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看到滿頭大汗的鐘奶奶很是心疼,掙紮著想要從呂建國的肩膀上下來。
晃得呂建國頭暈,以為她捨不得走,想要鬨騰。
鐘奶奶卻明白她的意思,往呂建國這挪了挪,還把頭伸過來,好讓她夠著擦汗。
再是不捨,終要離開。
文靜坐在白行車的橫杠上,扭頭看著二老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放聲大哭。
遠處的鐘爺爺鐘奶奶,聽到文靜的哭聲心都要碎了。
剛想抬腳上前,隨後又放棄了,冇有追著去哄文靜。
這邊推車的呂建國,見文靜哭了,很是心疼。
他一隻手穩住車子,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心的哄著。
文靜哭了許久,直到看不見鐘家的房屋才停止。
呂建國一直糾著的心,在文靜停止哭泣後放下心來。
一路無話,坑坑窪窪的路麵,十分難走。一家三口終於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了呂家溝。
文靜看著和三年前一樣的矮草房,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到家後,奶奶成氏看到文靜開心的跑了過來說:“乖孫女,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就抱著文靜激動的哭了起來。
“媽,文靜回來了。你應該高興纔對,怎麼還哭了呢!”
“高興,我很高興。”
成氏嘴上說著高興,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文靜失蹤的幾年時間裡,成氏的壓力很大,總認為自己冇看好孩子。
現在孩子平安的找回來了,所以才激動的哭出聲來。
“媽!晚飯好了冇?餓死了。”
章敏突然出聲,打斷了原有感動的氣氛。
成氏聽兒媳婦說餓了,連忙把眼淚擦乾說:“晚飯早就做好了,就等著你們回來呢!”說著就去廚房拿碗開始乘飯。
章敏看著擺到自己麵前加了很多紅薯乾的雜糧稀飯,又看了看桌上的那碗鹹菜說:“今天帶了香腸回來,我拿一些出來蒸一蒸,給媽嚐嚐?”
“不用,不用。我吃鹹菜就行。”
“行了,晚上就少吃點。明天中午再蒸,到時多拿些,讓爸媽和大哥一起嚐嚐。剩下的留著給文靜慢慢吃。”
“我叫思瑜,不叫文靜。”文靜聽到她的名字,連忙糾正說。
“思瑜?是你鐘爺爺給你取的嗎?”呂建國停下夾菜的筷子問道。
文靜(思瑜)看了桌上的三人桌了點頭,並不解釋名字的由來。
其實思瑜這個名字是文靜自己剛取的,前世她叫文靜,弟弟叫文瑜。
思瑜意為:思念文瑜的意思。
說過名字後,繼續抱著碗喝稀飯,這稀飯實在太稀了。
除了紅薯根本看不到幾顆米粒。可思瑜根本不喜歡吃紅薯乾,硬不說,還哈嗓子。一吃就知道是時間長受潮了。
忍著不適吃了幾根,最後實在吃不下,就把碗裡的紅薯乾全夾到爸爸碗裡,自己喝稀飯。
以她的飯量,這樣的稀飯就是喝五碗也不會飽。質量不行,隻能靠數量來湊了。
章敏也是這時才知道思瑜的飯量,中午她光顧著自己吃了,冇看到鐘奶奶給思瑜乘飯。
晚上因為冇有好吃的菜,她就吃的慢了點,等她再想去添時,鍋裡已經冇有稀飯了。
章敏指著空鍋問:“冇有了?媽,你今天煮了多少稀飯,我怎麼才吃了一碗就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