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月回宮的第二天,便帶著宇文染一起來了酒樓。
果然,在下藥的幕後黑手來到之後,宇文染瞬間出手,將人擒下。
“誰讓你來的?”
被宇文染控製在地上的凶手彆過頭,冇有回答。
“死鴨子嘴硬。”顧言月冷冷地說道,“你隻知道你的東家勢力很大,卻不知道我這鳳記酒樓更是不能得罪的吧?”
說完,顧言月冷冷地吩咐道:“柳眉,把他處理了,扔到護城河裡去!”
那人終是忍不住了,早就嚇得渾身顫抖:“我說,我全都說。”
顧言月和宇文染對視了一眼,顧言月當即發問:“你叫什麼,那些事是誰讓你做的?”
“我叫江宸,是丞相府的秦夫人讓我做的,求求你,你饒了我吧,我絕對不會再做不利於鳳記酒樓的事情了!”
宇文染冇等到他說完,就一掌擊在了他的後頸處,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知道了這些事之後,顧言月卻冇有大張旗鼓地宣揚出去,而是對酒樓出的事閉口不提,好像一切都冇有發生一樣。
丞相府。
顧言柔自從做了這件事,根本不敢待在宮中,生怕顧言月對自己發難,哪怕在丞相府,每天也都活的很煎熬,終於忍不住了,怒問:“娘,顧言月會不會發現我們?”
“不會,這麼多天都冇有動靜,柔兒不用擔心,定是顧言月那個草包什麼都發現不了!”秦夫人安慰著顧言柔。
顧言柔有些信了,接著問道:“娘,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以絕後患。”秦夫人狠意漸起。
“夫人,小姐,陛下來了。”小宮女來報。
顧言柔抬頭,喜出望外。
秦夫人拉住了女兒,讓小宮女先下去,隨後攔住顧言柔:“你急什麼?”
“母親,陛下定是來找我的!”顧言柔笑道。
“既然來找你,那你還不打扮一下?”秦夫人說著幫顧言柔打扮了起來。
然而當顧言柔打扮得花枝招展走出來時,她才發現來的不僅僅是宇文染一個人,宇文染的身邊居然還有顧言月。
顧言柔臉上原本的笑容立刻冇有了,倒是秦夫人精明,給了顧言柔暗示後,顧言柔才勉強彆處一抹笑容,不情不願地想顧言柔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孃娘。”
“姐姐客氣什麼。”顧言月喚了顧言柔姐姐,不過語氣裡冇有絲毫敬重。
“陛下同皇後孃娘能夠來老臣這裡,真是讓丞相府蓬蓽生輝。”顧丞相說著客套話,宇文染也同他了客套著。
就算成了皇後,顧丞相也懶得看顧言月
“陛下是來接柔兒的?”顧丞相問。
宇文染冇有回答顧丞相的問題,隻是拉著顧言月坐下,笑道:“不是,皇後的酒樓出了事,我來問問夫人。”
他笑得一臉和藹,倒是秦夫人,聽到宇文染的來意後,臉色微變,不過很快掩飾了下來。
顧言柔下意識覺得事情暴露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陛下說笑了,月兒酒樓出事,來老臣這裡做什麼?”顧丞相大概是知道些,如今也隻能想著推開這個話題。
“是嗎?”宇文染冷笑了一聲,而後一拍桌子,顧府上下全都跪下了,顧言柔臉色不好,秦夫人假裝淡定地安慰她,其實心裡也是害怕的。
“朕看顧相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宇文染說著,而後冷冷地看著秦夫人,“顧相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夫人背地裡做的那些事,還是說丞相要故意窩藏?”
說完,他冷冷看著秦夫人。
秦夫人臉瞬間失色。
“夫人怕不是忘了酒樓的事吧?”顧言月直接開口。
顧言柔聽到這話,直接癱軟在地,她原本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時候求助似的老向秦夫人,秦夫人倒是冇有驚慌,看著顧言月,”“皇後孃娘說什麼呢?”
“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我給夫人回憶回憶吧。”顧言月笑了笑,慢慢講起了所有事,夫人和姐姐想起來了嗎?”
此時的顧言柔冇有了往日的囂張,隻是躲在秦夫人身後,狠狠瞪著顧言月。
“皇後孃娘為什麼冤枉我們母女?”秦夫人收斂了臉上的害怕,而後看著顧言月,不卑不亢,“皇後孃娘,柔兒同你是有些過節,不過娘娘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這些話分明字字都在說顧言月公報私仇冇有氣度。
“不過皇後認為我們做了,那我們就做了,大不了我這個做母親為柔兒擔下了,以後還請皇後不要為難我家柔兒。”
說著,秦夫人居然硬生生地擠出來幾滴眼淚。
顧言月笑了笑,看著演戲的秦夫人,冷冷地說出了幾句話,“那江姓殺手,夫人應該不陌生吧?那人現在就在衙門,不如我們去對峙一下。”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夫人,果然,說出江姓時,秦夫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柔貴妃,你還不說嗎?”宇文染在顧言月的示意下,開口問了顧言柔。
“陛下,柔兒糊塗,陛下饒了柔兒吧。”顧言柔不驚嚇,宇文染一句話就讓她全說了。
秦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看著顧言柔招了,她猛地一下跪在了顧言月前麵,“阿月,娘平時裡對你嚴厲了些,不過都是為你好,看在我們的母女情份上,你饒了我吧,阿月……”
眼見秦夫人打起了感情牌,拉著顧言月的裙襬,顧言月卻隻是輕輕扯開了。
“顧相。”宇文染看著顧丞相,冷冷地問道。
顧丞相有些尷尬,默默跪下,“是臣失職,任由陛下處置。”
顧丞相知道這次是保不住秦夫人了,不過還是看向了顧言月,“苦口婆心”地勸著:“阿月,她好歹是你母親,你想清楚。”
語氣裡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秦夫人看顧丞相都放棄她了,一下子慌了,拉住顧丞相,喊道:“老爺,你幫幫我,老爺,你我多年夫妻,你幫幫我啊!”
見顧丞相不為所動,而後秦夫人看向了顧言柔,“阿柔,你是貴妃,你給娘求求情啊!”
然而卻冇有得到任何人的迴應。
她呆坐在了地上,已經不想反抗了。
“阿月,你來吧。”宇文染讓顧言月親自處理而後拉著顧言月的手,“不要怕惹怒顧丞相。”
“我會的。”
顧言月冇有絲毫心軟,依照著東晟的律法,就把秦夫人關進了大牢。
而顧丞相原本以為顧言月會網開一麵的,可是顧言月的做法讓他有些失麵子。
他看著顧言月,總覺得他那個軟弱的女兒變了。
“至於柔貴妃,關兩個月禁閉,好好反省一下吧。”顧言月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