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那邊可是多事之秋。
光旭的不忍讓,造成了當前慈溪在一次垂簾聽政,再一次進入權利的頂峰。
這對於自己來說,並非是一個壞訊息。
李亞榮想了片刻後道;“當前的局麵,是不是說咱們現在和朝廷,已經是漸漸趨於平和。”
這是自然,褚秀宮哪位雖然是女人,見識什麼的也比較短淺,但是六王臨死前給她狠狠敲打一番,在加上她身邊,有良比、鐵良、文毅等人,這些人都是當前朝廷有擔當有見識的人,他們很明白朝廷和自己的差距,有他們在,朝廷和自己當前是最為平和,短暫時間內,都不可能爆發戰鬥。
“是這樣。”王陵笑了下後淡淡道;“去告訴鐘銳,安南那邊,特彆是南部的情況,要跟我進行調查了,我也是應該好好的騰出手來,收拾這個趁人之危的戴高。”
李亞榮笑了下,隨手將電文拿起來後,轉身離開。
等到李亞榮離開,王陵卻是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我本來冇有想收拾你,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反正都要解決,那就從你開刀吧。”
京城,化雪的天氣似乎要比下雪寒冷不少,光旭的禦書房,已經擺放了兩盆炭火,但是坐在椅子上的光旭,卻還是微微發出顫抖。
這並非是寒冷,而是他內心在寒冷。
這樣的狀況,就算在加多少炭火也是枉然,隻能白費炭火。
在邊緣的康威幾次想要對光旭進行開導,卻都是欲言又止。他真不知道,應該從什麼角度來進行開導。
昨日,早朝,雖然說陛下也去了,可是卻冇有想到,那已經退後多年的褚秀宮,卻是再一次坐在了龍椅的身後,垂簾聽政。
這麼多年的努力,隻不過一天的功夫,又一次化為烏有。
曾經,好歹自己還有一點並不重要的權利,而現在, 更是什麼權利都不曾有,在加上他本來就有些懦弱,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甚至還有一種害怕。
畢竟朝廷當前在盛傳。 褚秀宮哪位似乎有廢除自己的意思。
無風不起浪,那大阿哥溥仁一直來就在宮外居住,可是這幾天時間,都在褚秀宮哪裡。
如果不是有這方麵的意思,褚秀宮也斷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將大阿哥給帶入褚秀宮。
“陛下,還是喝點茶暖暖身體吧?”將茶杯端起來,雙手遞到光旭跟前,康威心中歎息了聲淡淡道。
已經冇有多少精氣神的光旭端起茶水品了一口有些自嘲道;“也不知道,我在這個地方,還能夠坐多久。”
這?
康威心如匕首刺入一般的疼,陛下說出這種無奈卻絕望的事情來,他卻冇有辦法去進行解決。這是作為臣子的一種失職。
“陛下, 一切不過是風言風語而已,陛下不可當真,還是修養好身體纔是,也許,到時候我們還有轉機。”
並非空穴來風,而是褚秀宮已經明確有了這方麵的意思。
原因, 其實真心地餓怪不得褚秀宮,慈溪其實一直來並冇有廢除他的意思,而是六王死了後,根據內線傳來訊息,光旭在六王走的幾個小時後,居然還找人商議,要將六王一個鎮到兩個鎮的兵力掌握在手中。
王陵根深蒂固,就是因為當年權利集中在他哪裡才造成了當前尾大不除的局麵。
而王陵雖然權利很大,但是卻在遠方,不會威脅自己,可是光旭不一樣,他對自己是很恨,恨這些年來的管製。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不要說對自己有恨意的人。
既然光旭始終還是不願意臣服,那麼自己也隻能是挑選一個能夠讓自己擺弄的人。而大阿哥,就是最好的人選。
自己這麼做,有私心,當然更為重要的是斷了朝廷和王陵之間的戰鬥,維持當前的局麵。
褚秀宮、慈溪很滿意的再次看了下大阿哥在剛纔書寫的文章後連續說了好幾個好字,這才讓宮女將大阿哥待下去後對坐在下首的文毅以及良比淡淡問道;“此人可否繼承大統。”
文毅和良比對望一眼,心中都明白,老佛爺這次並非是空穴來風,而是真的要廢除。
良比想了下拱手道;“暫時可行,不過今後,並非能人。”
這意思很明確,你老佛爺在的時候,一切都冇有問題,你不在,這為爺可就冇有什麼本事了。
哼哼……
端起茶杯的慈溪淡淡小後道;“哀家不在之前,他也不會存在了,我不會留下一個冇有任何本領的人繼承大統的。”
兩人不由得心驚膽戰,可是,如果自己不是親信,這樣的人,她怎麼會說出來。
“老佛爺聖明。”兩人拱手道。
霧都,貝爾福首相府。
叼著雪茄的貝爾福將手中的檔案簽署完畢後交給了秘書。
秘書笑了下轉身離開,等貝爾福再次拿起一份檔案,情報署長卻是來到身邊,將一份電文打開遞給恩比貝爾福後道;“首相閣下,遠東緊急密電,朝廷恐有廢除光旭之意。”
上帝啊。拿起筆的貝爾福手顫抖了下,那筆直接掉落在了案桌上。
廢除光旭,這不是和自己的利益相違背嘛。
不久前,自己為瞭解除戴高對於自己的威脅,和外務大臣商議,協助光旭將全力從慈禧哪裡將全力奪回來,從而讓光旭跟王陵作戰,解除戴高的後顧之憂。
而如今纔過去幾天,遠東的局麵卻再次發生變化。
完全就是不利帝國利益的變化。
那光旭要是被廢除了,接下來,遠東的哪位女皇,恐怕就會扶持一個完全聽命於她的人,這麼以來,還打什麼,戴高在遭受王陵威脅後,肯定會投入他的懷抱。
天啊, 我究竟是做了什麼,想到這後麵的後果,貝爾福不由得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自己這簡直就是自挖了一個坑本來想要埋王陵的,卻不曾想到,最終卻是將自己給陷入了這坑中,越陷越深不說。如今是爬都爬不起來。
完全就是處於被動,從主動到被動,這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他委屈,為什麼上天,就不協助她一下下。哪怕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