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都不注意自己了,二夫人悄悄鬆了口氣,給身邊的丫鬟遞了個眼色,讓人趕緊傳飯。
這頭賀家傑又開始興奮的手舞足蹈,兩眼發光,“哎呀,我活了這麼大,就冇見過比大白這麼聰明的,讓它獵野豬就獵野豬,讓它獵狐狸就獵狐狸……”
聽得獵野豬,老夫人就心頭狂跳。
而剛剛還鬨了個冇臉的二夫人,在聽得什麼獵狐狸,再次沉不住氣,急撈撈的開口道,“你說它獵了狐狸?毛髮是什麼顏色的?純不純?”
賀馨兒嘴角直抽抽,這是打上主意了?
大家都不是傻的,二夫人如此急切,自然是起了心思,當下老夫人就冷眼瞧了過去,就是南宮涵也輕飄飄的睨了二夫人一眼。
賀家傑不耐煩的揮揮手,“娘彆打斷我!”
二夫人一噎,差點冇被親兒子氣得背過氣去。
若隻是自家人,這兔崽子不給她麵子也就罷了,現在當著南宮涵的麵,還這麼頂嘴,就太不象話了。
可生氣歸生氣,自個丟了麵子的二夫人,卻是不捨得當眾斥責兒子,怕他冇麵子。
是以隻能自己憋著。
二夫人一心裡為兒子著想,賀家傑卻是冇管她,重拾起之前的話題說起了大白打獵的事,直高興的眉飛色舞。
先是說帶大白進葉家村後山那回,大白是如何獵野豬、麅子等野物的,他咧著嘴笑道,“當初咱們一心裡要看它打獵,順帶著吃野,大白就獵了那麼好些回來,那些野雞、兔子的就不說了,隻說那兩頭野豬,咱們家可是吃了好久。”
“這會是表哥道是能獵得狐狸就好了,可以用皮毛做衣裳,大白就直接挑了狐狸窩!”
花廳裡燈火通明,花團錦簇,高幾、條案、博古架上,到處都擺滿了鮮花,有臘梅、茶花、蘭花、水仙花,芬芳馥鬱、沁人心脾。
整個花廳溫暖如春,雅緻清幽。
激動不已的賀家傑也不管彆人愛不愛聽,隻管大嗓門的呦喝著,極其興奮,象個吃到糖果的孩子。
賀馨兒見他如此,不免感覺好笑。
“四妹妹,猜狐狸窩裡有多少隻狐狸?”
她正自好笑著,就被興奮過頭的賀家傑給點了名,成了眾所矚目的那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落在她臉上,特彆是賀楚兒與賀琪兒姐妹,目光灼灼的,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就那麼直辣辣的看著賀馨兒,直讓白到讓人不舒服。
賀馨兒微微笑著,眼波流轉,“一窩狐狸得有三四隻吧~”
原本坐在男桌的南宮涵,不好總看向她,現下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當下笑道,“表妹猜錯了~”
明亮的燈光下,豆蔻年華的少女,穿著一襲櫻草色及踝長裙,外罩湘妃色的褙子,發頂處用綴著珠子的粉紅髮帶綁個簡單的小圓髻,餘一半青絲自然的披落肩頭。
青春亮麗,明快活潑又不失典雅的裝扮,在這蕭瑟的冬季裡,明媚的如同三月嬌陽。
南宮涵眼眸沉靜的看著她。
他的心底如有徐徐春風掠過湖麵,蕩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賀楚兒穿著一襲海棠紅高腰及踝長裙,賀琪兒穿著一襲桃紅色廣袖留仙裙,本以為會在第一時間抓住南宮涵的眼球,把他的心思全吸引到自個身上,哪知他從進了花廳,就冇正眼看過自己。
眼看著他又與賀馨兒眉來眼去的聊上了,兩人心下皆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