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遼陽?
依克唐阿和劉盛休低頭沉思片刻後,依克唐阿直接指著遼陽道:”遼陽占領,被我軍截斷退路的山縣有朋定然會對遼陽發起瘋狂的反撲,因此這將會是一場血戰,甚至有可能,是戰爭爆發以來,最大的一場決戰。、”
差不多吧,王陵頷首點頭,對於依克唐阿的分析,王陵內心是十分讚同的,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讓許壽山在回到威海衛後,立即給福建方麵發出電文,讓陳俊的第二兵團的一個軍迅速在福建水師的護航下,立即來遼東,而同時,整個福建也全部進入到戒備狀態,一旦清軍要進攻閩浙,不要有任何的猶豫,打回去就是。
“差不多是一場決戰,但是也不是決戰,這次我們的任務主要還是要援救在奉天的王天風等人,畢竟他們已經堅守奉天已經有快半個月的時間,城中的武器彈藥 也差不多快要消耗完畢,因此這次,我們是援救為主。消滅為其次。”淡淡的,王陵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轟.......奉天城外。炮火轟鳴,刺耳的炮火不時的在地麵爆炸,身穿著黑色陸軍大將軍服的山縣有朋再一次的皺起眉頭來。
他能夠蹭望遠鏡中看到,自己的第五次進攻,又一次的失敗了。
八嘎呀路。看著又一次被打回來的軍隊,山縣有朋憤恨的發出了一聲咒罵,自從對奉天發起進攻以來,大軍的推進速度都十分完整,可是如今,居然在這個山地上,遇到了楚軍一個旅的完全阻擊,打了兩天,丟下了一千多屍體,硬是冇有將這山地打下來。
小泉明顯見到了山縣有朋的不滿,他稍微抬起頭往遠處的山坡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似乎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頭。
這裡已經打了兩天了,可是從槍聲上來看,上麵似乎根本就冇有多少的損失,甚至是冇有損失,這是不應該的,帝國每次進攻,都會集中炮火對敵人展開炮擊,在怎麼說,也會讓楚軍的力量有所損失,可是從目前的槍聲中聽,不但冇有減弱,反而是有所增強。
“司令官閣下,情況不對啊,我們打了兩天,他們的火力怎麼冇有絲毫的減弱?”小泉疑惑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哼哼。山縣有朋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看了下麵前的小泉道:“他麼的,榮祿這個狗日的,根本就不敢對奉天展開進攻,而是一直迂迴在奉天外,那奉天的宋慶的定然知道榮祿不會進攻,因此將兵力全部調動過來對付我們了唄。”
山縣有朋有些想要罵人,他冇有想到,榮祿此人居然如此的陰險,居然隻是圍而不進攻,這可是讓自己的壓力更是不停的增加。
“要不要派人聯絡一下他們,讓他們對奉天進攻,減少一下我們的壓力?”小泉眯起眼睛道。
通知個屁,山縣有朋心中有一種氣,他總算是感覺到,這大清國,似乎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誕生的地方,一個王陵已經是讓自己感覺到頭疼,而如今更是出現了一個榮祿這種豬隊友,他隻能自認倒黴。
“彆管了,今後消滅王陵後,咱們一定要好好的將今日的恥辱,全部給他榮祿。”山縣有朋皺眉後悲憤道。
奉天城外,以西五十三裡,這裡有一個不大的鎮子,名叫林鎮,原本這個鎮子並冇有多少的人口,在加上戰爭的影響,這裡的百姓已經南下避難,因此偌大的一個鎮子,隻有不到區區的三千多人,而如今,這個鎮子,卻是人滿為患,數萬身穿蒙古戰袍的騎兵,已經將這裡完全占據。
而整個鎮子,更是駐滿了清軍蒙古騎兵。
一間四合小院當中,一個有些消瘦,甚至是有些賊頭賊腦的人正悠閒的坐在一張椅子上,而在他邊上,一個總兵小心翼翼的站在這人旁邊。
此人不是誰,正是榮祿,自從接到京城的旨意後,他隨即秘密出了京城,趕到了科爾沁左旗,接管了已經來到哪裡的五萬騎兵,並且在除夕的時候,和倭國同時對王陵的兵力以及淮軍展開進攻。
一路勢如破竹,山縣有朋是一步步打過來的,而他榮祿的五萬騎兵,幾乎就是跑過來的,原因就是,王陵的兵力,根本就冇有派遣兵力防備後麵,這可是讓他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不過,榮祿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大軍推動到了這林鎮後,榮祿突然下令,全軍停下來休整,絲毫不提進攻的事情,到如今,大軍已經在這裡整整休整了將近十幾天。
十幾天,大軍除了吃就是睡,似乎根本就人感覺不到,這是在打仗。
“大人,奴纔不明白,這眼看就要到了奉天,山縣有朋的軍隊已經推進到距離奉天不到十五公裡的地方,我們究竟是在等候什麼?”邊上,作為副將的豐阿升始終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他現在見到榮祿似乎心情很好,因此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榮祿稍微抬頭看了下麵前的豐阿升一眼後心中歎息了聲,還是太年輕。
榮祿歎息的同時,將手中的茶水放在一邊後緩緩道;“王陵楚軍的離開,你是知道的,我軍雖然是有五萬人馬,但是都是騎兵,根本就不是攻城的兵力,我們的兵力是在野外交戰,而如今奉天城內的叛軍當前不出城,居高臨下,我軍如果展開進攻,那定然會損失慘重,既然這樣,為何我不讓他山縣有朋先進攻,等他們兵臨城下後,咱們在慢慢過去分一杯羹呢。”
高明,豐阿升豎起大拇指笑了下道:“大人高明。”
嘿嘿,榮祿聽到這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的同時,歎息了一口氣。
這是表麵的原因,但是實際上,榮祿,並冇有將自己心中的另外一層原因說出來,那一層原因,纔是他最終遲遲不下令進攻奉天的原因,而這個原因,當前他隻能壓製在心中,甚至一輩子,都隻能壓製在自己的心中,不能跟任何人去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