握住了顧言垂在身側的手,柔若無骨。
顧言月手被握住的那一瞬間,她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朝宇文染露出一個喜悅中帶著興奮的笑容。
此時的顧言月已經換上了鳳袍,紅色襯得她原本有幾分蒼白的皮膚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