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吉野號上,河源要一看著遠處無助的浪速號,心中悲憤的仰天大叫一聲,隨即暈倒在地上。
他知道,此刻浪速號的官兵,不知道正怎麼咒罵著自己。
浪速號上,水兵絕望的看著已經在漸漸撤離的同袍,誰也冇有想到,三艘艦船居然真的跟隨在吉野身後撤離,根本就冇有估計自己。
撲通.......撲通,似乎已經有人,感覺到命運是什麼,居然開始跳下艦船。
浪速號艦橋上,艦長東鄉平八郎蠕動著自己的嘴唇,他一點都不怪河源要一,如果是自己,他也會這麼去做,絕對不會因為浪速號而讓三艘帝國主力艦船陪葬在這裡。
此刻的東鄉平八郎,心中有一種怨恨。那種怨恨,他是發自內心的。
他很清楚,今日福建水師留下自己,是為了什麼。
後悔,東鄉平八郎心中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王陵之所以這麼對待自己,那還不是當初自己在豐島手賤,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來,不放過高升號,今日,他估計,王陵也不會放過自己。
“艦長閣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浪速號新任的大副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顫巍巍的看著麵前的東鄉平八郎。
當初,王陵下令報複浪速號,那前任的大副早就已經讓張慶的情報局乾掉,現在的這個大副,是從其他艦船調過來的。
他知道今日,福建水師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隻能征求東鄉的意見。
“懸掛白旗吧,我們投降。”東鄉蠕動了下自己的嘴唇。自己絕對不能在義氣用事。當初也是因為自己衝動,才造成自己兩百多人士兵陪葬,今日,自己絕對不能在去做這種事情。
大副低頭沉思一下, 並冇有反對,而是應了一聲,轉身前往下達命令。
左宗棠號上,王陵看著遠處的三艘艦船已經消失在了天際,這才扭頭看向麵前的許壽山道:“知道怎麼做了吧。”
許壽山還真的有些不知道,疑惑的看著麵前的王陵。
王陵意氣奮發的指了下遠處的浪速號道:“打沉他。為高升號上的將士報仇。”
許壽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當即哎了聲,大踏步走到了傳話筒麵前道:“各艦注意,各艦注意,目標浪速號。”
吱嘎吱嘎..........左宗棠號的艦炮開始緩緩轉動,將巨大的火炮全部對準了遠處孤零零的浪速號。
信號兵得打了命令,也冇有任何猶豫,開始調轉炮口,將全部炮火對準浪速號。
“老大,他們已經掛起白旗了,你看。”張慶見到遠處已經掛起白旗,當即上前拉扯了下王陵。
那浪速號,好歹也是一艘艦船,可是好東西,如果就這麼打沉了,那就可惜了不是,還不如留下來也不錯的。
“不稀罕。”王陵揮動了一下手臂道:“這破船都已經六七年的年齡了,而且是薄皮大餡餅的那種,不適合我福建水師,我們拿來冇有用處,打沉他。”
也是,福建水師所有的艦船,都是經過統一口徑的,不要說倭國的艦船,就算是北洋水師的艦船,也根本不適合自己使用。
“老大說了,打沉。”張慶走到許壽山麵前低聲說了一句。
許壽山一直冇有下令開火,那完全就是在等候王陵的訊息,畢竟他剛纔也看到了浪速號已經掛起白旗。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大帥是你們這些宵小能夠惹的起的嘛,活該倒黴,心中歎息一聲,許壽山狠狠揮動一下手臂:“開炮。”
轟轟轟........
六艘艦船,開始集中火力,往遠處的浪速號發出怒火,如同雨點一樣的炮彈,砸響了浪速號。
“各炮還擊。”東鄉平八郎冇有想到,王陵根本就不給自己投降的機會,他絕望了,但是絕對不會這麼憋屈的去這麼認輸,而是下令各炮立即展開還擊。
滄海一粟,螳臂當車自不量力,雖然說浪速號上的是速射炮,但是麵對著強大的福建水師幾艘主力艦,那也是隻有捱揍的份,不到片刻的時間,浪速號就開始傾斜的同時,燃燒起來大火。
遠處,已經逃離的老遠的吉野號桅杆上,河源要一沉重的歎息了一口氣。
五分鐘,就五分鐘,原本帝國的浪速號就已經消失在了水麵上。
雖然他早就知道了今日浪速號的結果,但是事情真的出現在自己眼中的時候,他內心還是有些不敢接受的同時,更是心中不停的打顫。
王陵,絕對不能惹,而且就算惹了,也千萬不能發出帝國的一些齷蹉性格,不然王陵將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報複你。
回想起當日的高升號,在看看現在的浪速號,這就是很好的例子。
而下一個,河源要一似乎已經看到了,在旅順犯下更待滔天大罪的第一旅團,將會如何被王陵收拾的。
“艦長閣下,浪速號就這麼完了。”大副有些不甘心的歎息道。
“他是咎由自取。”河源要一明白當日發生的一切,頓時冷哼一聲不在看遠處的海麵。
嘩啦........浪速號下沉後,有幾個個人被吸入到了海底,但是依舊還是有將近兩百人落在了手中,此刻,他們正在四處的抓住碎裂的碎木,漂浮在水麵,開始往四處遊動,希望能夠離開這裡。
“老大, 現在我們怎麼辦?”張慶見到那遠處如同沸水一般遊動的人頭,指了下遠處問道已經回到司令台內的王陵。
王陵看了下遠處浪速號沉冇的地方後冷冷道:“忘記高升號的事情了。”
冇有忘記,自己怎麼會忘記高升號的事情,張慶蠕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後轉身出去開始傳達軍令。
轟轟........已經停止下來的左宗棠號再次發出怒火,炮彈再次往遠處砸了過去,而桅杆上的格林炮,也開始迅速開火,往遠處的倭國水兵打了過去。
蒼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