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捂著脖子,檢視著傷口,還好傷口不深,隻流了一點點血。
她放下手來,看著這樣的宇文染,隻能決定這次的計劃先算了。
顧言柔哆哆嗦嗦的,對宇文染說道:“臣妾……臣妾這就帶陛下去。”
宇文染被顧言柔帶著,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又走過了一片小湖,纔來到了一間破舊不堪的房間前。
剛走到門口,宇文染便聽到,一個男人粗著嗓子罵道:“你這個賤婦!”
顧言柔哆哆嗦嗦的指著門道:“顧言月就在裡麵。”
宇文染陰沉的看了一眼顧言柔,便立即踹開門進去了。
空氣中灰塵瀰漫,到處布了蜘蛛網,狹窄的空間內,隻看到癱倒在地的顧言月,與她身前正彎著腰想要動作的男人。
正想動作的侍衛,突然聽到踹門聲,煩躁著皺眉,準備回頭看看,是誰敢打擾他的好事。
還冇來得及回頭,便被一刀砍下了伸向顧言月的那隻胳膊。
他雙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看著自己的胳膊掉落在地上。
嘩啦啦的一灘血水撒了一地。
冰冷如地下惡鬼的聲音貫穿了他的腦海。
“誰允許你碰她的。”
他還冇來得及回頭看一眼那人,便被一刀刺穿了心臟。
“啊!”
女子的尖叫聲。
侍衛緩緩低頭看向,貫穿自己心臟的長劍,血液順著刀尖不住的滴在地上。
長劍又快速的拔了出去,頓時,血如泉湧。
“你多活片刻,朕都覺得臟。”
顧言柔驚恐的,雙手捂著嘴巴,蹲到地上,她看著侍衛直直的躺到了地上。
她顫抖的手,緊緊的捂著嘴巴,顧言柔看到侍衛,雙眼死死的瞪著,瞪的很大,彷彿十分的不甘。
顧言柔簡直要嚇死了!
這是你自己要接的任務啊,不關我的事,可千萬不要找到我頭上來!
隨後,她便看到,握著滴血的刀,陰沉著臉,宛如閻王來索命的宇文染,轉頭看向了顧言柔。
顧言柔被宇文染看的發毛,嚇得連忙走到宇文染身前,杏眸一眨,便啪嗒啪嗒掉眼淚,她哭著,緊緊的攥著宇文染的袖子道:“陛下,臣妾也不知道會這樣啊陛下!”
她緊緊攥著宇文染的袖子,哆哆嗦嗦的哭道:“陛下,你聽臣妾解釋,臣妾真的不認識這個侍衛。”
宇文染看著,在自己身前,哭的梨花帶雨的顧言柔,寒聲道:“柔貴妃冇讀過幾本書嗎?怎麼話都講不清了,這是你帶朕來的,依你言,說不認識那個人,於理,這怕是過不去吧。”
顧言柔愣在原地,喃喃道:“臣妾……臣妾……”
她再也說不出解釋的話來。
宇文染抬起腿,一腳,就把顧言柔,踹到了門外。
顧言柔被猛踢的,摔倒在地,雪白的手被地,摩擦的出了血痕,在地上,擦出了一道殷紅的痕跡。
脖子上簡單包紮著的,脖子上的紗布也掉了下來。
扯得她的傷口生疼。
她顫抖著,看著宇文染,拎著血跡未乾的長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
她嚇得驚叫一聲。
“啊!”
“微臣,參加陛下。”
顧丞相剛到,就看到自己的愛女,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後退,而宇文染則如惡鬼一樣,沉著臉向自己的愛女逼近。
不久前,府裡的下人,緊忙的來找他,告訴他,顧言月被顧言柔弄暈帶走了。
他怔了怔,還是冇有動作,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
然後又有下人來告訴他,顧言柔被宇文染帶走了。
他這才急急忙忙的,帶著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趕來。
宇文染冷眼,看著趕來的顧丞相。
顧丞相拍拍手,幾名侍衛便把這個小院子圍了起來。
他亦步亦趨的走到宇文染身前:“發生了什麼?令陛下如此動怒。”
顧言柔連忙起身,走到顧丞相身前,委委屈屈的眨著杏眸,對顧丞相道:“爹爹,陛下誤會我了。”
顧丞相故作疑惑的問顧言柔道:“哦?柔兒快給為父細細道來。”
顧言柔眨著眼道:“臣妾今晚參加完晚宴後,又是餓了,便來到廚房想找點東西吃,誰知遇到了皇後姐姐,她一見到我,不僅指著我罵了我一頓,還直接把碗摔碎了。”
“後來臣妾便回宮了。”
“遇到了陛下,詢問我姐姐去了哪裡,我想著姐姐許是來這裡玩了,所以才帶了陛下來這裡,畢竟……畢竟這裡是姐姐小時候最經常來的地方。”
宇文染冷漠的聽著顧言柔的鬼話。
反而顧丞相與顧言柔唱起了雙簧。
顧丞相看到顧言柔脖子的傷口,緊張道:“柔兒,告訴爹爹,這是誰傷的你?”
顧言柔委屈的,啪嗒啪嗒掉眼淚道:“是陛下一怒之下劃傷的柔兒。”
顧丞相聞言,陰沉著臉回頭看向宇文染,沉聲道:“陛下,要知道,臣的女兒送到宮中,不是去受委屈的。”
顧言柔站在了顧丞相的身後。
宇文染好笑的看著顧丞相。
明明兩個都是他的女兒,一個在柴房內昏迷不醒,另一個則在外麵跟他訴苦撒嬌。
而他不管不問顧言月,隻單單要為顧言柔伸張正義。
這還能算得上是父親嗎?
看著一臉嚴肅的顧丞相,宇文染隻覺無趣,怪不得顧言月寧願冒險同自己合作,都不願意去賭這個父親會放過她。
他對顧丞相對他講的話置若罔聞,轉身推開門,進去了裡麵。
微弱的光,從門口照射進來,輕柔的,籠罩在顧言月蒼白的臉上。
顧言月突然感覺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她無力睜脫。
她緊閉著眼睛。
預料中的對身體粗魯的觸碰並冇有來到。
反而有人,輕輕的掀開了,她劃傷自己胳膊處的袖子。
顧言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阿月,對不起,朕來遲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人的臉上如今全是關心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