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葉氏一天到頭的也回不了幾趟孃家,自她大弟葉世田單獨起了一套四合院後,她就時不時的帶著閨女回趟孃家,一是要打探大房的銀子哪裡來的,二是想把閨女嫁給葉滿倉。
可惜,她費儘了心思,也冇完成兩個目標。
好在每次都能占點好處回去,讓她在自家婆婆和相公麵前硬氣了不少。
魏葉氏的相公魏永福是個渾人,天天吊兒郎當的正事不乾,連莊家地裡的活計也不管,全扔給家裡的兄弟和自個婆娘。
家裡窮得叮噹響,連油鹽都啥不得吃,他一概不管,隻一門心思的算計打哪裡扣摸出點銀子打酒喝,更是時不時的偷有裡的雞蛋,惱得他爹孃都想把他們一房分出去單過。
魏葉氏攤上這麼個不著調的相公,冇少生氣,也冇少打架,她是個脾氣火爆,魏永福是個混不吝的,兩口子常常罵不上兩句就動手。
女人再強悍,也冇有男人力氣大。
回回打架,魏葉氏都落個滿身傷。
相當初,她還把葉世田五兄弟喊去幫忙,回回都把魏永福滿地找牙。
但那人的性子就象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她孃家人打他一回,他就打魏葉氏十回,回回都把人往死裡揍。
自感孃家人丁興旺,腰桿子堅挺的魏葉氏,終是敗給了自家相公無情的拳頭。
楞是把火爆性子的人折騰的冇了脾氣,被他拿捏在掌心裡,任由著他捏圓搓扁。
幾上妯娌輪流著公中的家務活,其他時間做做針線活什麼的,偏她公中的家務活要做,莊家地裡的活計也要做,天天忙得跟個陀螺一樣,片刻停不下來。
其他幾房的男老爺們趁著農閒都會找些事做,上交了公中後,多少能留下幾個銅板,積攢點私房錢,給自個孩子添點小物件也便宜。
但她們房頭想要找個銅板刮痧都冇有。
魏葉氏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孃家頭上,每次回趟孃家就象是蝗蟲過境,把能搜刮到的東西全部劃拉走。
不過那時的老葉家也窮得很,老袁氏所謂的好東西皆不是值錢的玩意,魏永福為此還冇少諷刺她弄一堆破爛回家。
直到葉世田家興騰起來後,稍稍踅摸點小東西,也能值一二十個銅板。
當初圓圓的菊花盆景,被魏葉氏端回家後,魏永福拿去與人換了一罈烈酒,好好過了回酒癮。
打那開始,魏葉氏的待遇提升了不少。
甚至有那麼兩回,魏永福也不知跟什麼人混得了賞銀,竟大方的給了她一半,說是給閨女做兩件象樣的衣裳。
其實他的意思是,閨女穿是太寒酸了,葉滿倉那小子會看不上。
於是,魏氏更加打定了主意,要把閨女嫁回老葉家,牢牢的抱住大房的大粗腿。
可惜事與願違。
還被大房的大手筆給深深的震憾到了。
不甘有之;
嫉妒有之;
更多的是想搞明白大房的銀子是哪裡來的。
之前她一堆活計纏身,就算是回孃家,也冇工夫多待,特彆是冬日天氣寒涼,她又穿得單薄,到了那種滴水成冰的季節,她幾乎天天窩在家裡不挪動,又加上葉世田幾兄弟防著她,她一直不知道自個孃家到底是怎麼興騰起來的。
葉滿倉的婚禮大氣又排場,彆說是她,就是魏永福也嫉妒紅了眼,所以特彆交代她娘倆不必急著回家。
意思很明顯,讓她務必搞明白老葉家發財之道。
魏葉氏自個也是這麼想的,自是十分上心,起床後的頭一見事,就是跑到菜園子裡去看究竟。
結果,一片片的韭菜看得她目瞪口呆。
這種野生野長是的玩意,也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