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順手中的這塊牌子,他並不陌生。
牌子是正方形、木牌,漆黑色,上麵有一個龍頭,龍頭下麵書寫了一行小字。
侍衛內大臣,神機營統領,景濤。
這牌子是景濤的,同時,這也是朝廷給京城官員的一種牌子,當然,侍衛纔有。京城幾個大營的軍官也有。
這個很重要,長順不敢自己做主,自能將牌子放進衣兜裡麵,然後來到將軍府。
剛進入院落,他就見到張慶從裡麵走了出來。
“張慶,大帥在不在?”見到張慶低頭往外麵走,長順開口問道。
張慶聽到有人叫喊自己,抬起頭見到是長順,頓時笑了一下後說道:“在呢,在書房,你有事情啊。”
這話說的,如果冇有什麼事情,誰願意來打擾大帥,聽到這話的餓長順嘀咕了一聲,往書房的方向走了去。
張慶見到長順眉宇之間透露出來一絲的不安和猶豫,覺得是有什麼重要事情,也尾隨在長順後麵,來到書房。
書房內,王陵正端起一杯茶水在那慢慢的品。
“大帥,你看看這個。”聲音響起,讓閉眼享受的睜開眼睛,他就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影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
自己根本就冇有任何的準備。
“你嚇死我了。”見到是長順,王陵眨眨自己的眼睛一眼後看到長順遞出來一個黑黢黢的東西,他隨手接過來後問道:“什麼東西這是,木牌子呢。”
王陵並冇有見到過這種牌子,他不知道也冇有什麼不好的。
而長順也知道王陵不清楚,也就緩緩說道:“大帥,這是京城侍衛腰牌,你看看那上麵的字。”
王陵這才發現裡麵有字跡,仔細看了一下,那字跡很小,但是能夠看清楚。
侍衛內大臣、景濤。
啪......看清楚情況的王陵將牌子放在了邊上的桌子上。
看了 一下麵前的長順,王陵皺起眉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房間中轉動幾步後頓時問道:“他來乾什麼?"
長順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當即他說道:“不知道,根據侍衛彙報,這來送牌子的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子,我估計這應該是他的下屬,他本人應該不敢露麵。”
難道是有什麼事情不成?聽到長順這麼疑惑,王陵當即想了一下後說道:“你去見見,看是什麼情況,然後彙報給我就是。”
福州城,東大街,這裡有一個酒樓和客房一體的酒樓,名字叫香脆樓。整棟樓房,是仿造歐洲的房子修建的,一共三層,一層和二層是飯廳,第三層就是客房。
來到福州後,景濤就在這裡安定下來,叫來飯菜放進自己的房間內,邊喝酒,邊等候著侍衛的訊息。
已經過去快兩個時辰了,怎麼還冇有回來,坐在椅子上的景濤皺起眉頭想了一下, 隨即來到了窗戶麵前。
輕微的推開了窗戶,景濤看了過去,那下麪人來人往的,都是天南地北的百姓,而且其中,還夾帶著不少的洋人。
洋人,這裡的洋人也太多了一些,太傷風華了,我天朝上國的百姓,怎麼能跟洋人打交道,簡直是有辱斯文。
見到一個洋人正在和一個菜攤子上麵的一個人談論什麼,景濤似乎已經忘記他來到這裡是為了看自己侍衛的,而是在哪裡辱罵那個有傷風化的菜販子。
“景濤大人在看什麼呢,怎麼一臉不高興。”聲如洪鐘的聲音傳來。
景濤轉過身,就見到身穿便服的長順已經在自己侍衛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老夫還以為你不來呢。”見到是長順,景濤笑了一下後關上窗戶,來到位置上坐下後,示意侍衛再次出去叫來飯菜。
長順可不是來吃飯的,但是盛情難卻,他也不說話,而是等酒菜上好了後緩緩說道:“侍衛內大臣,皇帝親軍統領,私自來到福州,恐怕不是冇有什麼目的的吧。”笑眯眯的長順邊倒酒,邊說出自己的分析。
準確的分析,景濤點了點頭後說道:“我的確是有目的的,這次我來,是找福州將軍王陵的。希望你能引薦。”
見王陵?長順心中沉思一下, 不露聲色的笑道:“你身為侍衛內大臣,堂堂一品,而且還是京城官員,福州將軍不過是一個二品而已,你想見他可以隨時過去,乾嘛還需要我來引薦。”
這話的話外之音,景濤已經能聽出來。當即他沉思一下後緩緩說道:“不能明目張膽,如果能夠明目張膽,我還需要過來這裡嘛。”
這話說的對,聽到這話的長順微微點頭,隨即東拉西扯幾句後。長順知道景濤不見到王陵是不會說實話,也就找了一個藉口離開的同時,讓景濤先安靜的等候訊息。
福州將軍府書房,身穿著軍服的王陵靜靜的抱起自己的雙臂,透過窗戶看著遠處那依舊還在飄動盆景發呆,而在王陵身後,身穿便服的長順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品茶。
“他真的是這麼說的?”王陵鬆開手, 轉身看著麵前的長順問道。
“是的大帥,景濤告訴我,他是受到了老佛爺以及恭親王的秘令纔來到的這裡,但是具體是為了什麼,他不願意說,隻是讓我轉告大帥,在見到你後,會原封不動的將事情全部說出來。”長順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後說道。
“相公,你說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居然要這樣的小心,連見到我們偉大的總督大人都不說實話?”邊上的左夏琳知道這事情的經過,因此聽到長順說完,她開口問道。
為了什麼,這個王陵不知道,不過從長順的話中聽出來,這慈禧和奕欣,似乎是有什麼十分秘密的事情要讓自己辦一樣。
但是這是自己的猜測,具體原因是怎麼一回事,根本就不清楚。
他朝廷這次找自己 ,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定然是有什麼事情來要求自己或者是請求自己。
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一個內侍衛大臣來找自己。
這根本就不現實的一個問題,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朝廷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他什麼,但是具體是什麼,那就不得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