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整個會議室有些沉悶,在加上會議室內的煙味有些重,伊藤博文故作輕鬆的站起來後走到窗戶麵前,打開了窗戶。
冷空氣一下從外麵吹了進來,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哆嗦一下,但是同時,也清醒過來不少。
伊藤博文嘻嘻一笑,露出很假的笑容坐到椅子上後緩緩道:“諸位,帝國海軍如今已經發展壯大,帝國要想生存,隻能對清國開戰,從而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如今,帝國海軍,陸軍已經準備就緒,你們大家都說一下吧,咱們是不是要該對清國展開戰鬥。”
伊藤博文表麵笑容滿臉,其實內心中,他也有些冇有底。
當年北洋水師訪問長崎帶來的威懾實在太大了,那麼強大的钜艦。自己就算到現在,做夢都會夢到。
如今要對擁有兩艘鐵甲艦以及八艘主力艦船的北洋水師開戰和陸軍開戰,他似乎感覺到有不少的壓力。
北洋水師雖然自從成軍後就不曾在增加任何一艘軍艦,但是鎮遠定遠,始終是帝國海軍的噩夢。要想對清國開戰,首先就要克服對北洋水師的恐懼,可是,這談何容易。
另外,攻打清國,勢必會要牽製到福建的王陵,那王陵雖然不怎麼聽從朝廷的調遣,但是好歹他也是清國人,在加上王陵手下強大的福建水師,要是北洋水師和福建水師聯合起來,到時候帝國海軍,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海軍大臣樺山資紀是接任西鄉從道擔任這個職務,他聽完伊藤博文說完,當即沉思片刻後道:“首相閣下,以目前帝國海軍的力量,對抗北洋水師尚且是險勝,如果我們在交戰的時候,福建水師突然下手,那麼對於帝國來說,將回事一個滅頂之災,因此,卑職認為,要想對清國開戰,首先要解決的,就是不能讓福建水師參加戰鬥。”
談何容易,那王陵是什麼人,怎麼會聽你的,伊藤博文心中嘀咕一聲。
自己如何不知道福建水師和北洋水師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帝國就冇有機會,更談不少作戰,可是問題的關鍵是,帝國根本局冇有任何機會去讓福建水師不參加戰鬥。
一邊的井上馨似乎看出伊藤博文對於這個問題不好作答,當即他轉換了話題後道:“其實海軍大臣的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在今後進行討論,帝國在幾年前已經做了明確的方針,以高麗為跳板,隨即進入清國,而這首要的前提,就是要去的製海權,而要去的製海權,運輸陸軍去高麗甚至是去清國,那就必然要和北洋水師進行碰撞,然而現在,北洋水師的情況,我們大概還不怎麼瞭解,因此我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瞭解一下北洋水師的戰鬥力,這纔是最為重要的。”
“對對對對。”山縣有朋等人微微點頭符合道。
伊藤博文也微微點頭,稍微沉思片刻後,他隨即抬起頭後道:“那如何才能夠知道他們的戰鬥力呢?”
這到是一個問題,聽到這話的幾人陷入到了沉思。
會議室再次陷入到寂靜當中,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川上操六抬起頭後有些試探道:“首相閣下,我看,我們可以邀請北洋水師再次訪問帝國。”
“八嘎呀路,川上操六,你他麼的是還想讓王陵來打一次怎麼的。”樺山資紀聽到這話當即破口大罵。這他麼的出的是什麼狗屁餿主意。
當年北洋水師訪問長崎,隨即那王陵就將長崎給搶劫了,這一次,這川上操六還他麼的邀請北洋水師來訪問,這是飆啊還是腦袋有病啊。
川上操六被樺山資紀這麼一罵,頓時閉上了嘴巴。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下去。
伊藤博文低頭沉思片刻後還是給了川上操六勇氣,當即他緩緩道:“你說下去。”
川上操六,微微點頭,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根據川上操六的意思,那就是讓北洋水師來訪問,然後通過觀察以及派出艦船去迎接,從而來分析出來他們的戰艦維修能力、航速等方麵的問題。
一旦確定了這些問題,那麼帝國,也就可以真的放心去想辦法,讓王陵的福建水師調動開,然後尋找一個很好的藉口,從而對清國開戰。
“你們覺得如何?伊藤博文內心是同意這個建議,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其他人的意思。
幾人還有什麼意見,既然想不出辦法,而川上操六的話說的也有道理,因此幾人也點頭,算是承認下來。
伊藤博文見到幾人點頭,當即指了下井上馨和樺山資紀道:“你們張羅一下這個事情,務必要探查清楚北洋水師的情況。
兩人當即站起來大聲道:“嗨。”
福州,二月二對於南方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好日子,今天在南方,是龍抬頭,曆來,南方人都注重這個日子。
因此百姓都走上了街頭慶祝這一天。
將軍府對麵就是街道,坐在書房的王陵並不曾出去,都能夠聽到外麵傳來的喧嘩聲。
說實話,王陵很想出去。但是麵對著堆積起來的文書,他還是忍耐下來,再次埋頭苦乾的批改著今年兵團的訓練計劃以及福建水師的訓練計劃。
“老大, 倭國情況出來了?”張慶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王陵還冇有抬起頭來,他就見到張慶已經走到了自己跟前。
王陵想起來了,十幾天前,吉野號返回倭國後,他曾經讓張慶調查一下,倭國方麵在接受吉野號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
如今已經十幾天了,想起來,這也應該是時候了。
“他們又做出什麼幺蛾子了?”王陵放下手中的文書後緩緩問道。
張慶低頭沉思片刻,將手中的一份電文遞給王陵後道:“老大,很奇怪,也不知道倭國方麵是抽風還是怎麼的,居然對對北洋水師發出邀請,希望他們訪問佐世保。”
什麼?訪問佐世保?王陵接過電文看了兩下後,隨即若有所思片刻後對麵前的張慶道:“恐怕戰爭距離我們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