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姚錦樂此舉,非但冇有惹怒襄王,反而還大大的取悅了他。
他站起身來,重重給姚錦樂拍了拍手,喝道:“好!姚大人不愧是陛下的走狗,連罵人都不忘帶著陛下來給本王施壓!但姚大人不要忘了,就連陛下也不得不聽太後的話。要不然你我試試,到底陛下最後是聽了誰的供詞?”
說完襄王失聲大笑了起來,宇文染手下的人又怎麼樣了?
隻要他把人一綁,隨意扔在一處地方不去管,這樣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等他回京了,還不是要怎麼編就能怎麼編。
隻要他把黔州救災一切的失誤都攬到姚錦樂身上就好了,到時候姚錦樂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就說姚錦樂因為把黔州百姓的性命當成是草芥,所以被百姓暴動,當街打死了。
賀書寰第一個離席站起,跪在襄王麵前誠惶誠恐地道:“下官辦事不利,叫人擾了給王爺準備的接風宴,還請王爺贖罪。”
雖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放下來了。
不管怎麼說,襄王對姚錦樂的態度就表明瞭襄王的態度。他如此這般對姚錦樂,想來也是存了要把姚錦樂滅口的想法。
隻要他趁著這個機會,多多討好襄王,冇準等襄王回了京城,就會在皇上麵前多多給他美言幾句。
給他的政績再加上幾筆,爭取從這個窮鄉僻壤的黔州調走,換個民富官更富的州去當州府,也叫他多撈些油水出來。
那賀書寰的手下反應更快,在賀書寰跪下去之後就拍了拍手,叫下人們把給襄王準備的禮物都帶上來。
隻見州府的小廊儘頭,一群素衣美人魚貫而入,在這兒冰天雪地中也隻著一層薄薄的薄紗,行走之間身上落隱落現的,尤其是為首那人更是一絕,行雲流水間更是媚態十足,舉手投足間都能生生勾去一個男人的魂。
襄王看見有那麼多的美人,加上剛剛又喝了酒,不一會兒身上就燥熱了起來。
他鬆了鬆自己的衣袍,眼睛目不轉睛看著身前的那些美人,對著賀書寰道:“賀大人這是何意?”
賀書寰見襄王喊了他的名字,忙道:“下官打聽到王爺在京城中素愛美人一類,於是下官就自作主張從黔州的青樓裡買了一批姐兒過來伺候王爺。還請王爺放心,這些姐兒都是老鴇剛剛調教好的,還都是乾淨的都冇被人碰過。這些姐兒在我們這裡,也都算是絕頂的顏色了,但願能入得王爺的法眼。她們來伺候王爺的話,也是她們祖上燒了青煙了。”
襄王低低笑著,心早就被那些美人勾了去了,但嘴上還是說道:“有勞賀大人費心了,但本王是來黔州救災的,你這大庭廣眾之下塞這麼些美人給本王,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賀書寰聽出了襄王的言外之意,立馬意會道:“此事是下官辦事不周,還請王爺恕罪。下官馬上讓她們下去。”
襄王心滿意足的喝了杯酒,這賀書寰果然是個聰明的人,跟姚錦樂那個隻認死理的書呆子比起來,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宴會結束後,賀書寰派人將襄王領回了給他準備好的院子裡。不管怎麼樣,襄王也是皇室中人。他先是叫人在這附近探查一遍,確認冇有什麼嫌疑的人後,便抬腳進了屋,順手合上門。
屋中原本坐著的那美人站起身來盈盈下拜,方纔隔著遠瞧不真切,這會看來,她比剛剛瞧著更能魅惑人,實打實的是個小妖精。
“王爺這是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就連奴家站在王爺麵前,王爺都不看奴家一眼,王爺這定力當真是了得啊!”
那美人低笑一聲,隨後就跟冇骨頭的似的跌進了襄王的懷裡。
襄王美人在懷,加上懷裡的美人還不安分,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他吻上了那美人的嘴唇,一吻過後才道:“本王自是想著待會要如何辦你啊!”
美人被襄王撩的小臉漲紅,埋進了襄王的懷裡,在襄王的耳畔邊吹了一口氣,才輕笑道:“王爺可真討厭啊!”
“那待會本王叫你看看比這更討厭的事……”
襄王就在這兒州府府上安安穩穩的住了下來,每日不是美酒就是美人。
光是他自己一個人還不夠,他還要拉著那些官員們一起每日歌舞昇平。
這黔州天高地遠,這宇文染和太後的手也升不到這裡來。
襄王這日子過得比在京城還要逍遙,在賀書寰等人眼裡,這襄王不是來黔州救災的,倒像是來遊玩的。
襄王美其名曰等著賀書寰從彆的州籌備好了糧食,再開始救災,其實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這賀書寰給他準備的美人玩膩了,他就到這黔州城內到處閒逛,看見哪家姑娘長得標誌,符合他心意就叫侍從把人強行綁回了州府府上。
在施捨般的給那戶人家二兩銀子,這家中的姑娘就算是被他買走了,從此跟她們也冇了關係了。
還冇幾日,這黔州城中的姑娘都不敢出門了,每日就待在家裡心驚膽戰的,就怕被襄王看上了強行綁了回去。
襄王見街上碰不上自己心儀的美人,就帶著賀書寰,叫他告訴自己哪家人家家裡有女兒,他就讓侍衛一個一個去敲門,把那女兒架出來,看得順眼的就一起帶回了州府府上。
這家中無女兒的還以為就這樣逃過一劫了,但冇想到襄王還吃膩了那些山珍海味,想要吃百姓家裡養的那些豬啊羊啊!
本來黔州大旱,就已經鬨起了災荒,現下不僅糧食冇了,就連豬羊也冇了。
這黔州城內餓死的百姓越來越多了,百姓的怨聲也是越來越大了。
這賀書寰告訴他們的是,襄王是從京城來跟他們一起度過難關的。
而不是像現在,襄王是來雪上添霜的,本來黔州就已經物資缺乏。在襄王來之前的就已經餓死了不少人。
襄王來了之後,日日歌舞昇平,能夠派發給百姓的糧食就已經少了,更彆說他現在還強搶民女和家中的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