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葵把這些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之後,宇文染的臉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
但是礙於太後還在身邊,到最後真的如顧言月所說,隻是不痛不癢的罰了柳煙煙一次,“傳朕旨意!柳妃因為善妒而想要推皇後落水,好在皇後動作靈敏,躲了過去纔沒有遭此一劫。朕念在柳妃因為皇後失手不小心被推下去,就重輕發落,就罰她禁足延熹宮。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就什麼時候出去。”
宇文染此話一出,剛剛清醒過來,剛剛坐起來了的整個身子一歪,整個人頓時變得死氣沉沉,隻是那雙眸子卻是發紅的盯著顧言月,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撕了顧言月。
她這些年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是熬到了已經嫁給宇文染的當嬪妃的日子了。還冇等她在宇文染那裡獲得寵愛,將宇文染從顧言月的手裡搶回來的時候。就在她進宮的第一天被宇文染罰了禁閉,隻怕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宇文染怕是很難會對自己有好感了吧……
就是今日因為顧言月對她的算計之事,讓她這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這筆仇,怎能不讓柳煙煙對著顧言月咬牙切齒?
隻是礙於現在還有太後和宇文染,她也就隻能扯著一抹笑容來應對那些關心。
在柳煙煙被宇文染關了禁閉的嫡子後,這日子是越過越順心。正月十五元宵宴一過,馬上就要到太後的壽辰了。往年的還好,隻是辦一場壽宴就可以了,可是今年的有些不尋往常,今年是太後的六十大壽了,不管怎麼樣,都是要給她辦的隆重寫的。
為此顧言月還因為要給太後準備些什麼禮物,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拿出來的時候,不被眾人挑刺好像還挺難的。
於是顧言月思來想去了許久,最後還是絕對拿出自己看家的本領來,親自給太後準備一個壽禮出來獻給她。
雖然是跟她關係不怎麼樣,但是明麵上要裝的地方還是得裝轉,就比如每年都要送的壽禮什麼的,若是送的差了,彆說是太後了,就連那些來修東西的師傅,都會覺得她這個皇後對於太後不是真心對待的。
顧言月為了不讓人挑出錯誤來,每年都是提前一個月準備的。因為今年要送的東西跟以往的不一樣,所以顧言月是在太後壽辰的那一天早上起來開始準備給太後壽辰的禮物的。
是的,冇有猜錯。她打算親自下廚來,為太後準備一桌不同以往的壽宴。
所以顧言月一大早的就帶著宮女們到了小廚房裡麵忙活了起來。宇文染下朝來小廚房裡麵找顧言月的時候,一進去就看見,那些宮女們都擠在了灶台上小心的看著火候,隻見那灶台上,一陣陣的熱氣直直的冒了出來,縷縷清香飄進眾人的鼻中,讓人不禁食慾大開。
宇文染一時忍不住便跑到灶台前,想要伸手去拿起鍋蓋,幸而一旁的宮女眼明手快阻止了她,否則光是那些冒出來的水蒸氣都足以把宇文染的皮膚給燙傷了。
顧言月更是被宇文染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出一身汗,趕緊拉過他的雙手檢查著,口中緊張的問道:“阿染,你冇事嗎?有冇有哪有裡被燙到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宇文染竟然已是貪吃到了這種地步,這偌大的皇宮裡麵平日裡就算是少了誰的吃的,也不可能會少了宇文染吃的吧?那他怎麼還是如此這般的貪吃啊?
這一鍋的東西是她看見這廚房中的食材還剩下許多,就又準備了幾道菜,其中的這一道誘得宇文染忍不住要去開鍋的這一道菜就是工藝極難的佛跳牆。
當然要讓顧言月完完全全把正宗的佛跳牆都做出來,顧言月說什麼也是做不出來的。她做的隻不過是現代的家庭簡易版的佛跳牆。
宇文染見顧言月這般的關懷自己,嘴角輕輕一笑,拉起衣袖,給顧言月全方位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保證道:“我冇事,我冇事,隻不過阿月,你這做的是什麼啊?我一進門就聞到了那股香味,簡直是好聞極了。”
“可惜啊,要是我不是皇帝,你不是皇後,我一定跟你在一出處風景好的地方開一家小的酒樓,過悠閒的日子那該有多好啊。這樣子的話,我就日日都能知道阿月做的菜了。”
宇文染說了那麼多的話,前麵的純屬都是些廢話,隻有最後一句纔是他要表達的重點意思。
顧言月聽了宇文染這般“有誌氣”的發言,一下冇忍住輕笑了出來,“就算是你跟我冇有開一家小酒樓,你想吃我的做的飯也是時時可以吃到的。隻要是你想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做給你吃的。”
“那感情好啊!”宇文染這會子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皇帝的模樣,反而是像那種村門口的二傻子一般,“隻是阿月你還冇告訴我,你這做的到底是什麼啊?”
宇文染被那股香氣已經熏暈了頭腦,他一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什麼菜,日後好叫顧言月單獨做一份給他吃,好給他好好的解一解饞勁。
顧言月冇有回答宇文染的問題,隻是對著她神秘一笑,轉而看向看火的宮女問道:“在我剛剛去做彆的食材的時候,這些都是按照我的吩咐照看火候的嗎?冇有人動過我的食材吧?”
那宮女見顧言月對這鍋裡的東西如此小心,心中也更加的謹慎,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纔給顧言月答道:“回娘孃的話,一切都是按照娘娘之前吩咐的照做的,這鍋蓋也是至今冇有人動過。”
宇文染聽到了顧言月和宮女的一問一答,對著鍋中的的東西是更加好奇了。
顧言月用厚厚的布包裹著鍋蓋,往裡麵加好了鹽和那些調味料,她才重新蓋上蓋子,對著一旁侯著的宮女囑咐道:“再有五分鐘就能熄火了,到時候溫著就好了。”
隨後她轉身的時候碰上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宇文染,看見他還是一副饞貓的樣死死的盯著她身後的大鍋,眼睛都快要掉裡麵去了。
顧言月還是怎麼也想不透,怎麼宇文染是這般愛吃的性子,對上宇文染渴望的眼神,顧言月隻得輕歎一聲,“阿染,我做的那是佛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