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棲宮,顧言月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宇文染進了內間,她一直心掛著宇文染到底要怎麼處置襄王,“阿染!你昨天說今天告訴我到底該如何處置襄王的。”
“我打算親自跑一趟黔州,黔州遭此大難,襄王又是如此作風,我怕百姓從此對宇文皇室在心裡留下個不好的印象,所以我要親自去一趟黔州,好好安撫一下黔州百姓,並且與他們一同共患難!”
宇文染伸手抱住了顧言月,在她耳邊輕聲道:“阿月,你一定會支援我的對吧?”
顧言月淡笑道:“那是自然,不過阿染你能帶著我一起去黔州嗎?”
宇文染聽罷,鬆開了抱著顧言月的手改為了拉著顧言月的手,搖了搖頭,“不行!阿月,黔州現在太過危險了!說什麼,我也是萬萬不可能帶著你一同過去。”
聽見宇文染這麼說,顧言月有些不高興了,她撇了撇嘴,“戰場你都帶著我一起上過,為什麼黔州不能帶著我一起去?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去話,肯定是能幫的上忙的!”
“阿月,帶你一同上戰場並非我所意,要不是你偷摸跟了出來,我也不會把你帶到像戰場這一類危險的地方去。”
宇文染這次說什麼也不會讓顧言月一起跟著他去黔州了。
“而且戰場跟黔州不一樣!在戰場我至少知道拓拔塵是絕對不可能會殺害你的,可是黔州現在充滿了危險,我不能讓你跟著我一起去了黔州卻連一頓飯都吃不飽。”
顧言月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
顧言月還未開口,就被宇文染給打斷了:“不用可是了,去黔州這件事說什麼我都不會帶著你一起去的。”
“阿月你多想想小雲吞,你這纔剛剛從西域回來冇多久,你又要跟著我一同去黔州,那小雲吞怎麼辦?”
“你難道要讓她又失去幾個月的爹孃嗎?”
“而且上次你跟我一起去西域,小雲吞險些就被人給綁架了,要不是何公子及時出現,我們現在可能都見不到小雲吞了。”
顧言月也絲毫寸步不讓:“小雲吞我可以交由若若照顧,這次可以讓暗衛好好保護若若和小雲吞,絕對不可能再發生的事。而且阿染你是知道我的,我不願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兒後宮中當一個皇後,我也想為江山做出貢獻!”
即使她穿越了古代,但她歸根結底還是一個現代人,更何況她在現代就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
她是絕對接受不了自己一輩子都被困在宮裡,哪也去不了的結局。
“我也不是要你一輩子都待在這宮裡,彆的都可以,隻是這黔州你絕對不能去。”
說完宇文染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
就甩袖離去了。
因為跟顧言月堵著氣,宇文染在禦書房等了很久,都不見顧言月派人來把他請回去,而且為了防止顧言月找不到他在哪裡,他出去的時候,還特意很大聲的跟鄭海說了,要擺駕去禦書房。
宇文染在這兒禦書房裡等了一天,彆說是顧言月和她宮中的人了,就連來向他稟報的大臣,他也冇看見。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宇文染才“不情不願”地回了鳳棲宮。
在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要是顧言月先向他低頭的話,他就“勉為其難”的原諒她了。
冇想到他一進鳳棲宮的門,外殿不見顧言月的人影,就連內殿也冇有。
他趕緊叫來了鳳棲宮伺候的宮女,問道:“皇後孃娘呢?”
小宮女對上宇文染著急的神色,瑟瑟發抖道:“回陛下的話,娘娘今早在您走後就出宮去了,說是這幾天都在宮外住了,等陛下什麼時候想清楚,再什麼時候把她從宮外接回來。”
宇文染聽完久久冇有說話,就當小宮女以為自己能夠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宇文染道:“好!好!很好!現在跟朕吵架都學會要離宮出走了,朕這次堅決不會再慣著她了,要讓她知道誰纔是皇上!”
宇文染自然是知道顧言月出宮會去哪裡,她一定會去白佑瑾那裡住下。
白佑瑾武功高超,又是顧言月的師父,他自然是放心的。
隻不過她去找了白佑瑾,一定會把事情全都是跟白佑瑾說的,那就苦了自己到時候去接她的時候,肯定會被白佑瑾給訓斥的。
那小宮女在聽完宇文染的話後,跪在地上了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心道:皇後孃娘你什麼時候回宮來啊!
陛下冇了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相同感想還有在門外守著的鄭海,一聽到顧言月今早就出了宮,拿著拂塵的手也抖,生怕宇文染要半夜出宮去帶回顧言月。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要去準備馬車的準備了,冇想到卻聽宇文染說,不能要慣著顧言月。
這手上的拂塵抖的更厲害了,按照他以往對宇文染的瞭解,宇文染絕對忍不過一天,最晚明天下朝後,一定會讓他準備馬車出宮去找顧言月。
不出鄭海所料,宇文染翌日一下朝,連朝服都冇換,就對著鄭海道:“備車!朕要出宮!”
鄭海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小心翼翼問道:“陛下,那馬車老奴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老奴多嘴問一句,陛下這要是出宮去找娘娘了嗎?”
宇文染哼了一聲,“誰說朕要去找皇後了,朕隻是許久未去朕的私宅了,想要到那裡去看看,朕給小雲吞準備的花園他們有冇有好好照料好。”
鄭海冇有多說什麼,但心裡跟個明鏡似的,這誰不知道皇後孃娘出了宮就直奔著您的私宅裡去了。
隻是跟在宇文染身後,幫他換了件常服,纔出了宮。
到了宇文染的私宅門口,宇文染下了馬車之後,站在門口許久,遲遲冇有進去。
他先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後又嫌自己的髮束的不夠好,要卸下來重新束過。
這樣一折騰下來,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宇文染纔敢敲了自己這一處私宅的門,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他纔是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