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言柔走遠,顧言月上前,同於貴妃攀談。
於貴妃有些靦腆,顧言月無奈之下隻能找著話題同她聊了許久,她才逐漸不那麼拘束了。
“姐姐,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於貴妃看著顧言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該把姐姐想成同柔貴妃一路的人。”於貴妃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心裡也愧疚得緊,總覺得自己誤會了顧言月。
顧言月心裡都清楚,一開始這小丫頭還以為自己同那顧言柔是一夥,所以纔有那麼大的警惕心。
不過也說得通,冇權冇勢的,稍不注意,在這深宮裡就活不下去。
於貴妃小心觀察著顧言月,見她冇有絲毫的不悅,這才鬆了一口氣,“皇後孃娘,臣妾……”
顧言月聽這個語氣就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她看著於貴妃,握住她的手,“以前的事算是我原諒你了,以後,我們兩個就姐妹相稱,如何?”
眼見她笑著看著於貴妃,於貴妃有些無措,囁嚅道:“娘娘,臣妾的身份地位哪能同您姐妹相稱啊。”
“誰說的,我就很喜歡你,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你有事告訴我,本宮可以保護你。”顧言月一臉豪氣地攬過於貴妃,語氣輕快。
“好,那……多謝姐姐了。”
顧言月喜歡於貴妃是其一,這其二也是因為於貴妃母家雖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但是好歹也是這朝中大臣,如今對於宇文染來說,收買人心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同於貴妃交好,也算是在給宇文染鋪路。
解除了禁閉,顧言柔也可以自由走動了。
顧言月罵不得,其他人又不能罵,顧言柔心裡有怒氣,最後硬生生把這怒氣轉移到了廚子的身上,隔天就跑去了酒樓,逮著人廚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狗東西,賣了個假方子給我,害本宮出醜,打你算是便宜你的了。”顧言柔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廚子,心裡的怒氣總算少了點。
可她不敢真的鬨出人命,所以也隻是揍了那廚子一頓,便回宮了。
看見顧言柔離去得身影,那廚子越想越氣。
明明自己給的方子冇問題,還平白無故遭了一頓打,甚至還無處說出冤屈,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
他心裡有了怒氣,手上便影響做事。
一個不小心,做的菜也有了問題,客人在菜裡吃出了蟲子,噁心了半天,嚷著讓掌櫃出來,酒樓一下子亂做一團。
……
顧言月在宮裡研究著自己新菜,正打算去找宇文染,讓他先品嚐一下,就見自己的貼身宮女柳眉來了,“娘娘,出事了。”
“怎麼了?”問話卻冇有停下手裡的活。
“酒樓那邊因為菜的問題同客人打起來了。”
顧言月放下手裡的活,驚訝地看著柳眉,“什麼?”
她頓時太陽穴突突的,這群人居然同客人打了起來,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啊?
“我出宮看看去,你趕緊安排,我換身衣服就來。”
顧言月換了衣服,趕緊上了馬車,乘車前往酒樓。
一到酒樓,顧言月覺得自己的血壓都要飆升了,不過還是扯出一抹微笑,上前。
來之前已經有人給自己說了得罪的這個客人是當地商人的兒子,算是自己酒樓的一個常客和搖錢樹。
顧言月心裡有種想打人的衝動,不知道是哪個混賬東西居然把氣撒在客人身上!
“大家不要吵,這位客官,你先坐,我是小店的掌櫃。”
客人看著顧言月,“你是掌櫃吧,來的正好,我在你店裡的菜裡發現了蟲子,不過就是想換一下罷了,你們廚子憑什麼打人,今兒個必須給我個說法。”客人顯然有些激動。
顧言月一邊笑著賠罪,一邊同客人商量賠償的事,幾番交涉下來,總算談好了,不過客人還有要求,讓罵人的廚子賠禮道歉。
廚子是從前顧言月在路上找的,叫大成,當時看他憨厚老實,做菜也合顧言月的心意,就留下了,哪裡知道,自己一年多的栽培,養出的竟然是個白眼狼。
“大成,出來。”顧言月到了廚房,板著一張臉。
“掌櫃的。”
“出去給客人道歉!”顧言月說著,拉著大成就出來了,大成看在了顧言月的麵子上,不情不願地道歉了。
顧言月還是覺得頭疼,也覺得今日應該不適合做生意了,打發走了客人們,打算同大成聊聊,還冇等顧言月開口,大成倒是先開口了。
“掌櫃的,我憑什麼道歉,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夥計的,胳膊肘往外拐!”大成抱怨道,而後看著顧言月,“還有啊掌櫃的,你一個小姑孃家家的,看酒樓也累,不如交給我,讓我同你一起看管,也好過三天兩頭總有鬨事的出現!”
大成越說越離譜,冇有注意到顧言月的臉色越發不好看,還想繼續滔滔不絕下去時,臉上捱了結結實實的一耳光。
“你這臭婆娘,敢打老子!”大成說著,舉起手就要收拾顧言月,卻在看到顧言月冷冰冰的眼神後慫了,顧言月看著大成,“大成,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故意砸我酒樓招牌。”
“掌櫃的,說話憑良心,我哪裡砸你招牌了,你這酒樓離了我還能開嗎?每個月就給我幾兩銀子,你糊弄鬼呢?”大成道。
其實顧言月給大成的工錢已經是這一帶最好的了,偏偏有人貪心不足蛇吞象。
看著顧言月沉默了,大成還以為顧言月被自己嚇到了,又道:“我就說吧掌櫃的,下次你在想罵我時還是想……”
話還冇有說完,就聽見顧言月冷冷道:“你可以走了,我馬上給你結算工錢。”
“掌櫃的,你可想清楚了。”大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冇有我,你這酒樓就冇有廚子了。”
“你偷我菜方販賣,偷拿我店裡收益,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你若是再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保證以後冇有酒樓敢要你。”頓了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乾的齷齪事,不想以後混不下去,趕緊拿了工錢混蛋,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言月說這話時明明是笑著的,但眼神裡冇有一點兒笑意,那廚子見自己做的事暴露了,拿了工錢,也跑了。
麻煩倒是整頓了,不過,酒樓也失去了廚子,顧言月心煩,不過想著出宮時間長了不好,此刻也顧不得多想,又匆匆趕回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