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月聞言失笑道:“回去再做給你吃。”
……
一名穿著黑色鬥篷的女子立於城牆之上,看到刺客們全部自儘於此,不禁暗罵一聲廢物。
她冷眼看著顧言月與宇文染並肩說說笑笑的往皇宮走去。
蘇雪娥咬了咬牙,轉身進到皇宮內,看到在外層來來回回巡邏的禁軍們,素手壓了壓鬥篷帽簷,更遮住了她的容顏一些,低著頭快步往前走去。
正待她馬上就要走過禁衛軍,剛剛鬆了一口氣時,卻不料禁軍中高喝一聲。
“那個穿著黑鬥篷的站住,你是什麼人,腰牌拿出來!!”
禁衛軍突然把她叫住,三四個人把她圍了起來。
蘇雪娥硬著頭皮把帽子摘了下來,強裝鎮定喝道:“本宮是貴妃,誰敢攔我?還不快速速退下?”
說完便上前一步,要衝出去。
一個人突然伸手攔住,禁衛軍頭領走到蘇雪娥身前,放下攔她的胳膊,鷹眼審視著,穿著黑色鬥篷,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蘇雪娥,沉聲道:“深更半夜,娘娘穿著這夜行衣剛剛回宮,是去做什麼了?”
蘇雪娥眨了眨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朱唇輕啟半響也說不出來什麼。
顧言月與宇文染剛回宮,正準備徹查此事就看到了這一幕。
禁軍侍衛們看到陛下與皇後孃娘,行了大禮齊聲道:“微臣參見陛下陛下,參見皇後孃娘。”
宇文染擺了擺手迴應到:“免禮。”
蘇雪娥聽到背後熟悉的少年朗聲,頓時僵在原地,連行禮都忘記了。
宇文染大步來到蘇雪娥身前,看著蘇雪娥,蘇雪娥不自然的撇開了視線,不與宇文染對視,他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蘇雪娥這一身行頭道:“貴妃這麼晚,穿成這樣出宮,是去做什麼?”
蘇雪娥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努力鎮定道:“臣妾是出宮看看上元節罷。”
顧言月也上前來,揹著素手圍著蘇雪娥轉了一圈,在她麵前立定笑道:“貴妃好雅興啊,身上這熏香的味道真好聞,但我怎麼莫名感覺好像有點熟悉呢。”
蘇雪娥大腦頓時當機。
她一下子聯想到,那些刺客是她秘密養在自己宮內的,顧言月此刻說這種話,怕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顧言月故作思考道:“是什麼時候聞到的呢。”
“啊!是刺客身上的味道誒。”
少女如銀鈴般動聽的聲音在蘇雪娥腦袋裡炸了開來。
這句話彷彿給她宣判下死刑。
顧言月惡意的笑著湊近蘇雪娥,眨了眨桃花眸看著蘇雪娥,故作天真的問道:“蘇貴妃怎麼會與那些刺客身上的氣味一樣呀?莫不是剛剛與刺客在一起了?”
禁衛軍們聽到刺客二字連忙問到:“刺客?陛下與皇後孃娘出什麼事了?”
顧言月擺手安撫不安的禁衛軍們道:“我們兩個此刻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們麵前嗎,無礙無礙。”
此時聽到陛下回宮訊息的高公公也趕到了。
一來,就聽到陛下與皇後遇刺這重磅訊息,他慌慌忙忙來到皇帝麵前。
緊張的詢問道:“陛下冇事吧?”
宇文染答道:“朕與皇後都無礙。”
高公公老眼隱隱含著淚水自責的行禮跪下道:“都是老奴冇有好好保護陛下,請陛下恕罪。”
禁衛軍們也一同跪下:“請陛下恕罪!。
宇文染無奈的拉高公公起來,高聲對高公公與侍衛們道:“快起來吧,是朕不讓你們跟著的,不怪你們。”
隨後走到蘇雪娥身前冷聲道:“蘇貴妃與此事脫不了乾係,來人,把她禁足在自己宮中,冇有朕的允許不許出來。”
“遵命!”
蘇貴妃被禁足的訊息, 很快的傳遍了後宮。
“什麼?!”
一聲女子的怒喝響徹在諾大的宮殿裡。
顧言柔怒把手邊的茶碗,用力的摔在地上,名貴的茶碗頓時四分五裂。
宮女們嚇得紛紛跪下,低頭不敢看暴怒的顧言柔。
顧言柔氣的在殿內來回踱步。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一群廢物!”
“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養的是什麼刺客?”
“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居然連陛下與顧言月那個草包都打不過。”
宮女顏兒看著自家娘娘,已經氣到來回踱步碎碎唸了,小心翼翼的,輕聲走到顧言柔身前勸道:“娘娘息怒,皇後孃娘此刻大病初癒,正是最得意的時候,咱們要避其鋒芒啊。”
顏兒見顧言柔冇有發怒,便大著膽子繼續說道:“扳倒皇後孃娘是個長久之計,我們不能急於一時呀,當務之急還是先躲一陣為好。”
顧言柔倏的看向顏兒,惡狠狠的眼神嚇得顏兒後退了一步,她怒聲道:“我會怕那個草包?”
顧言柔甩了甩袖子,回身坐到了軟椅上。
回想著宇文染和顧言月一起的種種,她看著殿裡,飄著嫋嫋輕煙的精緻小香爐,突然心生一計。
“顏兒,去給我找些**散來。”
顏兒驚訝的,看著眼神堅定的顧言柔,不敢說出反對的話,隻能唯唯諾諾的應聲去拿。
不一會兒,顏兒就端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回來了。
顏兒雙手呈了上去:“娘娘。”
顧言柔素手把木蓋挑開,隔著手帕,撚起紫紅色粉末凝神看了看:“藥效夠嗎。”
顏兒看著顧言柔道:“足矣。”
顧言柔把手帕放下,圓圓的杏眼中露出滿意的神情道:“那就好。”
她走到梳妝檯前,拿起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撲了撲粉在臉上,隨後又把口脂擦得淡淡的。
顧言柔去櫃裡尋了一件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身段的衣服,轉頭對顏兒道。
“把藥倒入香爐內點起來。”
“去找陛下過來,就說我不舒服,想讓他來看看。”
顏兒應聲:“是,娘娘。”
禦書房內,宇文染正在批閱今天的奏摺,突然一個小太監走了上來道:“參見陛下,柔貴妃宮裡的宮女顏兒求見。”
宇文染微微皺了皺眉,那個女人又有什麼事。
他放下奏摺,眉毛卻仍然冇有舒捲開來,沉聲道:“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