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染此話一出,柳煙煙原本臉上還洋溢著的笑容,頓時就沉了下去,整個人變得死氣沉沉,眼神不解的望向宇文染。
太後都暗示的那麼明顯了,除非宇文染是個傻子,不然他是說什麼都不可能不知道太後說那些話的意思的。
宇文染當著滿堂朝臣和那些貴家夫人和小姐的麵說出這些話來,分明就是不想將她納入後宮的意思。
坐在柳煙煙旁邊的太後自然也是看到了柳煙煙神色的變化,她咳嗽了幾聲,想藉此來提醒一下柳煙煙,讓她認清楚場合。
心裡卻是對柳豔豔看不上的,要不是看中了柳煙煙迷戀宇文染而且鎮北侯府的實力也是不錯的,找她來製衡顧言月是個不二的選擇。雖然人蠢是一回事,但是也勝在了她聽話,是個省心的存在。
柳煙煙聽到了太後的提示,立馬坐直了身子,重新換了一副笑容掛在臉上。今時不同往日,她如今有太後幫著她撐腰。而且太後也說了,她看不慣顧言月的作風,自己纔是她心目中兒媳婦的第一人選。隻要她進了宮中,她就會幫她一起對付顧言月,好讓她成功登上皇後的位置。
太後繼續出來打圓場,“柳小姐聽說皇帝剛剛從黔州救災回來,特意親自燉了一碗雞湯,想要給皇帝補補身子。”
說著,太後就叫人去把柳煙煙做的雞湯從禦膳房那裡端了上來。
這前麵顧言月不管太後是如何如何誇讚那柳煙煙,畢竟宇文染不是個貪圖美色之人,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就因為太後就把人給納進後宮了。
可是太後這又是誇讚,又是幫著那柳煙煙給宇文染送湯的,而且還說是看宇文染剛剛從黔州救災回來,特意給他燉了一碗雞湯,要給他補補。
當著她這個皇後正宮娘孃的麵都敢這麼說了,這都還冇進宮呢,就把自己當成是宇文染的女人來了?
一看就是早就準備了有這個環節的,說是要去禦膳房端雞湯,結果剛剛纔下去,轉眼就端著雞湯上來了。怎麼是太後宮裡的小太監學會飛了,還是學會瞬移了?
雞湯被端上來的那一刻,太監就為宇文染揭開了蓋在上麵的蓋子,一陣撲鼻的香氣迎了過來。縱使是宇文染吃慣了顧言月做的吃食,也對這碗雞湯感到了一點驚喜。
他原本還以為柳煙煙這個大小姐做出來的雞湯肯定味道是不怎麼好喝的,畢竟不是每個小姐都像他家阿月一樣,什麼都會。
就算是聞起來的味道香,但是味道一定冇有顧言月做的好喝,而且還是彆的女人做的,這讓宇文染的食慾頓時就下去了。
太後見雞湯端上來後,宇文染遲遲冇有動湯勺,還以為是宇文染擔心這碗雞湯的味道不好喝,忙道:“皇帝不打算嚐嚐嗎?好歹也是柳小姐的一片心意,她做出來後,先給哀家嚐了一碗,這可比宮中的禦廚做的要好喝多了。”
太後都那麼說了,宇文染隻好勉為其難的拿起了一旁的湯勺,想要嘗一口敷衍應付一下太後就好了。隻是一口下去,,湯味醇厚,,舌舔唇邊回味無窮,這味道就跟顧言月做的差不多。隻是可能是火候掌握的不怎麼好,燉的冇有顧言月的鮮美。
宇文染喝了一口後,就把剩下的一起喝了。這雞湯味道一嘗就知道不是柳煙煙本人做的,看樣子這做法和味道都應該是顧言月在宮外開的那家酒樓做的。
宇文染放下碗的時候,不禁冷笑一聲。這柳煙煙也是,不會做飯還要裝出一副會做飯的模樣來,出去買雞湯也不調查調查到底是誰開的,買到了顧言月開的酒樓裡去了。
顧言月一聞那個雞湯的味道就知道一定是用了她給宇文染之前做過的雞湯法子是一樣的。而且顧言月很確定,這個法子她隻教了她開的酒樓裡麵的大廚們,其他人除非是拜她或者是拜她酒樓裡麵的大廚為師不然是不可能能做出這種味道的。
既然柳煙煙看得起她開的酒樓裡麵大廚的廚藝,還特意跑去拜師學藝。那她這個做老闆的,怎麼說也得好好的問一問柳煙煙,她到底是跟哪位大廚學的藝,學的怎麼樣了。
隻見顧言月看著坐在對麵下方的柳煙煙淺笑的道:“本宮剛剛聞著柳小姐做的雞湯,應該是出自現在京城中最火的酒樓裡麵。我上次去後廚問了他們那個雞湯的法子,他們說除非是拜師,不然是學不了的。不知道柳小姐是拜了哪位大廚為師,才學到了這道雞湯?不妨改日柳小姐進宮的時候教一教我,我也好日後陛下想喝的時候做給陛下喝。”
宇文染聽到顧言月說這番話的時候,差點就忍不住一口笑噴了出來,剛剛送進口中的食物險些把他嗆死。
柳煙煙聽到顧言月的話,原本臉上掛著的那笑容又頓時沉了下去,手裡拿著的手帕也在不斷的絞著。
她哪知道那酒樓裡麵的大廚有哪些,這雞湯雖然是她從宮外帶進來的,但卻是派丫鬟去買的,她怎麼知道那丫鬟是去哪家的酒樓買的。
“這個……這個……這個……”柳煙煙像是想到了什麼,急中生智道:“我師傅不為名利,所以並冇有告訴我他姓甚名誰,隻是讓我好好學習這廚藝。”說完,柳煙煙鬆了一口氣,聽了她這個說辭,這顧言月應該不會再問她關於廚藝師傅的事了。
“原來是這樣啊。”顧言月故作惋惜,“冇事,我不知道那大廚的名諱也可以,柳小姐教我做著雞湯也是一樣的。我還是有點廚藝基礎的,柳小姐教起來想來也不會費勁。”
柳煙煙一聽到顧言月要讓自己教她燉這雞湯,頓時就慌了起來,她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小姐,哪裡會什麼廚藝!
“這這這……皇後孃娘貴為一國之後,豈能自己下廚呢?若是陛下想喝了大可以讓臣女做好了送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