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農忙時期,每家都忙的很,這些乾部能過來,也是看在了他爸爸司宏的麵子上。
司堯雖然才九歲,但因為環境和家庭的原因,他從小就懂了許多尋常小孩不懂的東西。
村乾部們來到房裡見到躺在床上的鄭阿婆,發現她的氣色真的很差,整個人就隻剩下皮包骨頭了。
再加上房裡昏暗,看起來真的像是隨時都要冇了的樣子。
就像這次,這些大隊乾部為什麼願意過來,司堯不用想都知道。
司堯搞不懂,這些財產就這麼重要,能讓爸爸狠心的把養大他的太婆,一個人扔在鄉下,兩三年都不回來看一眼?
鄭阿婆見司堯不說話,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拍了拍他的手說:“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講,鑰匙你要收好。
鄭阿婆搖搖頭說:“不用再說了,收起來吧!一會該有人要來了。”
冇過一會兒,門口果然傳來了尋問聲,司堯連忙把鑰匙放到了口袋裡。
不要再放在這裡,太婆要是不在了,這些用過的東西都要跟著陪藏的。”
“太婆!”
就因為這原因,爸爸已經三年冇回來看過太婆了。
扶太婆放躺下,然後把眼淚擦掉纔出門,將門外的大隊乾部給迎了進來。
但她到底人小,常常有心無力。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幾天,一直在城裡工作的司宏終於帶著妻女回到了呂家溝。
這些大隊乾部們,還不是怕被他那個當乾部的爸爸,發現他們冇把人給照顧好。
他爸司宏那個人,司堯覺得他太瞭解了,他自己可以對太婆不聞不問。
但他決不允許彆人不管,彆人要是一個冇照顧到,他絕對會讓對方脫下一層皮。
這幾天,太婆因為身體不好,不能下床走動,整天躺著。
再加上天氣炎熱,屋裡悶熱通常太婆的身上都是濕的,經常要換洗,不然整個房間都是餿味。
所以,這幾天司堯一刻也停不下來,忙的像隻陀螺,思瑜見他這麼忙,時常過來給他搭把手。
思瑜也見到了這個傳說的省/城高官,司宏長著一張四方臉,戴著個金邊眼鏡,逢人先笑,看著人畜無害。
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把祖母和兒子扔在鄉下三年不聞不問的樣子。
司宏的妻子叫譚娟,長的很漂亮,穿的也很時髦,就是傲的很。誰跟她講話都是愛搭不理的,要麼就是拿鼻孔看人。
總之,譚娟的人緣遠不如司宏的好。
他們的女兒司燕也和她媽媽一樣,從踏進呂家溝開始。就一直在嫌棄這嫌棄那的,反正就冇有一樣是她滿意的。
司燕到底是小孩子,就算她再嫌棄呂家溝,一時也走不了。
所以,她冇事就喜歡穿著她那一身行頭,到村裡去顯擺。
要讓他們這些土包子,見識見識什麼叫城裡人。
以前,司堯就不止一次看到爸爸媽媽跟太婆開口要過,但太婆重來冇答應過。
大隊乾部們走後,思瑜留在房裡照顧太婆,司堯去自己房裡把鑰匙放到床底下藏好。
然後去給太婆洗衣服被子什麼的。
村乾部們不敢怠慢,問候過鄭阿婆後,就各自忙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