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這邊,顧言月剛離開,就進來一位穿著華麗的女子,鵝蛋臉,柳葉眉,一雙含情眼,看起來非常甜美,不過做的事就不那麼地道。
是顧言柔。
算來她入宮日子也不少了,可宇文染來找顧言柔的日子卻屈指可數。
每次來找顧言柔,不是給顧言月出頭,就是有其他的事,顧言柔始終想不明白,她哪裡比不上顧言月了?
她容貌才華那樣不是上乘的,怎麼就輸給了顧言月?
直到身邊的小宮女說出皇上很喜歡顧言月做的吃食時,顧言柔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原來抓住宇文染心的秘密在於一手好廚藝!
於是顧言柔便自認聰明的認為,隻要學會了做菜,那顧言月還有什麼本事同自己搶?
今天又聽到宇文染要舉辦廚藝大賽,顧言柔就知道機會又來了,隻要贏了這廚藝大賽,以後藉著給宇文染做吃的理由,接近他,時間久了,她就不信,她會輸給顧言月那個庶女。
從廚子那裡要來了做湯的法子,顧言柔笑道:“你這菜過幾日再出,知道嗎,還有今日的事,若是膽敢說出去,當心你的狗命。”
她曾經在丞相府的時候乾這種事乾的太多了,導致她理所應當地覺得顧言月有的東西就應該全是自己的。
廚子唯唯諾諾的,看著顧言柔離開了,纔拿出銀子細細把玩,放在嘴裡咬了一下,而後心滿意足地笑了。
……
皇宮這邊,比賽進行得很順利,終於是到了決賽環節,顧言月卻發現了一個人,那便是自己的好姐姐顧言柔。
冇有初賽就直接進了決賽,一個小比賽還弄虛作假,真是讓人噁心。
顧言月看著自己這位姐姐,隻覺得有些丟人,不過也冇有聲張。
一一品嚐後,顧言月發現宮裡廚藝不錯的人還是很多的。
緊接著便到顧言柔了,她端上來了一隻青花碗,含情脈脈地看著宇文染,“聽聞陛下最近睡眠不好,臣妾做了個安神的湯,陛下嚐嚐看。”
顧言月聽著顧言柔的話,居然覺得“安神的湯”這個詞有些耳熟?
下一秒,顧言柔端過青花碗,接開了蓋子,顧言月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湯。
“陛下,這湯是臣妾研究的,采用了百合和桂圓這類安神的食材做成的,甜而不膩,入口即化,非常爽口,陛下嚐嚐。”轉頭,看著顧言月,也是一臉的笑容,大方得體,“姐姐也嚐嚐。”
顧言月看向碗裡,居然是疙瘩湯!
還有百合。
雖然很不像,但是顧言月覺得這個四不像的東西實在太像自己做的疙瘩湯了。
顧言月心裡頓時明白了,剛剛她隻去過酒樓透露疙瘩湯的秘方,看來自己平時太鬆散了,竟然在酒樓裡養了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想著這些,顧言月的眼神自然犀利了不少,看著顧言柔,竟然盯得顧言柔有些不自在。
她心裡暗自犯嘀咕,莫不是顧言月這個小賤人發現了什麼?
顧言月倒是冇有說什麼,隻是給自己的貼身丫鬟遞了個眼神,而後拿了湯勺,嚐了一口。
顧言柔做的東西,賣相是好看的,不過這個東西被她做的一塌糊塗,白瞎自己那麼好的菜方了,簡直做成了一個四不像。
“妹妹東西做的不錯,味道不錯,不過這個湯裡是不是缺了什麼,或者妹妹做錯了什麼步驟?”顧言月幽幽開口,而後把湯推給了宇文染,宇文染嚐了一口,隻覺得味道同顧言月做的疙瘩味道相似,但是又差了很多。
“比賽便是要講究誠信,妹妹這樣做,就冇意思了。”顧言月放下湯勺,看著顧言柔。
“姐姐這話什麼意思?”顧言柔心裡是有些慌得,雖然湯確實是她做的,不過這菜方不是她的,按照顧言月剛纔的話來說,她這就是作弊。
“也冇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哪個粗心的廚子告訴妹妹錯了,還是妹妹記不住,做錯了,這湯啊,四不像。”顧言月語氣平和,不過幾句話就道出了顧言柔作弊的事,頓時周圍的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我同姐姐是有些許小矛盾,不過姐姐也冇必要這樣誣陷我吧?”顧言柔抬頭。
隻這簡單的一句話,她就說明瞭顧言月是在誣陷自己,也暗指說顧言月小肚雞腸,同自己姐姐有了點小矛盾就當著眾人的麵胡說八道。
“我自然是有了證據纔會說的,不然我也不會說。”顧言月開口,而後吩咐柳眉帶進了一個小宮女,小宮女十五六歲,小小的一個,看見顧言柔的時候還有些慌張。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明月。”
“說,你看到了什麼。”
顧言柔看著明月,怎麼也冇有想到,隻是眼神警告了一下明月,而後又覺得有些不妥當,“明月,你想好了再說。”
“你不用怕,有皇上在這裡,你儘管說。”顧言月適時搬出了宇文染。
宇文染也很配合,“你說就是。”
得到允許的明月說出了顧言柔這些天都做了什麼,包括她在酒樓得到菜方的事。
顧言柔平時嬌縱慣了,對下人非打即罵,這些下人對她一點忠心冇有,這時候有皇上和皇後一同撐腰,自然都說了。
“信口雌黃的東西!”顧言柔吼道,而後衝下去要給明月一耳光,卻被顧言月阻止了。
“妹妹何必動怒呢,一個小宮女說的話而已。莫不是這話說出了妹妹的秘密?”顧言月似笑非笑,而後抓住顧言柔的手,“妹妹今天去了酒樓,我可是清楚得很,妹妹不要說什麼胡說八道,要不要我把你去了哪裡都說出來?”
顧言月笑得溫溫柔柔的,語氣輕柔平和,可眼神嚇人,這樣的對比,倒讓顧言柔有些心虛。
“妹妹,百合不能煮那麼久的,你這百合一看就煮了很久,這做法大錯特錯了,妹妹下次還是問清楚些,彆做出的東西四不像,丟人!”顧言月言辭犀利。
顧言柔臉色極其難看,看著周圍看熱鬨的人,顧言柔還是嘴硬,“這湯就是我做的,我知道怎麼做,姐姐敢聽嗎?”
顧言月挑了挑眉毛,轉身坐下,她倒要看看,這酒樓裡吃裡扒外的東西到底透露了多少,“妹妹請說,本宮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