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月這個比喻很是形象,把秦若若逗得笑了起來:“那倒也是。”
宇文染下了朝回來就看見秦若若笑倒在顧言月身上的這一幕,他不做聲的擠到了顧言月和秦若若身旁,把秦若若跟顧言月隔了開來,“阿月你們在說什麼,怎麼那麼好笑?”
顧言月把秦若若剛剛在鳳棲宮門口看見一個跟秦冉冉長得很像的宮女的事跟宇文染說了,宇文染聽了過後,也覺得奇怪,轉頭去問秦若若道:“這秦國公確定冇有流落在外麵的女兒嗎?”
秦若若搖頭否認,“不可能的,要是有的話他肯定早就接回了秦國公府裡養著了。”
“那也不可能這世上會有長得那麼像的兩個人吧?”顧言月也覺得不對勁了起來,“若若剛剛跟我說,要不是她知道秦冉冉現在還在大牢裡被關著,不然她都以為那個就是秦冉冉本人了。”
“嗯,像到連秦冉冉脖子上的那個胎記都有……”秦若若說完,終於知道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兩個人即使是再像也不可能連胎記這種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可能,那個跟秦冉冉長得像的宮女是被人易容成那個樣子的。
秦若若又回想起了於妃宮中那個領頭的小丫鬟,一直把那個宮女的頭往下按,生怕她再看到那個宮女的臉。而且隻是一個剛進宮的宮女不認路走丟了,也不至於要這麼興師動眾的出來找吧?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言月腦子轉的比秦若若和宇文染快,很快就想到了秦國公到底想乾什麼,“是不是秦國公想要找個跟秦若若的身形相似的人來,然後再易容成秦冉冉的模樣,找個機會把她從大牢裡換出來?”
“他應該不會那麼大膽吧?這要是被髮現了,那陛下不得下令把他和秦冉冉一起砍了?”秦若若怎麼也想不通秦國公會為了一個秦冉冉會這麼大膽,他雖然寵愛秦冉冉這個女兒,但也冇到了為了她能夠冒險到這種地步。
宇文染也是這樣認為的,他覺得秦國公不可能為了府中的一個庶女能冒險到這種地步,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就要看秦國公對秦冉冉這個女兒看重到什麼地步了,“我找人去暗中監視他們吧,這要是假的,自然是最好的。要是是真的話,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得逞了。”
“現在也隻能是這樣了,秦冉冉行刑的時間就快要到了,秦國公要是要動手的話,也應該就在這幾天了。”
顧言月應和道,“阿染你記得也要找個人去看看於妃那邊的情況,那個跟秦冉冉長得一樣的宮女出現在於妃的宮裡想來也不是什麼湊巧的事。就怕是秦國公找來了於妃一起幫忙。”
“好。”
宇文染叫來了自己的暗衛,讓他們時時關注好秦國公和於妃的動向,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回來告訴他。
另一邊影兒被小蘭帶來的人綁了回去,小蘭將剛剛遇見秦若若的事告訴了於妃。
小蘭自遇見秦若若之後,就一直有些擔憂:“娘娘……這會不會讓秦大小姐起了疑心啊?”
於妃攥緊了手裡的手帕,定了定心神,“我待會寫封信,你幫我把信送到秦國公府上。這秦國公的府中的事,自然是要讓他自己解決了。告訴他要是他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了,那秦冉冉那個女兒也就不用救了。”
“是,娘娘。”小蘭在拿了於妃寫的書信後,就帶著於妃的牌子出宮去了。
秦國公這邊剛剛派人去刑部打點好了那些事務,小蘭就帶著信從偏門進了秦國公府,小蘭福了副身子,就把書信遞給了秦國公:“秦國公,這是我家娘娘給您送的信。”
秦國公接過信,細細看了後,就對小蘭道:“還請小蘭姑娘轉告給娘娘,這件事本官一定會處理好的。”
小蘭笑著對秦國公道:“我家娘娘自然是相信秦國公的,不然也不會把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把信從宮裡遞了出來,還請秦國公一定不要辜負我們娘孃的信任啊。”
秦國公訕笑道:“那是自然的……”
秦國公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小蘭:“還請姑娘轉告一下於妃娘娘,說明日晚上酉時的時候還請娘娘帶著那個頂替我們家冉冉的丫頭去親自一趟大牢。本官已經買通了刑部的人,將冉冉換出來後,到時候門口會有輛馬車,隻要讓冉冉上了那輛馬車之後這件事就跟於府和於妃娘娘冇有關係了。”
“秦國公剛剛跟奴婢說的,奴婢一定會回去跟娘娘說的。”小蘭接過令牌,福了福身子,“還請秦國公放心,我們娘娘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隻是秦國公答應我家老爺的也不要忘了。”
“那肯定不會忘記的,隻要一等本官被陛下解除禁足之後,本官就馬上將那禦史大夫貪汙的證據呈上去,等禦史大夫被下獄革職後,本官就立馬向皇上引薦翰林院修撰繼任禦史大夫。”
“那就行了,奴婢也不繼續在秦國公府待著了,要是晚了回去,可就趕上宮禁了。”得了秦國公的允諾後,小蘭就告辭了。
回到宮中將秦國公給她的令牌呈給了於妃,“娘娘這是刑部的牌子,秦國公說了,隻要明晚拿著這塊牌子,刑部的人就不敢攔著娘娘了。”
於妃接過了牌子攥在了手裡,看過後才收了起來,“小蘭,你去跑一趟陛下的宮裡,跟他說我明日要回府看望父親和母親,還要在於府住上一晚,等第二天纔回宮中來。”
這於妃不像顧言月手裡有宇文染的令牌,不能想出宮就出宮,更不能不經宇文染的允許就私自在宮外留宿。
“娘娘,萬一陛下不肯呢?”
於妃冷笑道:“他要是不肯,你就說我父親母親年紀大了,膝下冇個兒女在侍奉,難免會感到有些孤單。我就不信了,拿出這套說辭,他還會不肯讓我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