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看了一下左夏琳遞過來的冊子看了一下後隨即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張慶後說道:“轉告長順,省著一點,不要亂花,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冇有朝廷的撥款了。”
張慶聽到王陵這話,當即皺起眉頭,但是他依舊還是冇有說話,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相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慶雖然離開,但是在麵前的左夏琳還是聽出了王陵這話中有話,當即她拿起銀子走到了王陵麵前後疑惑的問道。
哎。聽到自己的媳婦問出這話,王陵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次事情,自己雖然完全算準了倭國不會開戰,但是朝廷那邊,恐怕會對自己發難。
自己雖然冇有見到過慈禧,但是多少還瞭解這個人,這人可是不惜一切代價的都在維護她大清國的利益,她是寧可給外人利益,也絕對不會在自己統治的範圍內,出現任何不聽她言論的官員存在。
這次,朝廷其實是已經下發各地,不準亂動的,而是聽取朝廷的談判,可是自己,卻偏僻的冇有聽慈禧的話,不但是動了,而且還打了,打的倭國估計幾年都冇有海軍的存在。
他知道慈禧,不會關心倭國被打,但是絕對會來關心自己的,誰會知道,這慈禧,下一步,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在對付自己。
“你以為朝廷這次會那麼大方的放過我們不成,看著吧,說不好今後,朝廷對我們的計劃就來了,我們現在可是要萬分的小心啊。”睜開了眼睛,王陵深吸一口氣後當即說道。
王陵說的很對,其實已經不用今後,就在現在,慈禧和奕欣以及李鴻章,正在對王陵進行著討論。
褚秀宮,如果不是早朝的話,慈禧一般都是在這裡度過。
北方的天氣十分的寒冷,就算是在白天,慈禧都身披了厚厚的棉衣不說,還披上了一層用東北進貢上來的白色貂皮做成的披風披在身上。
其實在褚秀宮,偌大的宮殿,根本就不冷。這裡擺放了五個香爐,還有不少的暖爐,如果將房間關上,裡麵就如同春天一樣,隻不過在外麵,纔會出現寒冷而已。
褚秀宮內,身穿蟒袍衣服的奕欣和李鴻章,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正看著慈禧。
而慈禧,現在正將一份電文放在了她炕上的桌子上,仔細的觀看。
這份文書,就是伍廷芳傳送過來的關於倭國要求賠款的事情。
慈禧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她恨王陵是不假,但是在某些方麵,她的腦袋一旦平靜下來,就會迅速的轉動,處理事情也十分的老辣。
啪.......坐在旁邊的李鴻章見到慈禧已經伸出手從旁邊端起茶水,他就已經知道慈禧已經是將文書看完了,當即他看了一下奕欣後隨即對麵前的慈禧說道:“不知道老佛爺如何看待這份協議。”
喝茶的慈禧聽到李鴻章這麼說,當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的伸出手拿起協議說道:“很赫合理的了,那亂臣賊子將人家水師給打光了,而且聽說還搶劫了長崎,人家不過要我們五十萬白銀,這已經是很合理了,照辦吧。”
的確很合理,不但是奕欣和李鴻章,就是朝廷的好幾個大臣,都絕對這個事情十分的合理,而且大清國還是占據了便宜的。
慈禧也知道,這個事情,找王陵是冇有狗屁的作用,那傢夥既然敢去搶劫,就絕對不會吐出來,這一次,還是要朝廷去給他擦拭屁股,當即他想到王陵,頓時皺起眉頭對麵前的李蓮英說道:“去告訴皇上,讓他下旨,從戶部調動五十萬白銀給天津總督府。”
李蓮英聽到慈禧的命令,當即轉身就走了出去。
等到李蓮英出去後,慈禧看了一下麵前的李鴻章後緩緩是說道:“這個事情你們處理就可以了,現在我們來說另外一個事情。”
咯噔,聽到這話的奕欣和李鴻章對望了一眼,他們兩人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事情是什麼。
反擊,朝廷的反擊,這次長崎時間,王陵是給了朝廷一個不小的耳光,公然的不聽從號令,出兵長崎,並且將長崎給搶得年一塊完整的花盆都冇有,這個事情,不但在國際上影響很大,就算大清國自己的臉都掛不住,因此李鴻章估計,朝廷鐵定的要開始反擊,而且會給王陵一巴掌打下去。
慈禧的確是要反擊了,她是受夠了,當年曾國藩都不敢這麼的對待自己,可是這個王陵,纔多少兵力,就敢如此放肆,這要是讓他縱容下去,還得了。
“說說吧,你們兩個都是大清國的忠誠和皇帝的重要大臣,這王陵如此放肆,你們該當如何處理,是派兵圍剿還是什麼,你們到是拿出一個辦法出來。”
圍剿,聽到這話的奕欣當即站起來後頓時說道:“老佛爺,這出兵圍剿,恐怕當前還不合適?”
怎麼回事,聽到奕欣這話,慈禧當即就有些不滿意,這朝廷圍剿手下不聽話的東西,還需要什麼不合適不合適的嘛。
“六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慈禧當即疑惑的說道。
奕欣當然有自己的理由,朝廷纔跟法蘭西打了幾年,國庫本來就冇有多少的銀子了,而且,在南邊的部隊,平心而論。那一個不是和王陵有一定交情的,真要是派兵圍剿,這些人說不好會放水,特彆是湘軍,那王陵就是屬於湘軍的,誰能夠保證,他湘軍會真心實意的去攻擊王陵。
因此,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當前說派兵圍剿的事,是絕對不能夠執行的。
奕欣想到這裡,當即也就抬起頭,將自己的想法和分析說了出來。
慈禧也不笨,她馬上就知道,奕欣說的這個事情,的確十分的在理,可是,就這麼算了,讓王陵給直接打了一巴掌,她實在咽不下這個口氣啊。
“難道,難道我們朝廷,這次就這麼算了嘛?”想到不能出兵圍剿王陵,慈禧當即深吸一口氣後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