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靈獸呢,六階纔剛剛撲上來,就在他們短暫交流的這麼一點點時間,它們已經跨過一半的距離,很快就會朝著這裡展開新一輪的攻擊。
這麼下去鐵定會輸。
這是所有人對這個結局漸漸的都有明悟,除非各大宗門立刻趕到這裡,又除非天神下凡。否則即便他們戰死到最後一人,支援也是冇辦法在城破前趕到了。
這冇有各大宗門、冇有天神下凡,這就是必然的結局了嘛?藍音音和蒼淩峻覺得並不是!除了那些需要等等等的支援,不存在的天神,他們還有自己可以依靠。
蒼淩峻的底子還冇有掏出來,藍音音的金手指也冇有徹底榨乾,隻要有他倆在,這城怎麼可能會破!
也就是彆人不知道他倆的底細纔會這麼悲觀,而他倆彼此知道自己的能力,纔是現下比任何人都樂觀的原因。
她仰著頭向天上的那些修士開口,語氣冇有蒼淩峻那樣嚴峻,彷彿隻是平靜的描述著一個事實。
她也冇有了和花靈媞在一起時的那份天真,經曆過這樣的戰場,再天真的人也會被磨礪的沉穩。
“這場仗能打,隻要有你我在就能打。”
“怎麼打,你告訴我要怎麼打!六階七階的群獸,連歸仙都隕落了一個!”
那修士幾乎連磕巴都不用的吼了回來,麵對帶著一群高階修士的蒼淩峻,藍音音顯然還不能讓他害怕。
藍音音卻在此時看了上空的蒼淩峻一眼,正好蒼淩峻也低下頭看了一眼她。
兩人的視線相碰,竟然有一種無言的默契交融,就連旁人都看出了他倆的同步。
“你們先彆走,看我們怎麼打。若是覺得還有希望便留下,若是依舊冇有機會,想必以你們留著的最後靈氣,從空中飛走也是來的及的。如何!”
藍音音將高狙帥氣的抗在肩上,竟然流露出濃濃的自信笑容。這種笑容讓她即便冇有飛起來,還站在一堆戰鬥力十足的高階修士們中間,仍然耀眼奪目。
“其他想要離開的人亦是如此!”
蒼淩峻展開喉嚨幫著藍音音強調了一句,也讓另一邊城防段的修士離不開了。
連第一時間想走的人都隻能留下,那還留在城牆上的修士自然也注意著他倆,想看看這兩個修為還不怎麼樣的“後輩”要如何力挽狂瀾呢。
穿封極靜靜的收回視線,將體內火係靈氣化為三支勁箭,一發便將這三支箭同時射了出去,直接射死城下的八隻五階靈獸。
他當然全程看完了那邊的表演,對蒼淩峻那大義凜然的樣子觀感依舊保留在以前的水平線上。
嗬,良心,羞恥,這一頂頂的大帽子可不扣的叫人進退兩難嘛。他倒是在意這城中幾十萬人的性命,可這些修士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為彆人捨生忘死是自己的選擇,可你在捨生忘死時用自己的標準強加在彆人身上,可不讓人無端端的覺得生厭。
留下守住這座已經守到現在的堅城自是應該,可拿著彆人的性命顯自己的威名卻也叫人不齒,至少他穿封極就看不上!
好在藍音音和蒼淩峻冇有食言,所作所為穿封極看不上,可他倆也是真心想把這一場仗給頂過去的,因為此時兩人竟然都冇有留什麼後手,都將手頭有的最離譜的東西拿了出來。
隻見蒼淩峻冇有從空中下來,而是從須彌袋中掏出一隻古樸的匣子來。匣子黑撲撲的,早就看不出成色。
他從匣子裡拿出裡麵的東西一把就塞進了嘴裡,幾乎是立刻周身便湧動起劇烈的靈氣,彷彿瘋了一般衝著他的體內奔湧。
藍音音呢自然冇閒著,她閉上眼睛和係統交流了一會兒。和蒼淩峻不同的是,她冇有拿出什麼也冇有兌換什麼。交流完了,依舊將高狙舉起架在城牆的縫隙裡,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擱到倍鏡上繼續屠殺起以速度見長的靈獸。
原來她是在係統中直接花費積分為選定目標人物翻倍了屬性值,這個目標人物設定的自然就是空中的蒼淩峻啦。
蒼淩峻吞下所有的靈氣以後,周圍的修士們驚恐的發現原本他低階修士的氣勢竟然一路向上膨脹,最後定格在了歸仙低重。
就在此時,藍音音兌換的屬性翻倍又疊加了上去。隻見一道耀眼的光環從藍音音身上竄起,在空中旋了一旋便精準套住蒼淩峻,活像是遊戲中的buff光環。
然後蒼淩峻歸仙的實力便再翻倍,氣勢一路暴漲,竟然升到修士們再也無法感知的仙帝一重!
蒼淩峻此時的飛懸已經不再藉助那間飛行靈器,而是憑著自己飄在那裡。
是,就是這種感覺!我,終於再次回到仙帝了!
他飄在那裡感受著體內蓬勃湧動的靈氣,熟悉的強大力量讓整個人都覺得回到過去那種巔峰狀態!
穿封極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氣勢,震驚的睜著眼睛再次朝著蒼淩峻看去,內心驚呼這小子吃了什麼,居然能讓一個任督就這樣成了仙帝!仙帝啊!即便是九階的神丹,也從冇有聽說過能有這樣的效用!
蒼淩峻短暫適應和壓下內心的喜悅之後,便朝著城外飛掠而去。這種東西當然不可能長久讓他保持這樣的狀態。還有藍音音的buff光環,哪怕是係統出品也是短期效果。
所以他當然要抓緊時間將自己真正的實力展示在眾人麵前,同時完成他和藍音音剛纔說下的諾言。
仙帝不愧是仙帝,一出手即便是這滿城的修士相加也冇有這樣的威力啊!
蒼淩峻拿出以前的靈器,抬手間便削掉了一片五階靈獸,居然讓原本密密麻麻的地方空出一大片泥地來,形成一片可說是真空的地帶,讓城牆上的凡人都能看清楚這裡的情況。
緊接著他又運轉功法,蓄力一會兒,使出自己很久以前修煉的最是得意的成名技。
如此一來,便有更大的一塊地方被清空了出來。好些靈獸還被餘波打飛,空中軲轆著砸入後方,又砸死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