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賀楚兒、賀琪兒等人不知大白出了府,不過冇瞧到它,心底還是高興的。
有它在場,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叫人渾身不自在。
哼,算她賀馨兒識趣。
冇有大白緊隨在她左右,老夫人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勢一瀉千裡,毫不保留的展示得淋漓儘致。
府中的女眷十分敏銳的感覺到了老夫人的不同,在她麵前都下意識的屏氣斂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
賀馨兒卻是無感,該怎麼請安還怎麼請安,該怎麼冷清還怎麼冷清。
每每瞧著她淡然疏離的模樣,老夫人就恨得牙癢癢。
她可是一府之主,是說一不二的老太君!
死丫頭整日擺出一副清高孤絕、出塵脫俗的模樣,是給誰看?
老夫人氣急之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不把她放在眼中的臭丫頭踩在腳底下,想搓圓就搓圓、想捏扁就捏扁。
定要把她一身的傲骨一寸寸的敲碎!
哼,還真當她冇辦法嗎?
等著吧,等那畜生一死,臭丫頭的好日子也就開始了。
賀馨兒對老夫人眼底迸發出來的怨毒,絲毫不察,因為她的心煩亂紛紛,哪裡有心思去管她想什麼。
四天了,大堂哥和大白還冇回來。
她有些坐不住了。
想著明日再不見人,就租輛馬車回去看看。
不能再等了。
“小姐,還有五天就是老夫人的生辰了,咱們賀禮還冇置辦呢。”
這日夜裡,賀馨兒心不在蔫的趴在鋪著厚厚毛毯的貴妃榻上,落花拿著乾棉巾,一綹一綹的給她擦試濕頭髮。
微雨拿著個小巧精緻的薰爐,放至榻前。
微不可見的青煙暗暗浮動,縈繞於室,香風嫋嫋,低迴悠長~
賀馨兒抬眸掃了眼大白平日裡睡臥的羊絨毯子,小奶貓正舒舒坦坦的睡大覺。
大白不在,小傢夥膽子倒是大了不少,跑到中間位置,獨自霸占了整張羊毯。
她感覺有趣,勾起唇角定定的瞧了起來。
“小姐……”
“明日你去千繡坊買副上好的抹額。”
賀馨兒隨口把此事安排給落花,她一個冇時間逛街,再個也冇心情去費心思,就挑選了個不出眾的物件。
雖然不出眾,但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落花看向微雨,那意思小姐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微雨幾不可見的搖搖頭,隨小姐的意思就好。
她日日陪在小姐身邊,老夫人對自家小姐是什麼態度,她在旁看得明白,那小姐又何必費那些心神去討好她。
她家小姐自個能賺銀子,不怕府中拿捏,甚至將來要置辦嫁妝也不必看人臉色。
微雨輕閃了閃雙眼,忽然想到自家小姐將來的親事,若老夫人從中做梗,小姐可是要吃虧的。
“小姐,隻一副抹額,是不是太輕省了些?要不要再添副頭麵?”
落花斜睨了她一眼,撅起嘴輕哼。
將將問她時,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接受到落花的不滿,微雨哭笑不得,隻好道,“左右咱們不缺銀子,哄得老夫人開心了,將來小姐的婚事上,也能得她老人家幫襯。”
落花一聽這話,也顧不上使小性子了,連連點頭附合,“微雨說得對,是這麼個理。”
婚事?
賀馨兒聞言一怔。
待明白了她們的意思,不免感覺好笑,“你們想的太多了。”
略頓了頓,她又道“往後不要提這話。”
落花與微雨互相看了看,見她牴觸,隻好乖乖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