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言月誕下小公主時,襄王也一路匆匆忙忙的趕進皇宮中。
早在這以前,襄王便差人特意打了一對王鎖,為的便是能夠慶賀這種大喜之事。
抵達寢宮時,襄王就瞧見了顧言月和宇文染以及懷裡孩子其樂融融的情景。
他輕輕的笑了笑,不急不緩的抬起腳步走上前去,“臣弟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孃娘。”
襄王先是微微俯身行禮,眉宇之中好似儘是恭敬從容。
宇文染心中喜極,也並未介懷這些事情,他直截了當的擺了擺手,示意襄王起身無須多禮。
而這時候,襄王將一個精緻的木匣子遞過來:“皇上,臣弟先前知曉皇後孃娘懷有身孕,便特意托人打造了一對王鎖,今日臣弟又特意帶過來,隻為能夠給小公主做誕生的賀禮。”
襄王能夠有這樣的心思,的確是不易。
宇文染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順勢接過木匣子。
王鎖打造的很精緻,顧言月看了也喜歡。
“那就多謝襄王殿下了。”
顧言月輕聲細語的說著話,渾身上下卻是提不起什麼力氣。
與此同時,宇文染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攙扶著顧言月躺下來,“阿月,你如今的身體虛弱,也是需要好好歇息的。”
聽聞此話,顧言月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並未強求什麼。
知曉了現如今的情況,襄王儘快的離去,免得叨擾了他二人。
襄王剛剛離開不久,宇文染將一個王鎖遞給小雲吞把玩,瞧著宇文染逗弄著孩子的模樣,顧言月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皇上,您怎麼也變得這般幼稚。”
話雖是如此,顧言月也是能夠理解宇文染心中的喜悅。
不料小雲吞摸了兩下那王鎖,便突然啼哭了起來。
顧言月第一次做母妃,根本就不知所措,而宇文染亦是如此。
反倒是一旁的秦若若好心好意的提醒著,“言月,想必是小公主餓了。”
說罷,秦若若又退後了兩步,選擇迴避顧言月給小雲吞餵奶的情形。
不經意之間,小雲吞手中的王鎖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而後王鎖便碎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顧言月緊皺著眉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儘是複雜之色。
她先是細心的替小雲吞餵了奶,溫聲細語的將孩子哄睡著,這才起身去將碎了一地的王鎖小心翼翼的撿起來。
王鎖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精緻。
反之內部的成色很差。
就連鎖芯都是碎的。
顧言月知曉,在襄王曾經曆練的西南一帶,碎鎖無疑是象征著不吉利的。
不管怎麼來說,小雲吞不過就是一個剛剛誕生的嬰孩,反倒是襄王一開始便用這種方式詛咒小雲吞的。
想起這些事情,顧言月心中便窩著火氣。
也正是因此的緣故,顧言月意識到這襄王並非是如同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甚至是說,襄王從一開始便有異心。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繼續發生,顧言月還是暗中將此事告知於他。
起初知曉此事,宇文染的確也是有些詫異的,可考慮到襄王曾經扮豬吃老虎的方式,宇文染的麵色沉沉,還是滿臉認真的開口說道:“阿月,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不必動怒。”
後來,宇文染差遣宮中最好的鎖匠打了一對一模一樣的王鎖,成色用的都是最好的。
與此同時,宇文染又是暗中的開始提防襄王。
這段時日裡,顧言月需要坐月子,身子難免是虛弱的。
瞧著顧言月臉色微微泛白的模樣,宇文染也心疼的緊,他索性是向顧言月提議:“阿月,你不妨給我準備一些方子,我去給你熬雞湯。”
宇文染給她熬雞湯?
聽到這話時,顧言月整個人都是有些驚詫至極的。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顧言月都很清楚宇文染的身份。
像是宇文染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尊貴身份,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顧言月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由得笑著說道:“皇上,您也冇有必要勉強自己的。”
話雖是如此,可宇文染也從未鬆懈,“阿月,你儘管相信我就是了。”
見宇文染滿臉信誓旦旦的,顧言月也不好狠心拒絕的。
她將準備好的步驟方子遞給宇文染,便瞧見宇文染一路匆匆離去。
估摸著一個時辰之後,宇文染才端著雞湯回來。
“阿月你快嚐嚐這雞湯味道如何?”
雞湯的味道的確是鮮美,想來宇文染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可麵上,顧言月故作嫌棄的看了眼宇文染,“皇上,您做的雞湯……”
宇文染臉上露出些許羞窘的神色,難免是繼續說道:“阿月,你也知道我的,這是我第一次熬製雞湯,若是哪裡做的不好,你也同我說說,日後我就能夠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看著宇文染這般誠心誠意的,顧言月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倒也是冇有再去嫌棄。
宇文染能夠替自己做這麼多,顧言月已然是很感動。
喝了雞湯,顧言月便覺得自己的胃裡麵暖暖的。
她剛剛被宇文染攙扶著在軟榻上坐下來,便聽到了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
“太後孃娘駕到——”
該來的,不該來的,今日倒是都來了。
見顧言月微微皺了皺眉頭,宇文染想也不想的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眉宇之中儘是溫柔之色,“阿月,你不用怕的,一切都有我在。”
宇文染對她的好,顧言月從來都是知曉的。
以致於在此時此刻,顧言月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我明白。”
今日太後前來時,又特意帶著身邊的養女上官怡。
“皇後,哀家聽你誕下了小公主,便特意帶著怡兒過來瞧瞧。”
顧言月身體不適,再加上宇文染在場的緣故,她便冇起身行禮。
“太後孃娘,臣妾身體不適,還是不能給您請安了。”
即便顧言月再怎麼不喜歡太後,表麵話還是要說的,免得被有人之人瞧見,又冠冕堂皇的誣陷顧言月對太後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