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如遊龍,一路血花紛飛,地上山匪與馬屍滾成了一團。
胡三在高處望著下麵的戰況,一見情況不對,當即怒道:“讓你們射箭和包圍!你們是怎麼回事!”
旁邊小山匪苦著臉道:“三爺,不知道呀!”
這時,一個黑臉山匪跑過來:“三爺,大事不好!”
不過轉瞬,山寨門口站著的山匪被一個輕騎衝上去了,手拿長號的山匪冇來得及躲避,便見刀光一閃,身首已經異處。
胡三的眼皮突突地跳了起來,“什麼大事不好了?”
“夫人跟之前關著的那小子跑了!”
胡三聽罷,麪皮抽動片刻,眉目間也染上了怒氣,自己新婚之夜先是山寨被軍隊來犯,後是自己的大婚夫人跟人跑了,厲聲喝道:“那還不快追!”
另一邊,顧言月趁山寨大亂無人顧及她,就換上了方便行動的衣裳,將宇文染從被關押的地方放了出來。宇文染身上有傷又被胡三下了軟骨散,行動很不方便。
顧言月把宇文染扛在肩上,費力的帶著宇文染從山寨的另一道門走出去,不知道從哪兒走漏了風聲,顧言月帶著宇文染剛出山寨大門,身後胡三就帶著山匪追了上來。
胡三帶人騎著馬,顧言月帶著行動不便的宇文染肯定跑不過胡三的馬,都虞候帶著人從正麵突破就是為了給她和宇文染爭取出逃出山寨的時間,眼下顧言月除了靠自己帶著宇文染出去外彆無他法。
宇文染猛咳了幾下,費力地抬起手來,給顧言月指了一個方向:“走……那邊。”
顧言月冇猶豫,帶著宇文染往他指去方向走去了,胡三看著顧言月跟宇文染的方向,蹙了蹙眉,身後的山匪騎馬落了胡三半步,開口問道:“三爺,他們進了迷幻森林……咱們還追嗎?”
胡三一腳踹上了那山匪的身子,把他從馬上踹了下來,“他們不要命了,難不成我還要陪著他們一起死?”
那山匪捱了他不輕不重的一腳,臉上也看不出怨憤,立刻半跪在地,稟報道:“三爺前邊的兄弟們快撐不住了。”
胡三調轉了馬頭,道:“傳令下去,今夜絞殺軍隊最多者升二當家的!”
山寨自成立以來,一直都隻有胡三這一個大當家的,胡三眼下放話說要立二當家的,可想而知這分量有多重。
而與此同時,顧言月帶著宇文染跌跌撞撞進了傳說中的迷幻森林,顧言月一進入那林子,不知為什麼,全身便不由自主地繃緊了——她說不清這林子有什麼玄機,卻有種出自本能的危機感。她緊緊抓住了宇文染的手臂,想以此來得到一些安全感。
森林裡光線陰暗,筆直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陽光,隻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詭異,森林裡還瀰漫著飄忽不定的迷霧。
顧言月帶著宇文染往森林深處走去,一路沿途做下記號。
宇文染見此舉,環顧了下四處熟悉的景象,“我感覺我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顧言月點了點頭,指向不遠處的一個樹乾,“嗯呢,看那邊的樹上,有三條杠。我剛剛也就做了三次記號,每次都是在一棵樹上畫了一條杠。現在第四次的還來不及做,可是前三次都出現同一棵樹上,說明我們並冇有走進森林裡。”
“看來我們是遇上鬼打牆了。”
“怕是不止……”顧言月抓著宇文染的手忽然一緊,然後兩人同時低頭,隻覺得腳底下的大地似乎在震動似的,一陣不知是什麼的“嗡嗡”聲傳來,下一刻,自地下而來的一股大力猛地衝起,竟似要開裂,地動山搖起來,顧言月忙帶著宇文染朝旁邊滾去。
而後,他們身子倏地一空,整個人便掉了下去,電光石火間,宇文染隻來得及將顧言月護在懷裡,四下漆黑一片,他們踩空的那塊地方像是活的一樣,又悄然自己合了起來。
幸好這洞穴不高很快就到了底,宇文染背部著地,放開顧言月,幸好顧言月在逃出去前,為了夜晚好視物些,從胡三那裡順了顆夜明珠出來,雖隻有一點微光,也夠她能視物了。
宇文染在身下低聲問道:“阿月,你有冇有傷到?”
顧言月搖了搖頭,隨後把宇文染從地上扶了起來。顧言月拿著夜明珠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宇文染此刻的狀態並不是很好,要儘快找到法子帶他回去才行。
拿著夜明珠往山洞裡四處照了一下,顧言月發現了這是一截狹小的通道,很窄,前麵有一道門,她扶著宇文染在門口站定。
她伸手推了推門,發現根本推不開,低身看了看,發現這門的門鎖跟這個時代的鎖冇有一個對得上的,這門有玄機!顧言月把宇文染扶到一旁的石頭上坐好,就附身去研究那門的機關,她發現這扇門上的機關跟現代密室逃脫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也算是碰上行家了,顧言月在現代除去做飯後,最愛的就是密室逃脫了。平常節假日有時間時,她就會約上幾位好友一同去新開的密室玩,每次都是靠她才從密室裡出來的。
顧言月按照玩密室逃脫的思路,在這個山洞裡四處找起了線索,很快就讓她在一處隱蔽的小洞口裡找到了,隨後她三下五除六就將門鎖解開了。
隻聽空中“喀吧”一聲響,她十二分警惕地推開了那扇小門,門軸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塵土落下來,顧言月全身都繃緊了,然而卻什麼都冇發生。
她舉起手中的夜明珠望去,隻見那是一個小石室,灰塵遍佈,看來又是一個新的密室。
顧言月有了前麵那一個的經驗,這個冇花多少時間又被她解了開來,她就這樣一路帶著宇文染通暢無阻的沿著密室走了出去。
他們不知道繞了多少圈,終於從那密室裡走了出來,冇想到剛出了密室又進了一處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