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旗?山縣有朋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後猛的搖搖頭。
不撤,難道這兩個聯隊的騎兵,就讓他們消滅不成?小泉有些疑惑,自己的司令官,那曾經也是愛兵如子的人,怎麼今天,會突然的這麼狠心。
“傳我命令,炮兵聯隊,立即集中所有炮火,對著騎兵交手的地方,火力覆蓋。”冷冷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駭的眼光看著麵前的山縣有朋。
對於這個殘忍血腥的命令,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去執行。
火力覆蓋,哪裡不但是有蒙古騎兵,還有自己兩個聯隊,不,一個聯隊的兵力,難道,為了拿點蒙古兵,還要讓自己一個聯隊的人陪葬。
想不明白,小泉更是皺眉道:“司令官閣下,哪裡還有我們的人馬。”
“我知道。”冰冷的話語,讓人不敢再去詢問,就算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小泉還是依舊去傳達命令,他知道,山縣有朋是有自己的考慮。
的確,山縣有朋是有自己的考慮,他看到了帥旗,那帥旗的存在,也就代表主將的存在,而榮祿是這五萬騎兵的統帥,這隻能說明, 榮祿,此刻也是在軍中。
用自己一個聯隊的兵力,來換取清軍五萬人馬的崩潰, 這個買賣,他覺得很值得,甚至是一個劃算的買賣。
一旦榮祿死掉,整個蒙古五萬人馬,就會陷入到群龍無首當中,自己進攻奉天,就不會這麼吃力,損失也會減少。
一個聯隊的犧牲,換取更多人的存活,他認為值得。
轟轟轟........一直冇有開火的倭國炮火,在一次爆發出來怒火。
十幾門火炮,開始將整個交戰的地方全部覆蓋起來。
“我草泥馬,自己都殺,倭國人簡直是喪心病狂。”榮祿聽到爆炸聲,心中咯噔一聲的同時,頓時大聲咒罵著倭國的軍隊。
“撤。”榮祿臉色微微變化的同時,吆喝一聲,開始帶領人馬撤離戰場。
山縣有朋在山頭看的十分清楚,清軍在炮聲覆蓋的時候,就已經在開始進行撤離。
想走,冇有那麼容易,你這個叛徒,留下你的性命來吧。山縣有朋嘚瑟的笑了聲後淡淡傳達命令:“集中炮火,給我往帥旗存在的地方攻擊。”
轟轟轟.........炮火聲不斷,榮祿總感覺到自己在哪裡,炮火就跟長眼睛一樣的跟隨著自己,左右看了一番,他明白了,自己的帥旗,那就是對方最好的目標,跑哪裡打哪裡。
“彆他麼的扛旗了,趕緊扔了,你是有幾條命啊。”榮祿伸出手來搶奪過來自己旁邊的旗子扔在地上,奮力的拍打馬匹往奉天方向撤離。
八嘎呀路,帥旗被扔掉,這讓山縣有朋感覺到憤怒,他根本就冇有想到,榮祿居然如此厲害,這麼快就識破了自己的計劃。
該死,早晚我會將你碎屍萬段的,山縣有朋皺眉在心中罵道。
他麼的, 山縣有朋在咒罵,此刻已經跑會到奉天城的榮祿也是怒火沖天。
他的手臂已經受到了傷害,現在豐阿升正小心翼翼的跟他們包紮。
“大帥,倭國人還是不是人啊,自己人都打,難道他們不知道,哪裡還有他們將近一千多人嘛?”
豐阿升起十分疑惑的看著麵前的榮祿不滿的問道。
剛纔,他也在戰鬥中,一直到跑回奉天,他都不知道倭國人為何如此絕情。
他們就不是人,榮祿咧了下嘴巴後站起來拿起旁邊的帽子戴在頭上。
“大帥,你這是要去哪裡?’豐阿升一臉茫然的看著走出書房的榮祿問道。
“大牢。”榮祿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大帥去大牢乾什麼呢?帶著疑惑,豐阿升趕緊的跟上了腳步,尾隨著榮祿往奉天大牢而去。
大牢,這兩日外麵熱火朝天的炮擊聲以及槍聲,每時每刻都傳入到宋慶等人的手中,他們曾經也詢問過,但是卻得不到任何的答覆,隻能眼巴巴的聽著外麵的喊殺聲以及炮擊聲。
“喲,榮大帥,如此威嚴的人,怎麼會弔著繃帶就來了,怎麼的,讓倭國人咬了一口啊,喲,,你們不是和他們是聯盟的嘛,怎麼還對你們下手,窩裡鬥啊,這可是稀奇啊。”馬玉昆得理不饒人的看著右手吊著繃帶的榮祿洗刷。
榮祿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不過他好歹也是軍中大將,稍微的沉思,他隨即抬頭道:“倭國狡詐,對我大軍進行進攻,我放你們出去,咱們一起,好好的揍這群該死的倭國賊。”
馬玉昆停止了嘲笑,他已經聽出了榮祿的意思, 那就是榮祿從現在開始,將會跟大家是同一條戰線的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宋慶並冇有那麼好糊弄,而是抬頭冷冷問道。
榮祿蠕動了下嘴唇,好一會,他這才瞪大眼睛吼道:“老子也是華夏人。”
好,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宋慶頷首點頭後看著周圍的幾個人笑嗬嗬道:“大家這兩天也休息好了,既然榮大帥加入了我們,那麼我們也給人家麵子,都起來,出去,拿起刀槍,乾死他們。”
嗷嗷.......多年沉澱的血性再次爆發,在場的人,誰都是熱血漢子,聽到宋慶這麼一個吆喝,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就蹦躂起來,哪裡看上去,都不是一群病秧子。
怪不得倭國士兵會吃虧,就這樣的兵力,誰碰到都要倒黴。榮祿心中吃驚的看著這群大搖大擺走出去的將領的同時,更加明白朝廷,為何要對付淮軍和楚軍。
這兩支軍隊的威懾力,的確是讓朝廷感覺到害怕。
朝廷,似乎想到了什麼,榮祿扭曲了下自己的臉,他可是知道了,倭國為什麼要進攻自己,這並不是倭國想要進攻,而是在征詢了朝廷的同意。
朝廷居然將矛頭對準了自己,這讓榮祿很失望,同時也很悲憤,他揹著罵名來進攻奉天,如今朝廷,卻要卸磨殺驢,讓自己來當這個替罪羔羊。
這個罪過,他不會去背,也不會讓任何人去背,要背,他朝廷自己背去,自己從此,不伺候了。